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傲嬌小花花(9)
沒有工作的日子, 人總是會墮落的很快的。
花之容再醒過來的時候, 文景舒正撐著下巴拿著遙控器換頻道。
現在的電視都有聲控裝置,喊一聲就能找到滿意的電視節目, 花之容看到那遙控器還有點愣神。
“嗯?”文景舒低頭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眼滑落了一點的小毛毯, 扯了扯,扯了上來給他蓋好了。
“唔……”花之容眨巴眨巴眼睛。
“兩點了。”文景舒隨手調了個頻道, 空了的手捏了捏他的肚子。
花之容立馬抓住了他的手,有些不相信:“這麽晚了?”
他們這是得睡了多久,再睡下去是不是能直接第二天了?他以前沒有這麽能睡啊。
“餓了沒?”文景舒按了按太陽穴, 他最近好像太過於嗜睡了點。
“有點。”花之容說的不太情願,難得兩個人這麽甜的躺在一塊, 他不是很想起來。
“先起來吃飯,一會兒奇葩去一趟研究所,有個文件我拿回來再看看, 那天走得太急了,沒能拿。”文景舒拍了拍他。
“冷。”花之容說著往他懷裏靠了靠。
文景舒看了看外麵的大太陽, 又看了看懷裏的這個裝冷的貨, 一伸手, 把空調關了, 伸手捏了他的臉一把:“一會兒就會熱了。”
花之容瞟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想打架嗎?
文景舒回了一個很淡的微笑:你打不過我。
花之容不看他了,慢吞吞的爬了起來,給文景舒讓了道, 等他起來後,自己滾回了沙發裏,伸手又把空調開了,朝著文景舒抬了抬下巴:去做飯吧。
文景舒抽了抽眼角,隨便他了。
研究所仍舊被封鎖著,花之容到了那裏,才發覺這件事絕對不像文景舒輕描淡寫的說的那麽簡單,看守的人之道他們的身份,聽說他們是要來拿文件的,二話不說就放了進去。
“邱向迪沒事吧?”花之容對邱向迪沒什麽太大的好感,但也沒有誇張到要他死的地步,他看這架勢頓時有些緊張。
“現在還不知道,還沒脫離危險期。”文景舒拿了東西,搖了搖頭,醫院的病危通知還未撤,兩家人現在鬧得厲害,剛剛他看新聞,邱向迪的父母也已經先一步鬧起來了,也是,兒子養這麽大,前程遠大,結果就出了這種事。
現在各方人馬都是焦頭爛額的,還不知道要怎麽解決。
“這麽嚴重?”花之容嚇了一跳,他跑得快,隻記得邱向迪捂著肚子那一幕了,在他心裏,他估計邱向迪得養好久的傷,但絕對不會和“死”扯上關係,如果這是真的,那也太過於可怕了。
“嗯,”文景舒有些心不在蔫的點了點頭,突然拍了拍花之容,“不過這件事和你無關,你別太放在心裏。”
“我知道。”花之容話是這麽說,心裏還是別扭了起來。
如果他當時跑得快了一點,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局麵了?
“走了。”文景舒拉住他,省得他胡思亂想了。
“嗯。”花之容還是有些走神,等走到門口了,他才想起來兩個人緊握著的雙手。
那幾個看守現場的人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向著他們會心一笑。
花之容瞬間就忘記了邱向迪,立馬緊緊的回握住文景舒,抬頭挺胸,妄圖吸引所有的人目光。
還擔心花之容鑽牛角尖的文景舒: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花之容興奮了一會兒,又萎了。
“那就去吧。”文景舒把東西放好了,開車去了醫院。
此時醫院門口滿是來獲取第一手資料的記者,兩個人偷偷走了後門才進去了。
兩家人還在外麵扯皮,看到花之容和文景舒的時候,一開始還沒什麽反應,也不知道是誰先想起來這兩人的身份,邱家的一個人衝過來推了花之容一把,尖叫著:“是不是,是不是,就是你,你是不是沒有阻止他?自己就跑了?現在他躺在裏麵,你還跑過來膈應我們!”
花之容被推得一懵,文景舒把他護到了身後,皺著眉:“撒潑回家去,別在這裏丟臉現眼。”
“撒潑?你跟我撒潑?我兒子都要死了!”那婦人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喊得聲嘶力竭,引得旁邊的醫護人員頻頻注目,花之容躲在文景舒身後,咽了咽口水,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可又不知道他能說些什麽,頓時又噤聲了。
“那也不是你撒潑的理由,你要是真的擔心他,平時就該多關心他,而不是在他還沒脫離危險期的時候就亂找別人的麻煩。”文景舒的力量不算小,阻擋個氣頭上的婦人問題不算大。
邱向迪家裏的那點情況,做同事的差不多都知道了,父母偏心,他就是個大號的提款機,有次工作太忙了,錢打得晚了,這位“深愛”兒子的母親還跑到研究所前麵鬧,最後被邱向迪用兩倍的錢打發回去了。
“賠我兒子的命!你們這些見死不救的人一個都跑不了!”邱向迪的母親伸長了手還想打花之容,被文景舒甩了回去,他看了眼不遠處邱向迪的父親,那人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也不知道是對著誰的,文景舒心裏湧上一陣不舒服的感覺。
“先走了。”文景舒轉過頭對著花之容說道。
花之容似乎嚇壞了,他一聲不吭的被文景舒拉走了,等兩個人出去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文景舒就先抱住了他:“先回家。”
“你說,邱向迪會不會死啊?”花之容在車上的時候,突然吭了一聲,他的聲音還有點發抖。
文景舒想說不會的,結果“不會”二字在舌尖打了個轉,死活吐不出來。
他覺得他會死,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他還躺在醫院裏,大多數人也覺得他會活過來,就連他的父母想的更多的,也是要訛一筆錢,怎麽會真的死了。
“我覺得他會死,”花之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且我知道他的傷他的生或者死,都和我無關,可……”
“任何一個正常人,身邊的人死了,不管是不是和他有關,心裏都不會好受,你沒必要給自己這麽大的壓力,你會不開心,會難受,才是正常的,要是你覺得他的死和你無關,你就無所謂了,那才是不正常的。”文景舒打斷了他的話,忍著摸摸他家戀人的腦袋的衝動,說道。
花之容眨了眨眼,心裏的那點鬱悶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嗯”了一聲,扭過了頭,在心裏捧臉,他家舒舒果然好厲害啊,說話都這麽有哲理,是他的小天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