第三百四十九章 不敢死
“可知道尚書大人請本王去所為何事?”楚淩逸很好奇,到底有何事,這麽晚了非要請沐離過去。
“小的不知,王爺去了就知道了。”
主子們的事情,作為下人自是不敢在別人麵前胡說的,更何況是王爺,怎得說,萬一說錯了,豈不是要受罰。
二姨娘就這樣跪在了尚書大人的麵前,時間久了,膝蓋有些受不了,沐靜想著前去扶母親,又懼怕父親,隻能是看著心疼。
沐靜不停的往門外看去,心想姐姐為何還不來,難道是不來了?
尚書大人要沐靜離去,可沐靜不願,隻好留著他們在書房了,隻是宋明這幅樣子,尚書大人又怎好意思讓他站著,便讓人給他搬了把椅子來坐下。
宋明今日也是倒黴,本來是大喜之日,哪知道一激動不吃早膳也就算了,敬個酒還吐個不停,現在就像是一個廢人一般坐在椅子上,樣子別提多頹廢了。想為二姨娘求情,也被尚大人給駁了回去。
除了尚書大人之外,怕是所有的人都在等沐離的到來吧。
“王爺,你請進。”
楚淩逸還沒進去呢,就覺得氣憤不對,所有的人的朝著他看。“尚書大人,不知你找本王何事?”
尚書大人沒想到楚淩逸回來,一看便知道是沐靜所為。既然來了,總不能讓楚淩逸坐著吧。
“王爺,你請。”尚書大人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楚淩逸。
二姨娘很好奇,以往楚淩逸來尚書府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今日老爺怕是昏頭了吧,對沐離好不說,還對楚淩逸這般的客氣,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他,簡直是讓人不可思議。
楚淩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姨娘,便猜了個大概,無非就是二姨娘下迷藥一事,這事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麽。怎得尚書大人還揪著不放。
“快讓二姨娘起來吧,這麽跪著也不是個事兒。”
尚書大人都懶得看二姨娘,擺手讓她起來。二姨娘沒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楚淩逸,心裏一時間覺得難以接受。照理來說,楚淩逸應該恨自己才對,怎得還幫自己呢。
那是因為楚淩逸不想讓沐離煩心,若是此事不解決,沐靜一定會再一次去找沐離的,到時候煩惱的便是沐離,還不如楚淩逸出麵直接將事情給了解了,省的沐離煩心。
“謝王爺。”二姨娘的膝蓋跪的通紅,起來的哪一個瞬間都站不直,還是沐靜上前去扶的。
“尚書大人,既然大夫給本王把過脈,說無妨,不就此事就此作罷。”楚淩逸沒有否認二姨娘對自己下迷藥一事,是因為他不想讓二姨娘覺得幫她是理所當然。不過是怕沐靜麻煩沐離而已。
“王爺,此婦人太過惡毒,理當嚴懲,是老臣沒管教好。”
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家門不幸。尚書大人都不好意思提及,還讓楚淩逸參與進來,臉麵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沐靜將二姨娘扶到了一旁,讓她坐下。二姨娘這會兒是一聲不吭,就靜靜的望著尚書大人。
“今日是二小姐的大婚之日,當著新姑爺的麵處罰二姨娘實為不妥,若是尚書大人非要處置的話,不如等過了今晚再說吧。”
楚淩逸還真未處理過這種家務事,身在其中,除了尷尬之外,還是尷尬。隻能是盡量的人維持一個平衡,先過了今晚等尚書大人冷靜之後,或許就會對二姨娘寬恕了。
“對啊,父親,不如等明日再說吧。”
宋明坐在椅子上,精神狀態不好,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沐靜也是於心不忍,但又不能棄母親與不顧。
“罷了。”
尚書大人也是身心疲憊,今日大婚招呼了不少的來賓,這個點了還要為府裏的這點破事頭疼,也是無奈的很。
既然王爺都這麽多了,尚書大人也沒有必要一直為難二姨娘了,隻是二姨娘的事情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繞過,閉門思過是必須要的。
“禁足三個月,這段時間府裏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尚書大人都這樣說了,二姨娘就算心裏再有不甘,也不敢開口說話了。“謝王爺,謝老爺。”
沐靜讓下人趕緊的將二姨娘扶到房裏歇著去,她也得要帶著宋明回去了。原本是歡喜的一晚,全毀了。
書房裏隻留下楚淩逸與尚書大人在裏麵,尚書大人特意向楚淩逸賠罪,為府裏二姨娘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實在慚愧,讓王爺見笑了。”
“無妨。”
二姨娘的為人楚淩逸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之事不過是在眾人麵前丟了尚書府的臉,尚書大人才會對二姨娘處罰,若是在私底下,想必也就這麽過了。
楚淩逸慶幸沒有讓沐離來,否則這種家長裏短沐離定要頭疼不已。就連楚淩逸處理各種瑣事的人,都覺得頭脹的很。
楚淩逸從尚書府出來,感覺瞬間都舒服了。
沐靜將宋明扶到房裏後,總放心不下母親,“我去看看母親就來。”
二姨娘一時間想不通,去除了箱子裏的白綾,掛在了梁上。“為什麽,為什麽,我連一個死去的人都比不過。”
這麽多年來,二姨娘隻想坐上正室的位置,為此她承認是耍了不少的心機,可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證明她能做的比沐離的生母好。
二姨娘將白綾打了個結,在梁下放了一把椅子,然後站了上去。她把脖子伸到了白綾上,閉上眼睛。
“不,我不能死,若是死了,豈不是更加沒有機會了。”二姨娘還在為此事糾結,她這一生怕隻為這一事而活吧。
沐靜推開門,看到自己的母親準備自殺。“娘,你這是做什麽?”沐靜一下子抱住了二姨娘的腿,深怕母親死去。
二姨娘沒想死,不過是一時衝動罷了,沐靜這麽一抱,她的脖子被死死的卡在了白綾上,差點喘不過氣來。
“靜兒,放,放開。”
沐靜嚇死了,原來母親還能開口說話,沐靜慢慢的將二姨娘放了下來。“母親,你這是為何,父親不過是將你禁足了而已,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呢。”
沐靜一直覺得自己的娘親是最看的開的,今日不過是被父親罰跪了而已,怎得就要尋死了。
“咳咳。二姨娘清了清嗓子眼,開口說道:“靜兒,你在想什麽呢,我都熬了這麽久了,怎會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