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抬杠
兩人回到眾人眼前時,兩個人已經分開了。許嬌苑去了上麵,而顏涼回了大夫人旁邊。
正如許嬌苑說的,不要看自己每天光鮮亮麗的受萬人敬仰,可這種敬仰也難免要付出些代價。
小莉原本無聊的待在原地等著顏涼,看到麵前綠色衣衫抬起頭笑道:“小姐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文安就坐在顏涼旁邊,看到顏涼回來,若有所指的說道:“顏妹妹和公主關係很好啊。”
顏涼拿起酒杯,還沒等喝,就敷衍道:“沒有,公主隻是覺得顏涼可以說得上幾幾句話罷了”
然後喝了一口酒。
文安僵硬的拿著酒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這什麽酒,澀的無法入口!
還有顏涼,這是在嘲諷自己在公主麵前說不上話嗎!
沒討到半分好不說,還碰了一鼻子灰。真掃興。
顏涼拿著酒杯自斟自飲,完全都沒把文安的話放在眼裏。
顏涼明白,文安就是把自己當成情敵了,覺得自己時時刻刻在討好公主以望嫁給許瀚海,所以處處都看自己不舒服。
可顏涼懶得解釋,隨她去吧。
小莉用手指著叢林的方向道:“小姐,你看,沈公子他們回來了。”
顏涼立馬轉過頭去看,果然沈木棉騎著一匹墨色千裏馬呼嘯而回。
顏涼看到沈木棉才有些許展顏。
文安也順著顏涼看過去,巧的是,許瀚海也在那一塊,文安看著,許瀚海果然也在看顏涼。
而顏涼呢,還笑!
文安不開心的把酒杯狠狠一放,發出了不愉快的叮咚聲。
文安看到周圍人都在看自己,解釋道:“酒不好喝!”
陌家二小姐陌陽就坐在文安旁邊,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以為文安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
陌陽在旁邊輕聲勸說道:“文安,忍耐些吧,宮裏的酒嘛,外帶的好喝能好喝到哪。”
“呼…”文安舒了一口氣。
再去看時,所有人都回來了,密密麻麻的馬匹和人群,都找不到許瀚海了。
然後個人所帶隨從才把每個人打的獵物都放在他們腳下。
小莉趴在顏涼耳邊說道:“小姐…你看。”
“嗯?”顏涼看時,好像又是沈木棉的獵物最多。
但是沒有昨天出現的野豬了,大都是些小鹿麅子什麽的。
“嗯。”顏涼嘴角不受控的翹起來。
然後顏涼就看到了沈木棉往這邊看。
顏涼發現了馬上轉過頭裝作和小莉說話的樣子。其實緊張的不得了。
沈木棉發現了顏涼的小動作,心裏開心的不得了,但是沒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把頭轉過去。
“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皇上駕到。”
“跪…”
眾人全部跪下,迎接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笑著說道:“免禮,起來吧,讓朕看看你們的成果。”
其實每年不隻單單為了祈福而狩獵,也是另一種選擇人才的方式,每年的前三甲都會收到重視。
畢竟大許是馬背上的大國,每個皇子從出生時就要注定隨時準備開始學習騎射。
皇上在前麵簡單的轉了一圈,道:“嗯…不錯,不錯。”
最後著重看了一下沈木棉的,道:“木棉,這次收獲不錯啊。”
五皇子許瀚羽平素和許瀚海關係最親密,看到三哥有些不高興,於是幫腔道:“父皇,三哥的收獲也不錯啊。”
許瀚海單隻手拎起了一頭成年鹿笑道:“就是,父皇你看,兒臣也不輸他啊。”
皇上笑嗬嗬的說道:“是,你是朕眾多皇子中最驍勇善戰的。”
太子的位置越發的尷尬,太子因為身體原因不能隨隊秋獵,也就沒有出頭的機會。
皇後看了看太子,臉色也沉下來了。隻是這一切背對著的皇上沒有看到。
許瀚海把鹿扔下,鄭重的單膝跪下道:“既然父皇你都這樣誇我了,不如賞賜我個禮物。”
皇上頓了下,道:“哦?你想要什麽。”
許瀚海抬頭道:“兒臣想要父皇給兒臣賜婚。”
顏涼聽到賜婚二字,心中頓時覺得不對。
這人不會當眾請求皇上將自己賜婚給他吧。
和顏涼同樣糾結的還有沈木棉,顏靜姝和文安。
文安抓著椅子,將指甲深深陷入椅子裏。
顏靜姝也是默默的看了眼顏涼,低下了頭。
皇上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想要誰做你的新娘?”
許瀚海聽到這話,這有譜啊。嘴裏都裂開了花兒。站起身直直看著顏涼的方向。
“顏涼。”
“咚…”眾人內心皆如敲鑼打鼓一樣。
皇上看向顏涼道:“哦?又是這個小丫頭?”
三皇子生母賢妃也是著急的看著許瀚海,這小子怎麽這樣沒頭沒腦的。
皇上指了一下顏涼,低沉的叫道:“你過來。”
顏涼隻覺得劈頭蓋臉一道雷,自己可不想嫁到宮裏,受那深宮的折磨。而且注定自己的身份當不上三皇子的正妃,顏涼也無意給許瀚海作妾。
現下真是騎虎難下,但也無可奈何,畢竟皇上所請,哪敢不應。
隻能站起身,慢慢走上前跪下,先行大禮。
文安見她行大禮,以為她要答應了,緊張的要站起來。
被旁邊的嬤嬤硬是壓了下去,“姑娘別急。”
“嬤嬤…”
“別急,別急。”
隻聽見顏涼幹脆利落的跪著說道:“臣女是顏府庶女五小姐顏涼,恐配不上三皇子,殿下說笑了,莫要折煞顏涼。”
皇上聽到庶出兩個字,眼睛眯了一下,竟然是中正的庶女。
如果是嫡女配瀚海也不是不可以,可如果是庶出就做不得正妃了。
許瀚海無所謂的說道:“我不嫌棄你。”
沈木棉出手攔道:“殿下,別說了。”
許瀚海對著沈木棉邪魅的笑了下,道:“這關你什麽事?”
沈木棉將馬背上的羚羊扯下來扔到地方發出“砰”一聲,說道:“難道今天不是我拔得頭籌嗎?我自認不輸殿下,怎麽能讓殿下先提要求?”
顏涼內心祈禱,沈木棉,你別,別在這個時候說也要娶我…
皇上看了一眼羚羊道:“看上去,確實是木棉你的獵物多一些。”
大夫人整顆心都要跳出來了。又擔心又緊張。
皇上方又和煦起來,道:“說吧,你想要什麽?”
仿佛把剛才許瀚海的提議擱置了,根本不打算繼續搭理許瀚海了。
也不難猜,就是不想隨意匆匆的給許瀚海指一門婚事。而且庶女肯定配不上許瀚海。
顏涼跪在地上才生氣,本來沒有自己什麽事,為什麽把自己牽扯進來,而且這地上全是小石子,自己也不能動。
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好,好像挑了個雅座看戲一樣。
沈木棉反而沒像皇上提要求,而是對著皇後說道:“我想求皇後娘娘送我一個簡單的飾品。”
皇後也很好奇,昨天給顏涼飾品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家,單送個獵弓不合適,皇上才讓自己再送個飾品給顏涼,可沈木棉為什麽也要飾品?
皇後站起來,好奇的問道:“嗯?為什麽啊?”
沈木棉笑道:“我有一個心愛的姑娘,我想向她求婚,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用什麽作定情信物,既然今天有幸,還是覺得皇後娘娘賞賜,這樣才能不辱沒她的門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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