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傲嬌小地主(14)
何陽又拉著花之容說了一會兒, 等村人陸陸續續都到齊了, 不得不要走了的時候,何陽才依依不舍的和花之容告別, 臨走前還給他塞了一堆的銀票,看的一邊的人眼睛都直了。
文景舒都搞不懂這是在幫花之容還是在害花之容了, 是還嫌他仇恨拉得不夠穩,嫌想搶劫的人少嗎?
不過還好村人們不是傻蛋, 知道什麽人欺負的起,什麽人欺負不起,看了一眼後, 就立馬轉移開了視線。
“那我們先回去了。”花之容已經有點煩了,何陽說的話他一句都不懂, 他努力按捺住自己的煩躁,盡量好聲好氣的說道。
“哎,少爺你走好啊。”何陽還想糾正花之容這話裏的語病, 這個“回家”可用的不對啊,他的家可不應該在那裏, 但他看到花之容瞪著眼看著他, 默默的把這些話咽下了。
花之容一離開何陽就鬆了口氣, 他家裏的人未免也太熱情了, 熱情的讓人有點招架不起。
兩個人一上車就立馬受到了眾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仿佛第一次見著這兩人,對他們充滿了好奇心。
花之容覺得不太自在往文景舒身邊擠了擠,文景舒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
兩個人回到家裏, 先老樣子燒了飯,吃了。
花之容別別扭扭的看著文景舒:“我們真的要就這樣走了嗎?”
“不然怎麽辦?等你家人來抓你回去嗎?”文景舒好笑的看著他。
“也不是,”花之容摸了摸鼻子,“那這些小雞怎麽辦?這麽小,沒人照顧會死掉的吧。”
文景舒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解,他奇怪的看了花之容一眼,不怎麽在意的說道:“一起帶過去就好了。”
“嗯。”花之容聽到他這個答案,立馬露出了一副“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剛才怎麽沒想到”的表情,文景舒沒有拆穿他,而是打了個哈欠:“就是私塾那裏有點麻煩。”
說到這個問題,兩個人都沉默了,想想也是,蒲誌專費了那麽大的勁,才把文景舒拐來做先生,自己美美的去安享晚年了,結果這晚年還沒安享到幾天,文景舒就要辭職走人了。
要是他們是蒲誌專,那真是要氣死了。
“明天我自己去找蒲先生吧。”文景舒放下碗筷,收拾了一下,他早知道有這樣一天,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
晚飯過後,他們還要將要帶走的東西整理一下,花之容摔在山下時穿的衣服也要帶上,之前買的衣服也要帶上,雖然說多半是穿不到了,但這衣服都沒穿幾天,就要放在這裏發黴,未免也浪費了一點。
花之容看文景舒理了半天,突然從那堆舊衣服裏卷出幾件文景舒的,這些大多已經有些破舊了,因為在鄉下不講究,文景舒還經常穿,不過這次他明顯是不準備帶走了,沒想到花之容卻是暗搓搓的拿了出來。
“這些扔了吧。”文景舒看了一眼,說道。
花之容沒有說話,他默默的看著文景舒,文景舒隻被看了兩秒,就立馬投降了:“帶上吧,扔了怪可惜的。”
“嗯。”花之容達到目的,臉上表情不變,往包裹裏一塞,又拿出了文景舒的舊的短打衫。
文景舒看不過去了,一把按住了花之容的手:“這個真的別帶了吧。”
花之容捏著那短打衫,撇了撇嘴:“我隻是要把它扔了。”
文景舒:“……”他收了手,走到另一邊繼續領東西,花之容看了他一眼,確定文景舒沒有看這裏後,立馬手疾眼快的把那破舊的短打衫放進了包裹裏。
兩個人又一次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等把東西收拾完,花之容看著那些新打的家具,指了指:“這些就放在這裏嗎?”
“你想帶走?”文景舒有些無奈,幹脆把這件屋子連根拔起也端到何家大宅裏去好了。
“也沒。”花之容突然失落了幾分,他懨懨的爬上了床,抱著被子把臉埋進去了。
文景舒見東西也理的差不多了,隨著他上了床,花之容把被子裹走了,他伸長手把人摟懷裏了,揉了揉腦袋,花之容仍舊不肯抬起頭,一動不動的好像睡著了。
“又不是你一個人去,我不是跟你一塊去嗎?還緊張?”文景舒抱著他,安慰他。
“沒,”花之容悶悶的說,“不緊張。”
他也說不上是什麽感覺,他從失憶那天開始,就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住了很多年的那種,即使後來文景舒告訴他其實不是這樣的,他也無法改變這種既有印象了,而且這裏隻有文景舒一個讓他看了就覺得特別熟悉特別安心的人。
可是何家不同,今天光一個何陽就讓他覺得陌生無比了,更別說那裏那一大票他名義上的親人了。
他們都把他當做最親密的人,可他卻做不到,他唯一覺得親密、覺得熟悉的,隻有文景舒一個人。
他有些擔心文景舒會不會跟他一起去,之前問小雞的事情,其實就是在試探文景舒的態度,萬一文景舒覺得不自在,不願意去可怎麽辦?
還好,他家景舒果然是最好的,花之容鬆開了被子,轉過身抱住了文景舒蹭了蹭,文景舒低下頭,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
這一天過得一起一落的,花之容早就困了,他揉了揉眼睛,想睡了。
文景舒扯過被子,給兩個人蓋上了,花之容都快睡著了,文景舒卻把他吵醒了:“我發現我忘了一件事。”
“嗯?”花之容莫名其妙。
“你還沒吃藥。”文景舒一邊說一邊掀被子準備起身煎藥去。
花之容:!!??
“今天太晚了,不吃了。”花之容抱住了文景舒的腰,死死的拖著,把他拖進了被子裏,跟個八爪魚似的纏住他:“明天再說吧。”
“那算了,”文景舒不動彈了,他伸手摸了摸花之容的後腦勺,還有一小塊鼓鼓的,心裏又糾結了起來,“還是喝了吧。”
“我睡著了。”花之容一邊緊緊抱著文景舒,一邊自欺欺人的閉上了眼,發出了淺淺的呼吸聲。
文景舒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捏了捏他的臉,最後投降了,親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