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韓家
“韓家?”顏涼想著自己還沒開始動他們,他們怎麽了?
“是,我這邊剛得到的消息,韓家的大公子從金陵往別國私自運了一批鹽出城。”
顏涼道:“你能確定是鹽嗎?私自走私食鹽一旦被發現,這罪名可大可小。”然後揮了揮手,讓陳清焰坐下了。
自己也坐在椅子上,思索了很久。
顏涼問道:“他走私到哪裏,第幾次了?查清楚了嗎?”
陳清焰道:“這個,下麵的人還在查,他這次都是不小心露出了尾巴,咱們的兄弟才能查到的。可以確定的是他在城中守衛有人接應。而且肯定不是第一次弄了。”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正想給韓家一份大禮,他們這就送上門來了。
顏涼嘴角慢慢翹起,道:“仔細盯著,弄清他在誰當值時才會動,一旦確定,就給他致命一擊。”
顏涼道:“走私鹽,如果罪名蓋的好,他這就是私通別國,他家世代忠良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顏涼不理解,他到底是因為什麽,“陳叔,你說他為什麽要冒這麽大的險去賺這點錢呢?”
陳清焰道:“小姐,這並不難猜,京中的勳貴大多都是虛職,而且沒有什麽買賣可做。而每年生產的食鹽量其實都有多的。”
“而他也是朝廷新貴,一來就非常得皇上喜愛,他僅僅用了三年就做到了三司的位置,負責管理鹽鐵,天下沒有幾個人可以抵擋這樣大的利潤誘惑吧。”
顏涼點了點頭,陳叔說的也有道理,身處高位,甚少有人不為所動。
不過,也好,顏涼搖了搖頭,笑道:“那就好辦了,拿著朝廷的錢,卻把多餘鹽販賣給別國。革職查辦肯定是少不了的。”
陳清焰卻擔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怎麽把這個消息傳到皇上耳朵裏。
陳清焰道:“可是,小姐,咱們知道了這個消息,怎麽把他傳到上麵呢?”
顏涼正愁如何拉韓家下馬呢,這不就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了,“這個還不容易?韓家大公子既然新貴上位,必然人紅遭嫉妒。想辦他的人還少的了嗎?”
陳清焰撓了撓了頭,“啊?小姐,我還是不太明白。那到底誰要對付韓家呢?”
顏涼噗嗤一笑,“陳叔,不是有人來樓外樓買消息嘛。誰打聽這個,你高價賣出去就好了。然後就等著聽信兒就好了。”
陳清焰一拍大腿,道:“哎,對啊,把這茬忘了…”
顏涼看陳清焰一個勁兒的咽口水,估計是剛得到消息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又和顏涼說了這麽多話,一定口渴的不行。
顏涼道:“小莉,過來上茶。”
“是。”
顏涼補充道:“茶別那麽燙的。”
陳清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顏涼也點了點頭。
小莉麻利的答應道:“是,知道了。”
小莉沒一會就端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紫砂壺走過來了。
顏涼道:“先給陳叔倒上。”
“是。”
陳清焰朝著顏涼嘿嘿一笑,道:“謝謝小姐。”黝黑的臉還有著幾分幼稚。
顏涼一副嬌嗔的樣子,道:“陳叔,和我就別外道了,要不然我要不開心了。”
“是,是。”
然後小莉就端著茶壺給陳清焰到了一杯。
陳清焰舉起杯子就把滿滿一杯子的水都喝完了。
驚得小莉嚇了一跳,這到底是有多渴啊。
陳清焰一個大老粗,喝茶就是解渴,從來也不知道品茶是為何,“勞煩小莉姑娘,再給我倒一杯吧。”
“啊…啊…好。”說著小莉就又給陳清焰倒了一杯。
“唔…”不出所料,陳清焰還是一飲而盡。
小莉都覺得自己在飲牛了。
小莉這次沒等陳清焰說,就又給陳清焰倒了一杯。
陳清焰道:“嗯…好了,有勞小莉姑娘了。”
小莉行了禮,道:“陳叔言重了。”然後又過去給顏涼倒了一杯。
顏涼隻是拿起來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陳清焰那邊還離不得人,他站起來向顏涼道別道:“小姐,那我先走了。那邊還有活兒。”
顏涼點了點頭,也站起身來送,“好,陳叔慢走,小莉送陳叔出去。”
“是。”
陳清焰向顏涼彎了彎腰,行禮,道:“小姐,我走了。”
“嗯。”
看著陳清焰走後,顏涼慢慢坐到了椅子上。
韓家!韓家!好一個自掘墳墓。
省了我多少力氣!
