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流氓
文安給丫鬟使了個眼色。
丫鬟就過去摻著陌陽,想把她扶走。
可是被陌陽一推,丫鬟跌了個趔趄。
陌陽道:“我不走。”
文安簡直要扶額長歎了,“眠月,過來一塊把陌小姐攙扶到我房裏,再給她弄碗醒酒湯。”
“是,小姐。”眠月麻利的扶起陌陽的丫頭,兩人費勁吧啦的攙走了陌陽。
陌陽邊走還邊動邊說:“我不走,我要接著比,我還有好多謎題呢!”
“她肯定猜不到!”
文安鬆了一口氣,“讓各位見笑了,各位請接著賞花吧。”
柳向陽大大咧咧道:“沒有,賞花多無趣,還是這個有意思。”
文安無奈,隻能朝柳向陽笑了一下。
然後吩咐眠山道:“上第三種酒。”
丫鬟們端上來一個小巧精致的玉壺,然後放在每個小姐旁邊。
文安坐下,道:“大家嚐嚐這第三種酒,是特地在巴楚之地運來的,連大內都沒有的好東西。”
柳向陽端起一杯嚐了一口,道:“嗯,不錯啊,這酒有一股葡萄的甘甜,但是香醇不輸鶴子紅啊。”
大家的注意力馬上從剛才的打賭喝酒事件轉到這杯酒上了。
朝百也嚐了一口,確實喜歡,就問道:“這酒叫什麽名字?”
文安道:“羅浮春,曾有詩雲:月照芳春酒,無忘酒共持,說的就是羅浮春。”
文安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了,看大家的反應是把剛才的那段拋之腦後了,“大家請隨意品嚐,也可以端著酒杯,茶碗到花叢旁邊賞鑒。”
女孩們三三兩兩拿著酒就各處走走停停,有人去看滿樹的桂花,有人去海棠花旁摘花。
好像全然忘記了剛剛的不愉快。
顏靜姝也跟著朋友去看蝴蝶蘭了,隻剩下顏涼坐在原位置上喝酒遠觀。
柳向陽遠遠就端著朝顏涼走來。
非常自來熟的坐在顏涼旁邊,笑道:“你很聰明,我很喜歡你,要我說,你比她們強。”
顏涼也注意到剛才為自己說話的女孩,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
“哦?是嗎?”
柳向陽笑著說道:“是啊,可以交個朋友嗎?”
顏涼知道這樣的女孩才是真的聰明,“可以。”
柳向陽說著就從頭上拆下來一個銀釵,笑著對顏涼說道:“那說定了,我給你個禮物,全做見麵之禮。”
顏涼看著這個銀釵,小巧玲瓏的而且做功也很複雜,還是點翠的,上麵的銀絲都很纖細,必然價值不菲。
顏涼接過來,小心的收起來,掏出前兩天剛買的白玉耳環送了過去。
柳向陽大方接過來,拿出荷包也小心得放進去,然後說道:“那我們現在就算互相留了信物了,我先走了。”
“小姐,這個柳小姐…”小莉擔心的看著顏涼,就算她是個小傻瓜,也該看出來今天這場宴會是針對她們小姐的。
顏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無妨。”
小莉給顏涼倒了杯茶,道:“小姐,少喝點酒,喝點茶吧。”
“嗯。”顏涼也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喝多了,接過來小莉的茶杯就喝了一大口。
喝了杯茶後,才感覺胃裏有一些舒服了。
顏涼喝到半醉有些微醺,就從文府告別了。
本來這個宴會每次都是要持續到夜色墨黑的。
可今天發生了不太愉快的事,眾人興致都不太高,所以天剛黑,就各自散了。
進了馬車後,顏涼一言不發,拄著頭就開始睡覺。
這次倒不是假的了,是真的有些暈,文府的酒好喝是好喝,可後勁兒也是蠻大的。
隻剩下顏靜姝不太安心,一路上幾次想叫醒顏涼和她說說話,但是最終也沒有動手。
到了顏府後,顏涼才悠悠轉醒,覺得腦袋有些不清楚。
顏涼叫道:“小莉。”
小莉急忙撩開簾子進來攙扶顏涼出去。
顏靜姝剛想攔住顏涼的話也生生被自己咽了下去。
進了府,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顏涼本來想今天去人牙子那裏轉一圈的,可也沒有去成。
回來院子還是空蕩蕩的,但顏涼已經不想思考了。
現在就想回到自己又大又舒服的床上躺下睡覺。
進了屋子就把小莉留在了外麵,小莉本來想問問小姐要不要簡單吃點飯。
在文府光喝酒來著,偶爾吃兩個水果,也不擋餓啊。
隻能先去廚房備著,防止小姐半夜醒來肚子餓沒有東西墊肚子。
顏涼一進房間黑漆漆的,也沒有點蠟燭,本就就想著躺上去就睡了。
可黑漆漆的隻能慢慢摸過去。
顏涼懶的叫人進來折騰,索性自己慢慢摸過去,可突然摸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嚇得顏涼酒一下就醒了大半。
可下一瞬間就是被那個人抱了個滿懷壓在了床上。
這熟悉的味道,是…
是,沈木棉。
顏涼感覺到沈木棉趴在自己身上把頭埋在顏涼的脖子和肩膀處,“沈木棉,是你嗎?”
