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紮死你
曼花坐在銅鏡麵前,欣賞著自己剛畫好的妝容。大病初愈的曼花多了幾分憐愛之容,瞧著更甚從前了。沐離瞧了幾眼心裏有些不快,便回了自己的房裏。
“這病才好,就開始勾引人了,把這王爺府當成什麽了。”
可不嘛,才好些就想著打扮自己,為的就是在楚淩逸麵前隨時保持精致的妝容。可楚淩逸並不喜歡曼花那尋不出一點缺點的妝容,反倒是沐離的妝容簡單真實,容易讓人親近。
沐離在府裏呆得煩悶,便讓青鳶備了馬車去逸香坊,免得瞧見曼花那張不討喜的臉。近來為了曼花的事情,沐離可沒少花心思。轉眼一想,這樣的女子哪裏值得自己這般用心,努力的搞事業不好嘛。
“王妃,你許久沒來了,還以為你都快忘記有逸香坊這個鋪子了呢。”沐離與店裏的小廝關係都相處的不錯,彼此之間十分的融洽,這也是沐離經商的一個手段。
“去忙吧,讓我來。”今日沐離打算親自來為客戶做糕點,也算是打發打發時間。
曼花留意到沐離出了府,連忙跑了出來,瞬間似乎跟沒生病似的活潑。曼花在府裏轉悠了一圈也沒找到楚淩逸,心裏多少有些失落,坐在亭子裏朝著池中的魚兒丟石頭出氣。
楚淩逸忘記了東西折回來取,正好讓曼花給看到了。曼花小跑過去,“表哥,原來你在府裏啊,我找了一大圈也沒找到。”
楚淩逸冷不丁的回了句:“找本王何事?”
曼花慢慢吞吞的說道:“這一次生病多虧了表哥的照顧,我是來向表哥道謝的,謝謝你表哥。”曼花扭著身子,側這臉害羞了起來。
楚淩逸拿上東西,“這事你去謝王妃吧,是她照顧的你。哦,對了,你大病初愈,還是呆在房裏比較好。”
王妃,王妃,就知道張口閉口的王妃,難不成這個王爺府裏隻有她一個女人不成。曼花一肚子的火,但是她不敢在楚淩逸的麵前表現出來。
“嗯,謝表哥關心,回頭我就去向表嫂道謝。隻是……”曼花隻是想多餘楚淩逸相處的機會,也想跟著楚淩逸出去辦事。
還沒等曼花的話說完,楚淩逸人就已經不見了。楚淩逸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呢,哪裏有時間去聽曼花細說。
曼花一想到楚淩逸老是強調讓她向沐離道謝,曼花就各種不痛快。曼花覺得這是作為王妃應該做的,根本就無需道謝。
曼花想著,既然都不在府裏,那她正好可以幹些別的事情。曼花偷偷的摸進了沐離的房間,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反正她一個王妃也不差這麽點東西。曼花找了一圈,除了擺放在架子上的物品貴重了些,居然沒有值錢的玩意兒,這讓曼花出乎意料。
沐離可是個愛財之人,她對於自己的財務保存自有她的一套方法,別人想要找到那是不可能的。曼花無奈之際想著拿幾支珠釵也好的,可沐離的珠釵實在了簡單,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這是什麽玩意?”梳妝台上的一個小人兒倒是引起了曼花的注意,曼花仔細一看,怎麽覺得有點兒像楚淩逸。“這不是表哥嘛。”
曼花重重的將小木人放下,她沒想到楚淩逸與沐離兩個人的關係如此好,居然還有對方的木像,真是可惡。
突然曼花靈機一現,她想著既然沐離有,那麽楚淩逸那邊的小木人自然是王妃了。鄉下有傳言說隻要將人的生辰八字寫在小木人上,然後在各個穴位上插滿針,那麽此人便會病入膏肓,慢慢的失去自我,成為一個瘋子。
曼花想著既然自己沒法與沐離抗衡,那麽這種法子不免是一種好辦法。曼花趁著府裏沒人,到楚淩逸的房間裏找到了沐離的小木像。
“哼,要你囂張,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曼花瞧瞧的將小木像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去,聲稱自己想要靜養。曼花將沐離的生辰八字都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然後貼在了小木像的額頭上。
“我紮死你,紮死你。”曼花一針一針的插在了小木像的各個穴位上。
“嘶……”沐離正做著蛋糕呢,突然手一抖,將糕點翻落在了地上。
青鳶連忙跑過去,“怎麽了王妃?”
沐離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怎麽回事,隻覺得自己手部的關節處似乎有針紮似的,一陣疼痛。緊接著身上各處也開始疼了起來,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沐離差點暈了過去。
青鳶將沐離扶到一旁休息,看到沐離難受的模樣,甚是擔心。“不如我們回府去吧,這裏有的是人幹活。”
沐離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最後還是幾個小廝將沐離抱上了馬車。青鳶嚇壞了,總感覺是沐離中了邪。
“王妃,你堅持住,大夫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一會就到了。”沐離被抬著進了王爺府。
就在沐離回來之前,曼花已經將紮滿針的小木像放在了沐離的床底下,唯有這樣的效果才是最好的。一聽到沐離回府的聲音,曼花開了條門縫瞧著對麵沐離的情況。
曼花真沒想到,這個法子的效果這般好,剛紮上,沐離就病了。曼花欣喜若狂的同時有些擔憂,萬一被查出來是自己幹的,豈不是要被楚淩逸關進大牢了。可曼花沒有退路,要麽就是想盡辦法留在王爺府,要麽就是離開王爺府,過落魄的日子。在府裏的這段日子,曼花享受到了金錢帶來的快來,她哪裏還願意離開這裏。
“疼,就是還要你疼,隻要你長期病著,表哥就不會再來念著你了。”曼花咬著嘴唇,恨不得沐離立馬消失在王爺府裏,然後自己成為府裏的女主人。
曼花全被金錢給迷惑了,做出了此等惡毒的事情,真是讓人唾棄。曼花為了不引起別人對她的懷疑,稱自己病還沒好透,便一直躲在房裏。
大夫來瞧了沐離,把了半天的脈也沒看出有何異樣。“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麽奇怪的病,恕老夫無能。”
青鳶攔著大夫不讓他走,“胡說什麽呢,我們王妃不過是身上疼而已,哪裏就得了奇怪的病了。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