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刺客有備而來
董小宛給楚善誠上好藥,轉身去放下藥瓶。
小梅慌慌張張地就從府門外跑進來了,神情緊張。
封府的家丁都見過小梅好幾次了,更何況她這次一看就是有急事,門口的侍衛也沒攔著她。
小梅直接就奔著楚善誠的房間這邊來了。
見到董小宛,神態總算放鬆了一點,說道“小姐小姐!”
小梅喊完這兩聲,累的扶著膝蓋喘了兩口兒。
“不好了!京城教坊司讓齊王爺給封了,齊王爺找了好多的姑娘去他家。柳嬤嬤說怕是跟你有關,讓我來趕緊找你,柳嬤嬤說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轎子和船,讓我們趕緊回秦淮河。”
是了,董小宛都快忘了,前兩天她還把人家小公子的腰給打斷了,怕是要來找自己算賬。
手上趕緊忙活了起來,“小梅,我得先去旁邊的民宅把我媽接上一起走才行!”說完,就準備往那邊跑。
這時候,在床上躺著因為剛上完藥,疼的厲害本來在假寐的楚善誠,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你不用擔心你母親,你先走,我去把你的母親接上。”
董小宛想了想,覺得也好。畢竟齊王爺如果要算賬,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能知道自己母親也來了京城,最主要的是,自己得先逃過這一遭。
點了點頭,拉住小梅的手,凝望了楚善誠一眼,拜托的說道“那就多多拜托你了!”
楚善誠肯定的點了點頭,叫來了吉元,“你照顧一下她們倆。”
吉元非常認真地半跪抱拳“是,公子。”
扶著兩人上了馬車,自己駕馬,帶董小宛和小梅趕往城外。
而留在封府的楚善誠也趕緊從床上扶著慢慢站了起來,其實傷口結痂就不太怕活動了,隻是疼的厲害,而且癢的厲害罷了。
現在黃堯和封彥之去了軍營裏,吉元去護送董小宛和小梅,楚善誠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了,隻能強撐著身體自己去了。
昨晚的時候,吉元有給他帶回消息,封印和董小宛的母親應該就歇在旁邊的民宅裏,走著就能去,隻是自己後背的傷,怕是要多走一會兒了。
等楚善誠扶著牆,到民宅的時候,出現了出乎意料的一幕。
民宅裏,大門敞開,一片打鬥的痕跡,就連原來看門的老人,都倒在了主屋的門檻處,血流成河。
楚善誠根本顧不得老人是死是活了,先跑到屋裏去看封印和董小宛母親的下落,發現兩人都已經不在屋裏了,反倒鬆了一口氣。
說明封印應該是帶著董小宛母親逃出去了,隻是現在生死未卜,同樣不能掉以輕心。
倒回到一個時辰前,民宅裏。
封印躺在床上稍事休息,白若雲剛剛醒,發現董小宛不在身邊,出來找她。
發現在這個民宅裏看門的老人已經做好了早飯擺好碗筷,就等他們起床了。
白若雲笑意盈盈地謝了謝老人,坐在了桌子的一角,拿起一根油條,先吃了起來。
昨晚趕到京城之後,一直沒吃飯,也確實是餓了。
電光火石之間,老人突然衝到了自己的身後,把在埋頭專心吃飯的白若雲嚇了一跳。
白若雲往後看去的時候,老人家原來替她擋下了刺客的暗箭。
老人家嘴角流出血,跪在了地上,拉著白若雲的裙角,嘴裏囁嚅著“別管我,快去找封將軍!快去屋裏找封將軍!”
白若雲被一下子嚇得慌了神兒,匆匆忙忙地闖進了封印得屋子,還沒看見封印人,便已經開始大喊“封將軍,不好了,外麵有。。。有刺客!”
封印因為多年在軍營裏生活,覺睡得並不沉,身體時刻都是一種繃緊的狀態。聽到刺客得那一刻,封印立刻就驚醒了。
封印坐起來的那刻,白若雲也在霎那,往門得方向退了兩步。
因為這一次,白若雲清楚的看到了沒帶麵具的封印的臉。
原來封將軍就是封印麽?真是太可笑了,自己···竟然又相信他了?
封印看到白若雲那張驚恐得臉,和往後退得腳步,心裏一下子就心痛得停了半拍。
但是一個穿著黑衣得刺客正好從門外揮劍衝了進來,看到有冷劍刺向白若雲得身後,還是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用胳膊把白若雲一下子帶離原來的位置。
封印觸手都是白若雲抗拒而僵硬得身體。
心裏簡直難過的要死了!
把怨氣全都撒在了刺客身上,對準要害,搶過刺客手裏得劍,反捅回去,一刀斃命。
戰場上生死攸關得場麵見多了,封印這種時候反而麵對敵人反而異常冷靜,但是讓他真正心慌得是白若雲冷漠得態度。
他捅刺客得那一刀,血噴濺了出來,沾上了白若雲得裙擺,白若雲眼裏對封印更加抗拒和恐慌,甚至又不自覺地退了兩步。
隨著越來越多得刺客湧了進來,就連封印都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些刺客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不知等這個自己不再府得機會等了多久,幾個刺客對封印群起而攻之,每一下都是死手。
但好在,封印戰場上浸潤的時間長,下手又狠,隨著刺客一個一個被殺死,封印漸漸也有了餘力。
必須得帶著白若雲逃出這間房。
雖然白若雲不願意,但是封印知道,不能把她一個女人留在這裏,一下子把她抱起來,抗在了肩上,也不管白若雲怎樣的抵抗,帶著她殺出重圍,逃進了一個巷子裏,比較偏僻的房間。
封印在門窗上戳了個洞,看著敵人追到遠處去,才卸下防備,把白若雲小心地放在地上,自己也一下子倒下了,腹部留了很多血,還留著一個箭頭。
原來在路上的時候,封印已經中箭了,隻是想著不能拋下白若雲,勉強著跑到這裏,但還是倒下了。
白若雲本來想自己跑掉的,但是開門地那個瞬間,白若雲忍不住又看了看倒在地上麵色慘白的封印。
丟下他一個人,可能他真的會死的。
她是恨他,可她還沒有恨到能親眼看到他死也無動於衷的地步。
開門的手又慢慢垂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留,有點恨自己怎麽到了這種時刻又心軟了,難道自己忘了,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毀了自己的一輩子麽?
掙紮了很久,哭的越來越厲害,最後還是沒有開門,哭著跪到了封印身邊。
拿出帕子,為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擦了擦他傷處的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