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傲嬌小仙師(21)
文景舒收起手上的劍,歎了口氣,如今他已是練氣圓滿,距離築基隻有一線之隔,但就是這一線之隔,他卻是怎麽也跨不過去,再過半月,他就該及冠了,恐怕那句一及冠便結為道侶的承諾終究還是無法實現了。
“文師兄。”遠處“噠噠噠”跑來一個小弟子,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一張小臉還圓圓的,帶著嬰兒肥,稚氣未退,任誰見了,兩手都是癢癢的要掐幾下。
文景舒又想起來花之容那張好掐的臉,已經將近兩個月沒有掐過了,這會兒看著小師弟就覺得手癢。
“文師兄?”小師弟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文景舒這才從愣神中回過神來:“怎麽了?跑得這麽急?”
這個小弟子是文景舒入七峰這五年裏,唯一合格被收入的弟子,現在才修煉了半年不足,已經練氣五層了,且悟性極高、天資聰穎,連謝天雲這個懶人偶爾也忍不住指點一兩把。
“大師兄回來了。”小弟子小臉紅撲撲的,語氣雀躍。
“這麽快?”文景舒一臉驚訝,花之容五年前就已經成功進階金丹,如今已是金丹中期,成為修真界這一帶名副其實的領頭人,反而閻子真在那次結丹大會之後就停滯不前再沒有一點進步,現在還是個金丹初期的修士。
這次就是他帶隊領著一眾築基和少數金丹初期的弟子去探索一處小秘境,按理來說,至少得要三個月,沒想到這才兩個月就已經回來了。
“嗯,”小弟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語氣自豪而激動,“而且這次大師兄已經突破至金丹後期,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能在三十歲前就進階元嬰,元嬰修士啊,那可是元嬰修士……”小弟子嘰嘰喳喳的,一張臉都激動的通紅。
文景舒彈了彈他腦門:“那你還不加油爭取也在三十歲之前進階元嬰?”
“這個……”小弟子撓了撓臉,“嘿嘿”傻笑了兩聲。
“那我先走了。”文景舒拍了拍他的肩,小弟子還沉浸在自己三十歲前進階元嬰的美夢裏,傻笑了兩聲點了點頭。
花之容作為帶隊人自然是要先去掌門那裏報告一下情況,尤其是這次提早了一個月回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文景舒回去等了將近一個時辰,花之容才急匆匆的回來了。
“景舒!”花之容自從和文景舒待在一塊後,還沒分開過這麽長時間,以前最多就是上個廁所的時間,不能再多了。
文景舒看著直接從天下飛下來的花之容,果然是金丹後期了,看起來總覺得哪裏不太一樣了,但是具體的哪裏不一樣,文景舒卻也說不上來什麽。
花之容剛走到文景舒旁邊,文景舒就抬手掐住了他的臉,嗯,不管是金丹中期還是金丹後期,這手感還是不變的。
花之容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文景舒熟練的放下手,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了花之容的嘴角邊,隻見花之容臉上“轟”的一下變得通紅,他假意咳嗽了兩聲:“想我了嗎?”
“嗯。”文景舒大大方方的笑了笑,繼續在他另一邊親了一口,花之容臉上熱的幾乎都要能蒸雞蛋了,他暈乎乎的傻笑了一下,不自在的扭了扭:“嗯,我也有點想你了。”
“就一點嗎?我可是從之容離開那天就在想你。”文景舒微微皺起眉,似乎有些失望,嘴裏說的話卻直接讓花之容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要跳出胸膛,他家景舒怎麽這麽……不含蓄,不過,咳,他喜歡。
“不是一點……”花之容再多的卻說不出來了,文景舒也知道這已經是這貨的極限了,轉移了話題:“這次回來的這麽早,是秘境裏出了什麽事嗎?”
花之容垂了垂眼簾,臉上的熱度退了些,表情明顯冷了不少:“還好。”
文景舒知道這就是有事了,就跟對待剛剛那個小弟子一般,輕輕彈了下花之容的腦門:“別逞強。”
如果說這五年來,除了自己長得慢的跟烏龜爬一樣的修為讓文景舒不滿意外,再讓他不滿意的大概就是身高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麽長的,永遠都比花之容矮上半個頭,正正好好半個頭,像是經過精準的計量一般。
他努力吃多一點,補充營養。但是不知道之前是不是真的長期營養不良落下了隱患,現在死活長不上去了,還害得花之容以為他食量又變大了,幹脆讓人送了四人份的,差點沒把他撐死,解釋了好久並且身體力行,才勉強讓花之容勉強相信他真的一份就飽了。
花之容抿了抿唇,兩個人坐了下來,文景舒一邊握著他的手,讓他平靜下來。
“其實也沒什麽……”花之容平靜了一下,繼續嘴硬,文景舒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次去的又不止你一人,我回頭自己找賈師兄問清楚情況。”
“不行!”花之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然後又收到了文景舒的一挑眉,氣勢頓時弱了,他自己衡量了一下,還是自己講明白比較好:“此次去小秘境探索之人還有玄天宗的門人。”
“閻子真也去了?”文景舒了然,據說現在閻子真停滯不前就是因為花之容,當日花之容與他那一戰,給閻子真留下了心魔,已經有傳言出來,閻子真已經不是停滯不前的問題了,甚至都有了跌落境界的危險。
這幾年玄天宗的人拚命給閻子真堆資源,哪裏有秘境就讓他往哪裏去,這傳言也不算空穴來風,而且多半就是真的了,要是真的跌落了境界,閻子真和玄天宗原本就被花之容踩在地上的臉就可以徹底不要了。
“這秘境原本就不屬於哪個宗門,尋寶之時有些摩擦也是正常,隻是玄天宗的人跟我們扛上了,處處找我們麻煩,我一個大意,讓二峰一個弟子獨自走了,沒想到……”花之容說到這裏又重新瑉住了唇,兩隻手都握拳握的緊緊的,明顯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麽。
“傻瓜,”文景舒抽出手,彈了彈他腦門,“修仙之路本就困難重重、危機四伏,誰也不能護得誰周全,況且你隻是個領隊的,已經盡了自己的指責,是那個弟子已經不服從你的領隊,肆意妄為,最後害了自己,丟了性命,又與你有何幹係?最多就該痛恨下了毒手的殺人凶手,哪裏就輪的到你來承擔這責任了?“
“我知道,”花之容自己握住了文景舒那隻手,“我知道。”花之容重複了兩遍,似乎在給自己下心理暗示,他看向文景舒,神情有點緊張:“景舒,你不要離開我身邊……好不好?”
文景舒一愣,又想起上個世界最後突如其來的分別,回握住花之容那隻手,重重的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