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傲嬌小地主(6)
文景舒帶著他去見了石叔和仲叔, 送了碗肉。
仲叔張大嘴, 一臉驚訝:“你動作也太快了。”他前兩天是有說過他該早點成家找個媳婦兒, 但是那也不是今天啊, 而且這孩子是哪來的,以前都沒見過。
仲叔拉著花之容裏裏外外打量了一遍, 是個標誌的,而且看起來還很乖。
文景舒就隻好把今天那套謊話再搬出來說一遍, 仲叔點了點頭,文家父母還在世的時候也跟他提過要不要幹脆買個媳婦兒,他覺得不大好,估計他們太急了,到底還是這麽做了, 不過還好,買回來的孩子挺好。
四個人聊了一會兒, 文景舒和花之容回去了。
“好吃。”花之容捧著碗, 吃得眼睛都亮了。
文景舒狐疑的嚐了一口,味道還行,但是還沒到花之容表現出來的那個程度, 他最明白花之容是個什麽樣的人, 所以他應該不是為了誇他故意裝出來的。可花之容明顯不是個普通身份,吃到這些東西怎麽會激動成這樣?
文景舒突然想起來上個世界那各色的營養劑,相比營養劑他也覺得這些缺鹽少糖的菜實在是太美味了。
花之容已經快速動起了筷子,他看文景舒不動,推了推菜:“景舒, 你不吃嗎?”
“吃的,”文景舒夾了一筷子菜,像是不經意間問道,“你覺得營養劑好吃嗎?”
“不好吃,”花之容脫口而出,說完了,怔了怔,皺起了眉,“營養劑是什麽?”
“沒什麽,一道菜而已,”文景舒摸了摸腦袋,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不似作偽,“你現在忘了而已。”
“哦。”花之容點點頭,不想了。
文景舒轉頭看了眼瑟瑟發抖的小光球,小光球察覺到他的目光,縮了縮,不動了,開始裝死。
文景舒回過頭繼續吃飯,這麽多個世界的花之容果然是一個人,隻不過他的記憶都被保存了下來,花之容卻被消除了,被植入了這個世界的記憶後,把自己當成了這個世界的人。
那麽他擁有的記憶也會是完整的嗎?會不會花之容對他一見鍾情也是有原因的?他其實已經丟失了有關花之容的一切記憶。文景舒一瞬間想了一大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開起腦洞來,還能這麽厲害。
“對了,景舒你說的是真的嗎?”花之容咬著筷子看著他,“就是你跟別人說的我是你遠方親戚的事情。”
文景舒看了他一會兒,還是不知道應不應該把他從山上摔下來的事情告訴他,說不定真的就是出來玩不小心摔著了呢。
他斟酌著開口了:“以前的事情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花之容回答的斬釘截鐵。
“其實……你是從山上摔下來的……”文景舒把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訴了他。
花之容聽完了眨眨眼,不滿了:“我有那麽笨嗎,居然還從山上摔下來了,還不如是你遠方親戚呢。”
文景舒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把“就是這麽笨”吞了下來。
“那你怎麽,咳,說你是我相公啊。”花之容半天終於找到了疑點,扭扭捏捏的說道。
“不是你說的嗎?說你是我媳婦兒。”文景舒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花之容碗裏,是他不喜歡的青菜,他苦了一下臉,不情不願的吃了。
“那你還承認了,而且我說的是你是我媳婦兒。”花之容一邊嚼著難吃的青菜一邊質問他。
“那就是了,等我孝期結束,我們就成親吧。”文景舒不鹹不淡的丟下一個重磅炸彈,花之容一口青菜嚇得全咽下去了,他咳嗽一聲,扭過半張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開心:“那是不是太快了。”
“快嗎?”文景舒奇怪的看了眼花之容,“守孝期要三年呢。”
“三年?!”花之容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嗯。”文景舒點點頭,又夾了一筷子青菜給花之容,花之容神情恍惚的吃下了,連個苦味都沒嚐出來。
