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向晚說出心裏的委屈
丁海在醫院裏,呆坐在病房外的座椅上,他能理解沈韻冉的做法,可他不讚成她這樣突然玩消失。有什麽事不能當麵說清楚。
他想著阿俏警官說的沈韻冉暈以後嘴裏一直念叨著自己,念叨著他們之間的承諾。可她,為何還要對自己避而不見呢。
“女人的心思,為何都是這般的難猜。”丁海說著。
丁海也怪自己沒有早日說明自己的想法,她應該告訴沈韻冉,自己心裏有她,他這些年一直記掛著她,不介意她的過去,不介意她是不是懷孕了,他隻要有她就足夠了嗎。
丁海摸出了身上的煙,點燃一隻,抽完,便準備離開,走到電梯口,看著電梯一層一層上來,離他這層越來越近。
沈韻冉沒有辦理出院,而是讓阿俏幫她換了樓層,換了病房,她此時就在20層15床。
沈韻冉躺在床上,想著她和丁海在福利院初遇的情景,想著丁海那離開福利院與自己道別的畫麵,丁海離開的神情,想著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她覺得老天爺是在故意折磨她,讓最糟糕的自己出現在了再好的他麵前,她是自卑的,自卑到明明很喜歡卻不得不躲藏。
阿俏看著病床上的沈韻冉說:“你這是何必呢,你明明也想他陪著。”
“阿俏,我覺得自己很髒,我現在還懷孕了,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是誰,你讓我怎麽麵對他。”沈韻冉一直閉著眼睛說。
“你可以狠心點,不要這個孩子的。”阿俏說。
“可他,他終究是無辜的。阿俏,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沈韻冉說。
“好,有事打我電話,我先走了。”阿俏說完,便離開了病房,往電梯口走去。
阿俏看著電梯剛好停在了20層,電梯門打開,丁海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電梯,是阿俏,丁海有些意外,阿俏不是帶著沈韻冉出院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阿俏看著電梯裏色丁海,也是一愣,趕忙解釋道:“是在這裏看守其他的犯人。”
阿俏說完,便進了電梯間,按下了一層,電梯便快速的往一層跑去。
電梯裏,丁海哦了一聲,繼續問阿俏韻:“韻冉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好些。”
阿俏便一一回答了,很快,電梯到達一層,阿俏和丁海出了電梯,阿俏和定海道別便走了。
看著阿俏離去的背影,丁海回頭看了下電梯廳。他突然想起,剛剛易居安跟他說的阿俏把電話給了沈韻冉,那剛剛,阿俏應該一直陪在韻冉身邊。
他記得阿俏是在20層上的電梯,他有種強烈的預感,沈韻冉此時就在二十層,丁海便又快速的上了電梯,直奔20層去。
醫院一層有35個病房,丁海不知道沈韻冉在哪個病房,便一間一間的找了過去,前麵14個房間,定海進去,道歉,出來,直到進到第15個房間,丁海在床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睡著了。
丁海長舒一口氣,走到床邊,丁海坐在病床邊等我凳子上,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沈韻冉的手,就這樣趴在他的床邊睡著了,找到沈韻冉,讓丁海感覺很踏實。他要緊緊抓住她,以防她在跑了。
賓館裏,向晚看著邊上坐在房間沙發上的易居安給丁海回完電話,表情有些凝重,便走過去問:“怎麽了?”
