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章 病危
易居安的突然出現,向晚又驚又喜,問易居安給她送花那幾個外國人說的她聽不懂的外語是不是生日快樂,為什麽不用她能聽懂的英語說。
“要是你聽懂了,不就沒有這個驚喜了。”
“居安,其實有你就足夠了。”
易居安從背後摟著向晚,倆人緊緊依偎在一起眺望遠處的阿爾卑斯山。
張軒坐著電梯到達塔樓頂端的時候,看著兩人依偎的背影,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他偷偷拍了照片,便離開了。
他可不想當電燈泡,下了鍾樓,整個廣場有一半的人是他找來幫忙的,那個街頭樂隊也是他提前找好的,張軒回到廣場,向他們道了謝。
整個下午,他倆一直在一起,周邊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一圈,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倆人互相不舍,最終,向晚留了下來,明天一早再回去。
兩人從白天逛到臨晨,兩人緊握的雙手一直沒有鬆開過,向晚最終實在走不動了,易居安蹲下,把向晚背了起來,兩人在昏黃的路燈下,影子一晃一晃的往前方的酒店方向走去,一路上說說笑笑。
“你說,我以後叫你什麽好呢,小易哥?居居?安哥?”向晚在他的背上下巴墊在易居安的肩膀上問。
“都可以,隻要是你叫的我都喜歡。”
“還是習慣叫你居安,以後你就是我的居安了。”
“嗯,那以後,你也是我的知了了。”到了酒店門口,她才從易居安的背上下來。
回到房間,易居安先讓向晚洗漱,他隨後。洗漱完的兩人,向晚躺在床上,易居安打了地鋪躺著,兩人都沒有睡意,都盯著天花看著。
“知了,睡了嗎?”
“沒有。”
“還記得我們在孤山小木屋的那個夜晚嗎?我們也像這樣靜靜的躺著。”
“當然記得。”
“那天夜裏我醒來,聽著你均勻的呼吸,我就想著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原來那時候你就打我的主意了。”
“還要更早,追溯起來要從你給我冰激淩的那刻開始,是你,讓我有了想保護一個人的衝動,也是你,讓我體會到了愛一個人和羨慕一個人是何種滋味。”
“我一直沒有察覺到,居安。”向晚側過身,轉頭看向了易居安。
“好再,現在你在我身邊,我再也不用羨慕任何人。”
易居安說完,手指慢慢伸向向晚垂下床邊的手,十指相扣,兩人進入了夢鄉。
張立從齊沫沫處逃走,回了g市,想躲在那個給他通風報信的人家裏,無奈那個人先進去了,交代了一切,並提供了車牌號給警察,張立更是寸步難行。
自己家、淩家早就是警察的重點監控區域,他自是不敢回去,喬裝打扮,找了公共電話亭,給周安打了電話。
他讓周安看在夫妻一場的情麵上,幫他一把,他給周安卡裏轉了五十萬,讓周安幫他取出來,他要帶著現金偷渡出國,隻要周安答應他,他就簽字離婚,再也不回來了。
周安聽著張立哀求的語氣,答應了。
周安和張立約定了地點,把錢取了出來,交給了淩保國,讓他轉交給張立。
淩保國也於心不忍,想到張立以前人還行,拿錢就往約定的地點去了。
淩保國到達約定地點,張立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淩保國有沒有帶警察過來,觀察了好一會,沒有發現有人尾隨,剛要出來,突然在淩保國左後方的草叢動了起來,張立拿過望遠鏡,就看到躲在了草叢裏的兩個警察,手裏拿著槍。
張立艸了一句,便悄悄的逃走了,回到車裏,發了大火,雙手砸在方向盤上,要不是自己多留了心眼,現在肯定就被淩保國帶來的警察抓了,他心裏認定淩保國想置他於死地,對他的恨意更加深了一點,大不了魚死網破。
他腦海中突然竄出了一個想法,他嘴角邪笑,發動了油門,直衝著淩保國而去。
淩保國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後有警察尾隨,在周安告訴他,張立求她幫忙,拿到錢後,就在離婚書上簽字,偷渡出國,永遠不再回來了。
他之所以舉報張立,隻是想擺脫他的死纏爛打,並沒有逼他入死地的想法。
之所以會有警察跟著,是他們發現周安取了一大比現金,推斷出一定是要給張立的,在周安提著箱子回家,沒一會,淩保國便提著箱子出了門,他們便一直暗中跟在了淩保國身後。
淩保國一直在荒廢的空地上等著張立,半個小時過去取,淩保國給周安打了電話,想讓他問問張立還有多久到。
他話還沒說完,周安就在電話裏聽到一聲巨響,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張立開著車,加速就朝淩保國開了過去,淩保國來不及反應,就被撞飛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電話掉落一旁。