這一晚上,顏涼都沒有睡好,一閉上眼睛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對付韓家。他家能屹立這麽多年不倒,一定有他的獨到之處。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劑藥太輕太重都不好,要下的恰到好處。而且這次之後,樓外樓很可能就暴露了。
所以怎麽能把樓外樓完完整整摘出來呢?
所以…
第二天一早,顏涼就冒出了黑眼圈。
整個人也沒什麽精神。
小莉再給顏涼梳頭發的時候顏涼都要睡著了,“小姐,你要不要再躺一會?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顏涼確實困到不行,“嗯?嗯…好?”
正好頭發隻是通了通,顏涼就躺回了床上。
而且顏涼覺得眼睛周圍酸酸的,而且渾身都累的很。
顏涼道:“小莉…給我眼睛周圍擦點藥膏,我躺一會…”
“嗯,好。”
顏涼閉著眼睛,馬上就要睡著了,可是覺得今天的小莉手指為什麽這麽粗糙?而且很大。
顏涼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沈木棉拿著藥瓶,認真的在顏涼的眼睛周圍打圈兒。屋子裏哪裏還有小莉的身影。
顏涼道:“怎麽是你?”
沈木棉低下頭在顏涼額頭親了一下,“夫人,我想你了,就來看你了。”
顏涼的臉騰地一下就變紅了,過了一會又又紅轉粉,整張臉一直到脖子都粉嫩嫩的。
沈木棉心癢癢的,可是也不敢做什麽,隻能在表麵上調戲調戲。
顏涼看著沈木棉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就想皮一下,費力的撐起身子靠著床頭,說道:“可是…大夫人說婚期一年的時間裏,咱們最好不要見麵。”
沈木棉把藥瓶放下,雙手撐在顏涼左右,把顏涼框在自己身裏麵,道:“她說了不算,我不可能不來看你。”
顏涼側過臉,不好意思道:“可…你一天天沒有正事幹嗎?”
沈木棉邪魅的笑了一下,道:“有啊。”
顏涼問道:“什麽正事?”
沈木棉貼上去,就在顏涼耳朵旁邊幾毫米的地方說道:“你就是我的正事。”
沈木棉對顏涼生理加心理的雙重折磨,顏涼狠狠偏過頭,從沈木棉的胳膊下空隙鑽了出來,道:“你說什麽呢…流氓…”
沈木棉抓住顏涼的一隻手,道:“好了,不鬧了,你昨天什麽時辰睡得,看你眼睛腫的,過來我接著給你抹。”
顏涼才躺回去,閉上眼睛,道:“隻是給我抹藥膏哈…不許動手動腳的。”
“我保證。”
沈木棉確實是老老實實隻是抹藥膏,不過另外一隻手美名其曰固定顏涼的頭,而在顏涼的臉蛋兒上時不時摸上一把。
也不知道是不是顏涼太困了,沒一會竟然再這樣的騷擾上睡著了。
顏涼睡著了也不東倒西歪的,而是乖巧的躺在一個地方,如果你不去動她,根本區別不出來她到底是閉著眼睛還是睡著了。
沈木棉看給她困的,也不忍心繼續打掃她,給顏涼的抹好藥膏就走了。
顏涼醒來的時候隻有一個藥瓶放在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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