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傲嬌小地主(16)
“這個……還要看文公子。”何偉閻一哽, 看了文景舒一眼。
花之容轉過頭看向文景舒, 端起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輕輕一咳嗽:“景舒, 你願意嗎?”
文景舒瞟了他一眼,朝著何偉閻說到:“文某自遇到之容那日起, 就已心係於之容,隻是景舒父母屍骨未寒, 景舒尚在孝期,嫁娶之事無從談起。”
花之容聽明白了,文景舒這是承認了他倆的關係?隻是自己還在孝期, 不能嫁娶,換句話來說, 隻要不是在孝期,他倆就能成親?
在換句話來說,文景舒這是同意了他的求婚?
花之容沒等何偉閻和顧瑛發表什麽看法, 立馬說:“我願意等你。”
何偉閻看了眼這麽快就把自己賣了的兒子歎了口氣一口,也罷, 以後文景舒就跟在他們家, 有他們看著, 也不怕之容吃虧。
顧瑛心裏感激文景舒救了花之容一命, 又看他長得標致,氣質文雅,絲毫沒有一點鄉下人的小家子氣,反而落落大方, 對他也是滿意極了,現在見他也不避諱這個話題,回答的坦坦蕩蕩,絲毫沒有一點矯揉造作,更喜歡了,尤其是看兩個人孩子相親相愛的,顧瑛率先倒向了他們。
“我聽何陽說你已經考取了秀才功名?”顧瑛臉上帶著笑,仔仔細細把文景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真是越看越滿意,要知道考取秀才功名尚且對他們這些家纏萬貫、資源充足的家庭都不是件簡單事,更何況這麽個連求學都要上縣城裏去的鄉下人。
要知道她家之容費了那麽多財力物力,都沒考上。顧瑛想到這裏,又在心裏歎了口氣。
也不是說學不來,偏偏就是考不上,次數多了,他們一家也看開了不少。
反正家裏有錢,將來他還要繼承家裏的產業,考取個功名也就是錦上添花的事情,考不到也罷了。
“是。”文景舒客客氣氣的說道。
“那真是比我家之容厲害多了。”顧瑛由衷的讚歎了一句,引來了花之容糾結的眼神,他是很喜歡別人誇獎文景舒啦,但是拿著他做墊背……
花之容糾結了兩秒鍾,放棄了,拿他墊背就拿他墊背吧,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顧瑛這樣看文景舒,心裏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媳婦兒,大概又是因為異性相吸的緣故,不僅沒有越看越不順眼,反而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好看,最後拉著他的手,又說了一大堆的東西。
文景舒會說話,把顧瑛引得“咯咯咯”的直笑。
一邊的花之容和何偉閻互相看了一眼,算了,反正是他的母親兒媳婦。
花之容看著這個場景,在心裏點點頭,果然景舒還是適合給他做媳婦兒,都把母親哄得這麽開心了。
文景舒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家裏還有不少的糧食,他也不想帶走,正好全給煮了,有其他人幫忙,他基本隻要告訴東西在哪裏就夠了。
下午他給花之容煎了藥,又去了蒲誌專老先生家一趟,蒲誌專自然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他有些可惜的歎了口氣,但也不算太難受,因為村裏有個讀書人,今年已是三十有四,卻仍舊沒考上秀才,現在終於考夠了,回鄉裏了。
他知道蒲誌專早就萌生了休養之意,沒想到被文景舒占了那先生的位置去,前兩天村長還和蒲誌專討論能不能給私塾裏再加個先生或者再給那讀書人介紹個別的營生,現在也是正好,文景舒一走,這先生就可以給那讀書人擔著了。
“你……自己好好過日子。”蒲誌專看著文景舒,心裏總覺得不太放心,對方明顯要厲害了許多,要是刁難文景舒,文景舒這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我心裏有數,況且之容的家人都很好。”文景舒安慰蒲誌專,老先生真心實意的擔心他,他也總算對這裏有了一絲留戀感。
“哎,你這孩子,”蒲誌專看了文景舒一眼,欲言又止,最後長歎一聲,還是忍不住說了,“實在是命途多舛,這麽倒黴的事情都被你碰上了。”
“嗯?”文景舒不太明白蒲誌專的意思,碰到花之容這事情也不算倒黴吧。
“那個孩子雖然與你沒有夫妻的名分,但到底是因為要來這裏丟了性命的,你也別就這樣忘記了他。”蒲誌專話說的隱晦,把文景舒說的一愣一愣的,弄了好一會兒才搞明白。
原來那日牛叔聽了他的話,腦補的就是他的未婚妻在路上被人劫持,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恰好花之容來到文景舒家裏,可能與那個人有什麽相似的地方,被文景舒認錯了,才有了這麽一出的烏龍事件。
文景舒聽完大家的猜測,久久都不能言語,雖然他知道這些世界裏的人都特別能腦補,特別會腦補,腦補能力特別高強,但是……這種邏輯百般錯誤百般漏洞的,他們都能強行給它圓上,他還是覺得很神奇。
“景舒明白了。”文景舒乖乖的回答。
“你明白就好,”蒲誌專又是一聲歎息,“我老了,恐怕以後都是見不到你了,也沒什麽東西能贈與你,你要好好保重自己,這裏的房子也不會自己長腿跑了,若是過得不如意,回來也是好的。”
“謝謝先生,”文景舒朝他鞠了一躬,“先生的良言金句已是最好的饋贈。”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文景舒出來的時候,天都不算早了,他這次被大家都自動歸入了“外嫁”,他不想見那些親戚,也必須要過去說一兩句客套話,等回去的時候,天都差不多要黑了。
文景舒家裏不算小,可要住下這十幾口人,也太困難了點。
何偉閻有心想給別人看他們是真心待文景舒的,就讓下人們都去別家求宿了,再讓他們讚美一兩句文景舒,表明他們的態度,這些人就不會亂嚼舌根了。
隻是既然他們來了,這規矩也就多了。
文景舒和花之容必須要分開睡,花之容一想到一回到那個何宅裏他們都要分開睡,隻覺得一陣恍惚,但想想,隻要熬過這段日子,景舒就是他媳婦兒了,想到這裏,他在心裏握了握拳,好像還是可以忍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花之容:屬於一個攻的執著!
文景舒:……醒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