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形勢急轉
鳳羽真人微微愣了下,目光向葉天極看去,而葉天極則是將目光投向了旁邊一位發須皆白的老者。
那老者乃是皇家的禦用太醫,全程負責對乾元皇的醫治照看,要想接觸乾元皇,還得經過他的首肯才行。
不過在看到是年輕的肖逸出言後,那張太醫卻隻是瞥了一眼後冷哼出言道:“你家師尊都無法解決的問題,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妄言一試?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在一邊看著吧,免得讓陛下的病情更加惡化。”
身為乾元皇的禦用太醫,張太醫本就對“鳳羽聖地”的諸人插手有些不滿,若是藥璣子出手也就罷了,畢竟是聞名大乾的六品丹師,但名不見經傳的肖逸卻是讓他無法忍受,不免心中更加窩火,臉上的輕蔑之意溢於言表。
“連藥璣子師弟都無法成功,你們幾個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吧,免得等下造成了二次傷害。”就連“鳳羽聖地”的大長老範喻也是微微皺了下眉頭,開口出言。
而那幾個同行的五品丹師,則是不斷向肖逸擠眉弄眼,示意肖逸不要亂說話,畢竟看到乾元皇的傷勢如此之重,他們自己也是沒有任何的把握,不敢隨意嚐試。
肖逸則是盯著鳳羽真人,臉上滿是認真之色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肖逸這孩子還是有些獨到之處的,讓他試下也沒關係……”藥璣子在此刻突然開口出言。雖然他對肖逸沒什麽信心,但是因為欣賞他的才華,所以想讓他多見識下世麵。
“也好,那你就嚐試一下吧。”鳳羽真人沉默了數息後,點頭開口。
而葉天極則是目光閃動了數下後,向著張太醫吩咐道:“那就讓他嚐試一下吧。”
張太醫見到太子都發話,雖然心有不滿,卻也隻能退到了一旁。
肖逸隨即深吸了口氣,走到了乾元皇的跟前。雖然生出來的葉天極不怎麽樣,但是乾元皇此人在位時,卻也是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所以麵對這樣一位明君,肖逸還是想嚐試一番,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看著昏迷的乾元皇,肖逸將右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腕上,隨即向其內探出了一股真元。
那股灰色的柔和真元在進入乾元皇的體內後,立即迅速遊走了起來,而肖逸的眉頭也逐漸變的緊皺。
他探查的結果,和之前的藥璣子等人一樣,乾元皇不但生機微弱,而且在體內還存在了一種力量,將他的氣海與元神封鎖,將修為與神魂禁錮,讓乾元皇無法清醒。
“要想讓乾元皇好轉,就必須將那層阻礙給破除……”肖逸心中微動,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不過那層遮蔽的力量十分詭異,仿佛不似真元,也不似封印,讓肖逸無從下手。
在思考了半晌後,肖逸手上雷光一閃,便向著乾元皇體內小心地探去,不過即便雷霆之力在接觸到那層阻礙後,卻也無法將其撼動分毫。
看到肖逸臉上的為難之色,那張太醫則是冷笑不已。
而肖逸並未理會對方的態度,在第一種方法不通後,他隻能選擇了從元神方麵下手。
在乾元皇的元神上,也存在了一層隔膜,將他的神魂禁錮在了識海之內。
能夠將開靈九層大能的元神禁錮,其威力可想而知。若是采用常規的辦法,以肖逸的修為,根本不可能撼動其分毫。
不過他卻是想出了一個有些出人意料的法子來嚐試著打破那層隔膜。
那就是“滅神錐”!肖逸打算用滅神錐來轟擊乾元皇的元神!
他的神識雖然強大,但是要想用“滅神錐”來對開靈境強者造成傷害,卻還遠遠不夠。但是這樣的強度,卻能夠起到刺激的效果,說不定可以借此來喚醒乾元皇的元神!
想到這裏的他,立即開始實踐了起來。神識凝聚成一道道滅神錐,向著乾元皇元神外的那層隔膜連續刺去!
“裝神弄鬼!不行就不要假裝,如果病情惡化,可不是你能夠擔待地起的!”張太醫看到肖逸眼中亮起的神識之光後,仍舊在那裏開口嘲諷,臉上滿是濃濃地不屑。
不過,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沒多久,乾元皇卻是突然發出了一聲呻吟!
“嗯……”
在肖逸連續的“滅神錐”轟擊下,乾元皇的元神外的那層隔膜,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這也讓他神魂出現了被喚醒的跡象!
“陛下!”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驚呼出聲,這還是乾元皇昏迷數月以來,第一次出現這麽大的反應!
甚至乾元皇的眼皮也不斷顫動了起來,看上去似乎快要睜開一般!
這一幕讓周圍之人頓時大吃一驚,看向肖逸的目光中都帶上了驚奇!僅僅是這一手就能和藥璣子的回天丹做到差不多的效果,無疑讓眾人對他刮目相看!
而之前一直看不起肖逸的張太醫,則是臉色難看至極,眼中還不時有羞憤之色閃過。
見到此幕,肖逸則是麵色一震,連忙取出了數顆回複性的極品丹藥,塞入了乾元皇的口中。
在藥力散開的同時,乾元皇的麵色逐漸變得好看了許多,原本緊閉的雙眼,最後竟是也緩緩地睜了開來!
“陛下!皇上!”場上的驚呼之聲頓時此起彼伏,眾人見此,連忙都湧了上來,臉上滿是驚喜之意!
不過,就在大家稱讚肖逸,為乾元皇感到欣喜時。
乾元皇那渾濁的目光中卻是露出了一抹精芒,掙紮著抬起了手來,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艱難開口道:“小心葉天極!”
這話一出,肖逸頓時愣在原地,而其他的那些長老們與鳳羽真人也是滿臉的呆愕之色,有些反應不過來。
然而聽到這話的葉天極,卻是突然發出了一陣狂放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你個乾元皇,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力氣開口,真是讓老夫驚訝啊!”
葉天極滿臉的狂妄,臉上的悲傷之意全然不見,取而代之地則是一種不屑與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