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個朋友

  對於漩渦鳴人來說隻是一閃而過的時間, 在其他人看來，他們則是實實在在經曆了長達四年的“折磨”。


  因為時空轉換器差錯的原因，在原本世界中設定的記憶替換設定也出現了問題，這也就直接導致了他們的記憶中漩渦鳴人失蹤。


  本丸中得知此事的鳴人沉默著, 最後選擇將時空轉換器的目的地定位於妙木山。


  他並不準備再在木葉所認識的人之中露麵。


  在自家主人回來之後, 就很擔心起精神情況的付喪神們麵麵相覷, 卻誰也不忍心去撥開自家小主人的傷口。


  付喪神們隻是快速設定好了降落坐標，然後啟動了轉換器。


  “大家, 現在轉換器中的能量儲存如何？”


  “……隨時都可以發動。”付喪神避開了繼承了情感的狐之助們，將時空轉換器能量再次填滿的事實, 含糊的回答著。


  “那就將時間……設定在兩天後。”


  沒有進行任何討論, 沒有任何會議，付喪神們深吸了一口氣，他們下意識思考著, 他們的主公大人……真的已經做好準備了麽？

  但和之前一樣, 他們遲疑著, 卻並未問出口。


  思想上依舊保留著武士道大義認知的付喪神們, 深知不應該阻擋一個“男人”去做一件事，但從情感上……在那洶湧著的擔憂下，他們也無法無條件支持。


  “鳴人大人, 請您放心前往妙木山。”而在這樣的沉默之中，卻突然插入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白色的付喪神站了出來，臉上掛著標準的笑不知何時消失, 他注視著自己眼前的少年主公片刻，金色的眼眸微微下斂。


  這是真正的，屬於臣服者的姿態。


  看著自家小主公長大的付喪神們雖然嘴上喊著“主人”“主公”等稱呼，但與鳴人相處之時, 到是更加像是將其擺在了一個需要人擔憂的位置上。


  但現在，他們卻感受到了那來自自己同伴的變化。


  得到了鶴丸回應的鳴人走入轉換器，最後消失在其中。


  留在原地的付喪神則是各有各的反應，以三日月宗近為首一類思想更為成熟的付喪神隻是暗自沉思著什麽，而年紀更小的付喪神則十分不解。


  “鶴丸殿，你為何……”


  “恐怕是因為……我們隻能這樣幫助這位大人了吧。”三日月如此說著，望向了身邊的鶴丸：“鶴丸，你知道了什麽？不介意的話，我也想聽聽。”


  “不如說是，我想起來了比較好……”鶴丸沉默著，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是怎樣的笑呢？

  不同於那白色付喪神擁有的笑，更加像是付喪神們記憶中那個與他們一起經曆了本丸黑暗時刻的鶴丸才有的姿態。


  “狐之助。”鶴丸喊了一聲。


  不知道藏在何處的狐之助竄了出來，這是那主持了整個審判的狐狸式神，作為離曾經狐之助最近的式神，他得到的東西到是比其他式神多了不少。


  新任的狐之助甩著自己的尾巴，站在了鶴丸的身邊。


  因為第一次見到自己情感對象的漩渦鳴人，眼神還有些飄忽的狐之助甩著自己的尾巴，努力平定著自己的心神。


  本丸中所有人到齊，鶴丸才開口：“你們應該也知道，前往過去，改變曆史會發生什麽。”


  狐之助則是拿出了終端，展示著由中央大腦計算出的數據：“付喪神改變曆史，會因為暗墮，而人類回到過去，在時空、因果律等各方麵因素的影響之下，死亡的幾率幾乎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而那個死去的我曾經在百年前見過鳴人大人，而在此之後，我便對此進行過了研究。”鶴丸如此說著，手卻使勁握住了刀柄：“但是……無解。”


  “什麽意思？！”付喪神們瞬間嘈雜起來。


  “沒有辦法能夠救下鳴人大人。”


  “也就是說……”短刀們忍住自己發酸的眼睛中開始晃蕩起的淚水。


  也就是說，他們會失去他們的主公？


  他們會失去那位太陽一般的……鳴人大人？

  “但是對於中央計算機來說，那隻是個數字，趨近於百分之百，並不代表就是百分之百。”狐之助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所以我們要成為幫助那位大人的百分之一。”鶴丸如此說著，撥弄著刻上了自己刀紋的鈴鐺：“用上我們的力量，用上所有狐之助的力量。”


