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天陣宗
“這裏是天陣島,我的宗門天陣宗,就坐落在上麵的天陣山上……”看著麵前出現的島嶼,馮酉臉上露出了興奮和喜悅。她離開宗門三年之後,終於返回了這裏。
“天陣島,天陣山再到天陣宗……看來這島嶼應該是天陣宗獨占了……”肖逸微微點頭,這樣規模的島嶼在“亂修海”上並不算多,能夠將其占據,足見天陣宗也具備了一定的勢力。
在船隻駛入海島十數裏的時候,肖逸突然感知到了一股奇異的波動。
他散開神識,在方圓千丈的範圍內,都發現了同樣的波動之意,雖然表麵上風平浪靜,但在海麵之下卻蘊藏殺機。
“這裏是我天陣宗布置的護宗陣法,從海上一直延續到山門,任何踏入了陣內的生物,哪怕是一條小魚,也能清楚地感知。”
“而且這隻是三十六連陣的其中之一,如果全部開啟,就會轉化為‘海龍鎖殺大陣’,即便是歸元境強者也能將其滅殺!”馮酉注意到了肖逸的神色,隨即出言解釋。
“居然如此神異……”肖逸也是目光連閃,露出了驚訝的意味。雖然“亂修海”的宗門在修行實力上不如山南大宗,但卻都有各自的獨到之處。
隨著船隻的繼續行駛,他們很快便靠到了小島的碼頭之上。
靠岸之後才發現,碼頭上已經站滿了人影,他們身著統一的服飾,青色的長袍上刻畫著玄奧的紋路,看樣子都是些年紀不超過三十的青年武者。
不用多問,肖逸也知道這些應該都是接到馮酉發出的消息,前來迎接的天陣宗弟子了。
站在最前方的是一個短發男子,與周圍的人不同,他長袍上的花紋乃是由金色流紋烙印,看上去頗顯高貴。
“師妹!你終於回來了!”看到馮酉登岸,短發男子連忙迎了上來,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欣喜之意。
“師兄!”馮酉見到眾多同門也是開心不已,三年時間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個短日子。
“這三年我真是擔心死你了!師尊帶著我們把‘亂修海’找了個遍也沒找到你,如果不是你的魂牌完好,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短發男子滿臉的擔憂。
他們當然不知道馮酉實際上被擄到了萬裏之外的海域,好在宗門內的生命魂牌完好,說明馮酉沒有生命危險。
“當年出事以後,我被外海的陳家祖帶到剝皮島囚禁了起來,身上的傳音玉符都被收走,實在是無法聯係到宗門。”馮酉出言解釋,說道這裏她側過身子,話鋒一轉繼續道:“好在遇到了貴人,在他的幫助下才最終脫困!”
天陣宗等人聽到這話,明白馮酉意有所指,都將目光投向了肖逸,同時紛紛出言感激。不少女弟子看著肖逸俊朗的樣貌,和脫俗的氣質,眼中還亮起了異樣的光芒。
不過那短發男子看向肖逸的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之意。但那警惕掩飾地極好,並未被其他人發覺。
而馮酉則趁此機會,向肖逸介紹了起來:“這位是我的師兄呂魁,也是天陣宗的大師兄,這位是……”
肖逸也一一與對方打了招呼,同時也在暗中打量著天陣宗的各位弟子。
他原以為身為“亂修海”三大宗門之一的天陣宗,門內弟子的修為應當不低,但是這一圈看下來,卻是有些迷惑。
不但先天武者不多,就連身為大師兄的呂魁,也隻是先天三層,再加上看對方年齡差不多已有接近三十的樣子,恐怕連十大天驕的末尾都難以排上。
這對於一個“亂修海”排名前三的勢力,卻是有些不太正常。
肖逸倒也沒有多想,隻是將其歸因於天陣宗弟子因為研習陣法之道,而不太糾結於自身的修煉。
而在介紹完畢後,那短發男子,也就是天陣宗的大師兄呂魁,仿佛突然想起些什麽似得,出言問道:“對了師妹,我聽外界說你尋來一個高手,不但懲罰了玄天宗的李彬茹,還將‘亂修海’的眾多天驕都給擊敗,就是不知道那位高手在哪裏啊?”
聽到這話,馮酉卻是狡黠一笑,向著眾人出言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他就是那個傳聞中的煞星!”馮酉的話一出,天陣宗的眾多弟子們臉上先是一驚,隨即露出了畏懼之意,竟是全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
“肖……肖逸?”呂魁也是麵色大變,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同時也感覺驚奇不已。
在傳言的熏染下,他們都覺得那敲骨吸髓,凶名赫赫的煞星,應該是個麵目可憎的大漢,要不然也是滿臉陰翳的狠人,結果卻沒想到竟是眼前這個剛才還與他們笑嗬嗬地打著招呼的俊逸青年!
看著眾人的表現,肖逸也猜到了他們的想法,臉上不禁露出了無奈地笑容,連忙出言解釋:“眾位莫慌,外界對我的傳言頗為不實,我並沒有那麽可怕……”
而馮酉見到此幕卻是笑得前俯後仰,過了半天才在肖逸求助的目光中向眾人解釋了起來。
她飛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同門稍稍放鬆了下來,但是看向肖逸的目光卻還是帶著些敬畏和好奇之意。
“既然大家都已經認識,那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師尊他老人家還等著你去見他呢。”呂魁突然出言打斷了眾人和肖逸的閑聊。
馮酉也想了起來,隨即不再久留,帶著肖逸向山上走去。
不過在肖逸準備跟上去的時候,呂魁卻是將他突然攔了下來。
“這位肖道友,馮師妹要去麵見我天陣宗掌教。你就不用跟去了,先暫時住在山下的客棧吧。”呂魁麵帶微笑,但是嘴中的話語卻讓肖逸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對方特地強調了“天陣宗”三字,又指明了讓肖逸住在山下的客棧,而不是宗門內。這不禁是在強調肖逸外人的身份,隱隱將他與天陣宗等人拉開了距離。
肖逸心思靈巧,又怎會聽不出這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