沈木棉撒嬌似的哼道:“嗯。”
沈木棉剛才一靠近就聞到了顏涼身上濃鬱的酒香,如今靠近就感覺自己也醉了,“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顏涼感覺沈木棉埋在自己脖子那裏說話,自己的脖子就很癢。
隻能不斷往旁邊歪。
但是顏涼歪一點沈木棉就追上去靠近。
幹脆顏涼就不動了。
沈木棉微微起身,氣息就能直接噴在顏涼的臉上,“這可不像是隻喝了一點,好像泡在酒桶裏剛出來一樣。”
顏涼別過頭,臉慢慢紅了,“哪有…真的隻喝了一點。”
剛才第一層紅是因為酒喝多了沒錯,可這次真的是害羞,顏涼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點一點一層一層變的粉紅。
沈木棉笑道:“好吧,你說隻喝一點就一點吧。”
顏涼感覺他整個人趴在自己上方,自己都不會說話了,磕巴道:“你…你先起來…”
“我不想起來…”沈木棉說著又壓上去了。
然後一個巧勁就把兩個人換了個方向,讓顏涼趴在自己身上,自己在底下。
沈木棉極具誘惑道:“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顏涼打了一下沈木棉道:“流氓…”
說著撐起身體,從沈木棉身上起來了。
沈木棉也跟著起來了。
顏涼找到蠟燭火折子,點開吹了吹,火折子就著了。
沈木棉道:“別點燈啊,在黑暗裏,你不太容易害羞。”
顏涼更覺得他流氓了,沒有聽他的,直接點上了蠟燭,整個屋子才有了些許昏暗的火光。
殊不知,這樣的顏涼,更讓沈木棉瘋狂。
顏涼苗條的身影就現在蠟燭前麵,忽隱忽現,火光忽明忽暗,襯得顏涼別有一番風味。
沈木棉走上前輕輕把顏涼擁進懷裏,道:“我的夫人,怎麽就這樣好看呢?”
顏涼身量小,幾乎嵌在了沈木棉懷裏,都快看不到人。
隻能聽到聲音,道:“少胡說,誰是你夫人。”
沈木棉滿足的長出一口氣,道:“你啊。”
顏涼駁道:“你就是流氓!”
沈木棉笑道:“是啊,我隻對你流氓。”
顏涼費勁的拿起支著沈木棉的胸膛,道:“好了,鬆開我吧,去老老實實的坐著。”
沈木棉嬉皮笑臉的回道:“好吧,夫人發話了,我怎敢不聽?”
顏涼俏皮的作勢要打他,“討打!”
沈木棉偏過身子,溫柔的說道:“不鬧了不鬧了,坐吧。”
兩人在矮桌上麵對麵對著。
沈木棉問道:“今天去幹嘛了?怎麽喝這麽多酒呢?”
顏涼拿起茶壺,給兩人倒上茶,道:“今天去了文府的花宴。賞花來著,她們家酒挺好喝的,所以貪杯多喝了點。”
沈木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哦,文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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