淩保國仰麵摔在地上,看著天空中一張張飄落的a4紙,那是周安的離婚協議書,本打算一手給錢一手簽字的,嘴裏咕嚕著:“微微,爸爸想你,爸爸對不起你。”
剛說完,淩保國吐了一口鮮血,就暈了過去。
躲在草叢裏的警察快速的衝了出來,叫了救護車,一個上前查看淩保國的傷勢,一個朝著張立的車輪開了兩槍,無奈,沒打中,拿出傳呼機,報告了張立的逃亡方向。
上級在接到停止,就封鎖了那個路段能逃跑的各個出口。
最終在一個高速路口,警察攔下了張立的車,撞完淩保國,他表情甚至有一些得意,直到交警把他考走,臉上得意的笑還在。
因為地處偏僻,救護車趕到已經半個小時以後,醫生上前檢查淩保國的傷勢,呼吸很微弱快速抬上擔架,上了救護車,往醫院去了。
周安在電話裏聽到一聲巨響,淩保國那邊便掛斷了電話,她急忙的再次撥過去,卻怎麽也打不通,急得眼淚掉了下來。
潘琳芳煲好湯,端進房間,就看到周安哭著再說淩爸,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手裏的湯碗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就向後暈了過去。
好在周安反應迅速,快速跑過去輔助了倒地的潘琳芳,不停的掐著她的人中,沒一會,潘琳芳便醒了。
“小安,你淩爸怎麽了。”
“淩媽,我也不知道,剛剛淩爸給我打電話,他說張立還沒到,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一聲巨響,淩爸那邊手機就打不通了。”
潘琳芳聽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安剛扶起潘琳芳,電話就響了,一看淩保國的來電,便快速的接了起來,開了免提鍵,方便潘琳芳聽。
對麵沉默了一會,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告知她們自己是警察,淩保國被張立開車撞倒,正在軍區總院搶救。
潘琳芳一聽,心神大亂,一口氣沒上來眼看又要暈了過去,周安趕緊幫她順了順氣,把寶寶交給了對麵的鄰居照看,便和潘琳芳一起去打車去了醫院。
兩人一直在搶救室外呆了五個多小時,門才打開,護士跑了出來喊淩保國的家屬,兩人上前,告知手術很順利。 可病人還沒有脫離危險,需要到進到icu觀察,讓家屬在單子上簽字,周安簽好字,就看到淩保國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身上插了好多管子,還上了呼吸機,周安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潘琳芳隻是跟在推車後麵喊著老頭子,你去哪,你等等我。
進入icu,周安和潘琳芳被阻攔住了,這裏不允許家屬進入。
周安和潘琳芳找到了淩保國的主治醫生,詢問情況,被告知現在情況還比較危急,隨時有生命危險,能不能挺過去要看未來兩天的情況,兩人聽完,都沉默了,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小安,給微微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吧,萬一老頭子不行了,我想他最想見的就是微微了。”潘琳芳麻木的走著,突然停下,拉住周安的手說。
“好,淩媽,我現在就打。”
向晚進入夢鄉沒多久,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一看周安的來電,才淩晨四點,迷糊的接了起來。
“小安,怎麽了?”向晚有些沙啞的聲音問。
“微微。”周安剛喊出向晚的名字,便止不住哭了出來。
“怎麽了,小安,先別哭,你先說怎麽了。”向晚被周安的哭聲驚醒,急切的詢問。
“淩爸被張立開車撞了,剛搶救完,醫生說隨時有生命危險。”
“媽呢?她知道了嗎?”
“媽在我身邊。”周安說完,把電話給了潘琳芳。
潘琳芳接過電話,就哭了:“微微,你快回來,你爸爸他想你了。”
“好,媽,我現在就回去,你們等我。”
“好,微微,要快點。”
“好。”
向晚電話剛響等我時候,易居安就醒了,看著向晚掛掉電話,整個人輕顫著,易居安上前,抱住了向晚,給他寬實的懷抱,柔聲問她怎麽了。
“張立開車撞了我爸,醫生說還沒脫離危險。”
“知了,我們現在就定機票回去。”
“居安,萬一……”
“沒有萬一,知了,不要亂想,我們現在就訂票回去。”
易居安向晚快速穿好衣服,訂了兩張早晨六點回g市的機票。
一路上,向晚很不安,直到飛機落地,已經當天下午兩點多,兩人趕緊打車去往軍區總院。
向晚看著守在icu外的潘琳芳目光呆滯,上前緊緊抱住了她,潘琳芳認出抱著自己的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