  ——付喪神們還能夠經得住失去主人的痛苦麽？

  ——不，當然不，更何況他們的內在……還是那些瘋狂的暗墮刀劍。


  拉上時之政/府的一切，救下他們的主人。


  ……


  妙木山之中，降落在此處的漩渦鳴人看著身前巨大的蛤/蟆，四年未見這位活了千年的仙人，但雙方卻都未有任何生疏。


  巨大的仙人隻是稍微驚訝了一瞬，片刻後馬上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他放下了自己的酒杯，打量著自己身前的救世主。


  就跟他預知中救世主的模樣無差，與上一次見麵時揮之不去的青澀感不同，這次出現的少年人身上……卻已經有了名為命運的傷痕。


  在那改變之前的預言中，這個少年失去了太多，看來改變後的預言在這個方麵卻和之前一樣。


  能讓一個少年人成長如此之快的……唯有一次次失去至親之人。


  這恐怕是他最後一次看見這個少年。


  蛤/蟆仙人向後靠著，原本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與命運有不解之緣的仙人已經感受到了那齒輪在逐漸轉動起來。


  “什麽時候走？”他看著外麵的夕陽，這火紅的陽光究竟是在指他還是這個少年呢？


  “就在明天，”漩渦鳴人盤腿坐在了蛤/蟆仙人身邊，與其一起望著日落。


  “蛤/蟆仙人，預言是不是沒有說完？”鳴人突然問到。


  巨大的仙人一愣，又了然的點了點頭，他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一個酒杯，將酒倒入其中，然後擺在了鳴人的身前。


  “救世主，會死。”


  適用於仙人的酒杯明顯不是普通的大小，比鳴人還要大上許多倍的酒杯中晃蕩著極香的酒。


  蛤/蟆仙人眨了眨眼睛，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笑聲，年老的蛤/蟆依舊沉迷於惡作劇：“沒有體驗過喝酒的感覺不是很糟糕麽？喝吧，就當做是提前長大了。”


  兩人似乎都未在意那補完的必死預言，鳴人糾結於自己的年齡，但在聽過蛤/蟆仙人的一番話後開心笑著抱住了身前幾乎是個小泳池一樣的酒杯，一口喝了個爽快。


  第一次喝酒的少年酒量不佳，僅僅隻是那第一口便已經紅了臉，香醇、後勁又強的酒隻是一會兒便讓金發的少年開始眩暈，思維模糊了起來。


  鳴人嘟嘟嚷嚷著自己的往事，談論著自己的親人，談論著好色仙人，談論著某個臭屁的家夥，又一件一件的細數講述著自己曾經的經曆。


  在長時間的自言自語之後，少年差點栽倒在了酒杯之中。


  蛤/蟆仙人小心的扶住了鳴人，而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巨大的仙人卻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著自己扶住的金發少年片刻，然後讓其睡在了一邊的坐墊之上，滿臉通紅有些狼狽的小人還蹭了蹭，最後一個翻身睡去。


  與此同時，大門被推開。


  “你來了，小自來也。”蛤/蟆仙人調整了一下坐姿，露出了一邊躺著的鳴人。


  白發的忍者快速上前，那樣長的距離卻在一兩秒便走過。


  “就在明天。”蛤/蟆仙人提醒道。


  “明天麽？這臭小子……”自來也看著自己身前已經脫離了十二歲時稚氣的少年，將刻著陣法的苦無丟進了他背後的忍具包中。


  在和曉的戰鬥之中他幾乎要死在雨之國，但是他卻活了下來。


  在受了重傷之後身體還在恢複中的自來也，艱難的背起了自己四年未見小徒弟，這劇烈的動作似乎觸碰到了他的傷口，自來也齜牙咧嘴片刻才站了起來。


  不再年輕的忍者背著自己的小徒弟向外走著，一邊走著還在一邊碎碎念著。


  “臭小子，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說。”


  “臭小子，四年的時間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臭小子，明天就要走了麽？那可是很危險的啊……”


  在失去了自己那名叫波風水門的徒弟的第十六年，似乎又要送走自家徒弟的兒子，他最後的一個小徒弟。


  自來也罵罵咧咧著，盡管身受重傷，卻十分穩健的背著鳴人向外走著。


  “不要死啊，鳴人。”


  ……


  目送了這對師徒離開的蛤/蟆仙人則是看著自己的手掌。


  他沉思著，感受著在那一瞬感受出來的氣息，感受著那已經過了千百年，卻又熟悉得令人害怕的氣息，是阿修羅的氣息。


  巨大的仙人就那樣坐著，他一下一下的喝著杯中的酒，直到屋外的夜晚被黎明破開，陽光翻越妙木山的層層樹木出現。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聯係過自己同僚的仙人終於下定了決心。


  在那忍宗時期之後已經分開了許久的三位仙人，再次同聚一堂。


  作者有話要說：在這一章鳴人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長大了，這樣想的話他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這個少年現在要走啦，他要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這一篇也馬上要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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