“所以你有想起來些什麽嗎?比如你父母是誰?你是誰?住在哪裏?為什麽會跑到山裏,還摔下來了?”文景舒在他麵前晃了晃手,讓他回神了。
花之容還是一臉迷茫,脫口而出:“死了吧。”
文景舒歎了口氣:“死了的不是你的。”
“現在也是我的了。”花之容理直氣壯的說道,說來也怪,他是真的覺得他父母早就死了,呆在文景舒反而有家的感覺,這也是他為什麽第一次見麵就覺得他倆是已經成親了的關係,但是聽文景舒這麽一說,他的父母可能還活著,可文景舒卻絕對不是他的家人。
“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文景舒看見他皺著眉努力思考的樣子,看不下去了,要知道他頭上還頂著個大包呢,說不定大包好了就想起來了,哪裏想到他早就想到千裏之外去了。
“嗯。”花之容心不在蔫的點了點頭,扒光了最後一粒飯。
文景舒也正好吃完,開始收拾碗筷,順便把家裏也收拾了一通,花之容也想幫忙,於是花之容寫作收拾讀作添亂的整理完後,文景舒跟在後麵再弄一遍。
天氣還算寒冷,兩個人卻是出了一身的汗,還好文景舒有先見之明已經燒了一鍋水,現在都開了,家裏還有個洗澡的大木桶,一大鐵鍋的水混了上大桶大桶的涼水,勉強填的滿木桶了,就是隻有這麽一桶,文景舒拍拍花之容的肩膀:“你先洗。”
“洗快點,洗完了我洗。”文景舒對著他說道,花之容卻是盯著他看,最後舔了舔唇,磕磕巴巴的說“要、要不要一起洗。”
“這木桶會不會太小了?”文景舒倒沒什麽害羞的情緒,畢竟談了幾個世界的戀愛,滾床單都不知道滾了多少次,什麽沒見過了。
“小嗎?”花之容看了木桶一眼,很大啊。
“沒事,我一會兒洗。”文景舒自動無視了花之容有店幽怨的小眼神,結果進了木桶的花之容發現文景舒也沒走,就這麽看著他,看他進了木桶,一臉淡定的走近了開始給他搓背。
“你、你不走嗎?”花之容咽了咽口水。
“不走。”文景舒幾乎每個世界都要給花之容洗澡,早就洗出經驗了,花之容被他捏捏搓搓,差點就直接睡著了。
文景舒給他搓完了後麵,轉到了前麵,花之容被嚇了一跳,睡意都沒了,下意識的轉了個身。
“……”文景舒。
“前麵要自己洗?”看著他家傲嬌光溜溜的後背,習慣了沒羞沒躁的生活,清心寡欲了兩天,突然就上火了,偏偏他家攻略對象還不自知。
“我、我自己來吧。”花之容掙紮了一下,說道。
“好了喊我。”文景舒有些不自在,他現在特別想出去冷靜下,把澡巾搭在了木桶邊緣上,又確定他的衣服都好好的在一邊,才出去了。
花之容見人走了鬆了一口氣,文景舒幫人搓澡的手勁不錯,他被服侍著,說不上來是怎麽回事,就是感覺身體怪怪的,花之容糾結了兩秒,趕緊完成了洗澡大業。
文景舒添了點水,隨意洗了洗,就是現在,他都不算習慣幾乎沒有多少科技的古代。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木桶,天也不早了,文景舒思量著明天該去尋個營生了,不然這錢隻出不進的,該引得別人懷疑了。
獵戶還算有點錢,因此送了文景舒讀了書,文景舒成為了這方圓幾裏唯一一個考上了秀才功名的人,隻是資質有限,資源也一般,到底讀不上去了,就沒有再讀。
秀才說起來隻是個功名,連個官也做不上,隻是在這個小地方也是不錯了,按照文家父母原來的想法,是想讓文景舒走出鄉裏,到鎮上去的,去縣裏衙門裏尋個差事,也是很體麵了。
現在隻剩下了文景舒一個人,他卻不想去,至少在花之容恢複記憶前不想去。
花之容的身份肯定沒那麽簡單,等他想起來再一塊走比較好,現在他就準備去鄉裏的私塾裏做個先生。
這裏是鄉下,本就沒幾個讀書人,私塾裏的先生是早些年讀過書的,隻不過他比文景舒還差些,連個秀才也沒考上,好在肚裏也有些墨水,教村裏的孩子認幾個字沒什麽問題,就一直在那裏教書了,現在年紀大了,便不想幹了,很早就來詢問過文景舒和他父母的意見,隻不過原身父母不想讓他去,他才一直沒有去。
文景舒想著先去那裏做一一段時間的教書先生,至少不能讓外人看出他們的不對勁來。
文景舒想了那麽多東西,知道了真相的花之容卻是一點煩惱也沒有,抱著文景舒就睡著了,文景舒回抱住他,睡前親了兩口,滿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