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血潭考驗
“不知肖道友來臨,我等有失遠迎還望道友恕罪!”黑山門宗主胡近南帶著十幾道身影飛出,麵帶笑意地出言歡迎。
“胡宗主哪裏的話,我此次來黑山門乃是有事相求,哪敢托大讓胡宗主出門相迎。”肖逸則抱拳回複。
聽到這話,胡近南心中一緊,不禁有些暗暗擔心了起來。若是討要什麽寶物,他還真沒有什麽辦法拒絕。
“肖道友所為何事啊?隻要是我黑山門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們一定全力相助。”在將肖逸迎接到大殿之中後,胡近南滿臉的認真之色,出言道。
肖逸隨即將自己想得到完整“血煞功”事情告訴了對方。
胡近南聞言不禁愣了一下,他和其他幾個長老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猶豫。
他還以為肖逸是要請黑山門出手做事,或是討要些武器,卻沒有想到是來要“血煞功”的。
“血煞功”可是他黑山門最重要的秘法,除了核心弟子和宗門高層,從來不向外傳授,因為其霸道的威力,一直被其他的宗門和國家忌憚並覬覦。
這番要求,卻是讓他們露出了難色,心中有些不情願。
胡近南也是如此。但他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反而是一副爽快地樣子說道:“既然肖道友想要,我們當然不會吝嗇!”
其他幾個長老臉上露出了驚色看向胡近南,而胡近南則迅速通過神識傳音道:“諸位可別忘了此人之前的凶悍事跡,若是我們直接拒絕惹得他不滿,動手搶奪。到那時候可就不是讓出秘籍這麽簡單了!”
其他幾個長老被胡近南一語點醒,這才意識到肖逸的謙和不過給他們麵子罷了。人家若是暴力搶奪,他們黑山門未必有能力保護住秘籍。
隨即,其他人也都表示沒有異議,願意讓肖逸觀看秘籍。
“那就多謝胡宗主了。”肖逸微微頜首。隨即在胡近南的帶領下,來到了黑山門後山的一處水潭麵前。
那水潭方圓五十丈大小,讓肖逸感到驚奇地是,在水潭中流淌的並不是清水,而是暗紅色血液!
這根本就是個血池!
那血液散發著一種奇怪的腥味,貌似是有數十種不同妖獸的血液混合而成,吸入之後竟是讓人氣血翻湧,腦海中閃過了許多驚悚的血腥畫麵!
不過肖逸豈是常人,他體內真元流轉,隻是瞬間便將那詭異的感覺清除。
看到肖逸不到半息就恢複正常,黑山門的眾人臉上都閃過了一抹驚奇。
而肖逸則繼續向那血潭中央看去,在那血潭中央有一塊巴掌大的石頭,石頭中央有一個凹槽。原本應當插著什麽東西,但是現在卻已經空空如也。
“肖道友實不相瞞,‘血煞功’的並不是黑山門的先輩所創,而是得自於血潭中央那塊奇異的石頭上麵。”
“那石頭是黑山門先代宗主,自大衍山脈中取得。分為上下兩部,上半步功法可以輕易得到,但是下半部功法卻不知被何人施加了秘術,無法拓印下來,隻能在通過一些列的考驗之後,自己去感悟口訣。”
“所以肖道友若是想得到‘血煞功’的下半部口訣,隻能靠你自己。我等也是有心無力啊!”
胡近南看著那血池中的石頭,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不過在說著話的時候,他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其他幾個長老聽到這話,則微微一愣,全都悄悄向胡近南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實際上雖然的確如胡近南所言,要經過一係列的考驗才能感悟其中的功法,但黑山門經過了數千年摸索,早就找到了其中法門,可以安全感悟。
但是胡近南這種老滑頭卻不會全盤托出,說話半真半假。這樣一來既沒有拒絕肖逸的要求,又保住了宗門秘法,可謂做得滴水不漏。
至於肖逸能否通過血池的考驗,他們則信心十足,對此完全不用擔心。
“不愧是宗主!”長老們暗暗讚歎。
而肖逸當然不知道對方還耍著這樣的小心思。他之前還說胡近南都是個爽快人。現在聽到他話語後,並沒有多想說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就試一試這血潭考驗,看自己有沒有得到‘血煞功’下半部功法的緣分。”
胡近南點點頭,向肖逸說明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開始了施法。
隨著胡近南向血潭周圍特定的地方打入真元,十幾個半尺見方的石板,從潭內升起起來,漂浮在了水麵上,形成一條小路通向了那中心的石塊。
“肖道友,你隻要能夠走到那中央,就可以感悟功法。”胡近南緩緩出言。
肖逸點點頭,隨即踏入了血潭中的第一塊石磚上麵。
隨著他腳步的落下,原本平靜的血潭中,驀然升起了一陣波動,圈圈漣漪順著他腳下的石塊向外擴散而去,讓潭水陣陣激蕩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潭外的黑山門高層們,則通過神識傳音不斷交流著。
“你說這小子不會真的能通過血潭的考驗吧?”一個長老稍稍有些擔心。
“放心!數千年來這血潭的試煉可隻有第二代老祖一人成功通過,就那還是在宗內所有先天高手的協助下才完成的!這小子雖然實力強大,當這個試煉的考核條件卻是對‘血煞功’掌握的精深程度,他怎麽可能通過!”胡近南通過神識緩緩說道。
其他人也都暗暗點頭,認定了肖逸不可能完成。
而此刻的肖逸則已經踏到了第三塊石板上。
整個潭中的血水都湧動了起來,就像是沸騰的開水!
當肖逸走到第六塊石板上時,數不清的血柱突然從潭中衝起,一股無比強烈煞氣混合著濃烈至極的血腥氣,在潭上彌漫開來。
一個個血泡從水裏翻出來,海量的煞氣隨著血泡的破裂,從水中滲出,濃烈到形成了黑色的大霧,擋在了肖逸的麵前。
“這煞氣除了天地間的至陽之物,根本難以被破開。”胡近南的聲音響起。
他看似在提醒肖逸,心裏卻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