“感覺定海怪怪的,以前不管遇到何事,他從沒像今天這般沉迷過。”易居安回。
向晚走到易居安身邊,近距離靠近易居安,便聞見了他身上的酒味,生氣道:“你傷成這樣還喝酒,你不要命了。”說著,就要伸出兩隻手去擰易居安的耳朵。
易居安一躲,卻不想,扯到了傷口處,瞬間疼得齜牙咧嘴,便說:”小晚,你看我都疼成這樣了,就別擰我耳朵了,好不好。”
向晚看著易居安有些發白的臉色,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說:“你不愛護自己,我回去煲多少豬腰湯給你喝都沒用。”說完,走過去,輕輕的扶住了易居安,想把他扶起來,送他回他自己的房間休息。
易居安此時哪裏想離開,便假裝傷口疼得定不了,讓向晚不要碰他,讓他自己緩緩。向晚隻好鬆開他,自己走到了床邊坐下,便沒有在說話。
易居安看著不遠處的向晚,便問:“小晚,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你有再回去過嗎? ”
“五年前從那裏離開,便不曾再回去過。爸爸媽媽有周安陪著,周安有張立陪著,我回去隻能是多餘的一個,況且,父母都不願意我再回去,何必給他們添堵呢。”向晚說。
易居安聽到向晚的回答,自責更甚,便說:“小晚,你知道嗎,我一直在期待著你回去,從你離開那時候起,我便一直在找你,可是,怎麽也找不到你。後來,無意間看到你電視直播的視頻,我便立即趕了過來,能再次找到你,是我這輩子有過最好的我運氣。”
“居安,你找我做什麽,我不過是一個被親人拋棄的一個包袱而已。”向晚說。
“你不是包袱,小晚,你在我這裏,彌足珍貴。”易居安立即說。
向晚聽著易居安的話,她很動容。
“居安,你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嗎,我的爸爸媽媽怎麽樣了嗎?”向晚還是問出了心底想問的話。
“小晚,對不起,你離開以後,我和他們的聯係也慢慢少了,我隻知道,周安出院以後,他們便在一起了,後來怎麽樣,我不清楚。至於叔叔阿姨,我問過他們你去哪了,他們隻是搖頭,沒有說話。”易居安說。
“他們的事情,意料之中,其實,我當初就打算成全他們,可我沒有想到,小安自殺了,看著小安在急救室搶救,那一刻,我好怕,怕我會失去她,我隻不過是氣不過,發泄一下情緒,我的爸爸媽媽,張立,都覺得一切的錯在我,居安,錯真的在我嗎?明明我才是受害者,是不是我的傷害不夠大,他們看不到,看不到我千瘡百孔的心也在滴著血。”向晚說著說著,她哭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易居安看著在床邊哭的很傷心的向晚,他走了過去,把向晚抱在了懷裏,那個五年前的深夜裏,他就應該給向晚的那個擁抱。
雖然這個擁抱來的遲了些,好在,還是來了,能彌補一些易居安心裏深深的愧疚。
“小晚,錯不在你。”易居安伸手輕輕拍著向晚的背道。向晚在易居安懷裏哭了好久,這麽多年的委屈,她第次在別人麵前發泄了出來。
因為易居安的溫暖的懷抱,向晚停止了哭泣,便離開了居安的懷抱,調整好情緒。
“錯不在我嗎,居安,那為什麽我會是那個失去了親情,友情,愛情的人呢,這不是對我做錯事的懲罰嗎?”向晚問。
“你知道嗎,居安,最初等我兩年裏,我是多麽的難熬,不管我到哪,那裏都是那麽的熱鬧,而我,卻隻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冷的我喘不過氣來,似乎那時間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想回去找你們,回到父母的懷抱,可是我還是硬生生的熬了過來,習慣做個孤兒。”向晚繼續說。
向晚把積攢在心裏的委屈全部說了出來,從她離開g市,這些事情就被她埋藏在心裏,在顧影和洛辰麵前,她也從來沒說過。
這些是向晚自己都不願意再麵對的過去,可向晚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麽了,可能是易居安參與了自己的過去,很可能是易居安的話觸動了心底等我哪根弦了。
“小晚,我很後悔五年前在江邊的那個夜晚,我沒有足夠的勇氣上千去擁抱你,並告訴你,不管你遇到何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懦弱的離開了,可當我再回去找你時,你卻沒了蹤跡,消失在茫茫人海了。”易居安說。
易居安五年前從江邊離開,後來他想通了,又回到江邊找向晚,等他再次回到江邊,向晚早已不知去向,前兩年瘋狂的尋找,卻怎麽也找不到,易居安有時候想,她是不是已經跳江了,他越想越怕。
易居安在剛消失的半年裏,除了瘋狂的找人,易居安一直也在關注著就是江邊溺亡的新聞,他怕向晚真的想不開,後來時間久了,都沒有類似的新聞,:易居安越來越確定,向晚自殺的概率很小,他才重新振作起來。
“在江邊,如果不是洛辰學長的短信,我當時可能真的會跳江了,我也想讓他們一輩子活在悔恨中。”向晚說。
“洛辰,是你大學時期的學長嗎?”易居安問。
“是的,就在我錄節目那天,在電視台對麵不遠處色那個酒店,和他最愛的女人顧影,我最好的朋友舉辦了辦了婚禮,我是他們最美麗的小伴娘。”向晚說。
哦,原來是那天酒店他看到上午結婚海報上的兩個人怪不得易居安看到洛辰顧影的照片,好像在哪見過,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小晚,等回市,你要介紹我們認識,我要好好感謝他。”易居安認真的說著。
“可以啊,他們剛去蜜月,要等到他們回來的,在介紹給你認識。”向晚說。
“小晚,最遭的事情已經過去,後麵,我們會越來越好的。”易居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