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返回帝都
荒原遼闊無比,以肖逸初入大祭司的實力,自然無法長時間飛行。
在一口氣飛出了三百裏地後,他身上獸紋虛影便有些力不從心,肖逸隨即找了處山穀落了下來。
朱雀聖女的經脈需要兩到三天才能恢複。所以二人決定在此停留。
太陽很快便落了下去,夜幕降臨,肖逸在山穀中升起了火堆。
武者一旦達到先天之上,便可以自由汲取天地元氣,從而達到辟穀的能力。朱雀聖女自然也是。
但是肖逸卻依舊是肉體凡胎,盡管大祭司的實力相當於先天境武者,卻無法做到辟穀的本事。經過了一番大戰的消耗,他腹內早已空空如也,不斷發出咕嚕之聲。
看到須彌戒指中的辟穀丹已經用完,肖逸隻好從草原上抓來了一隻野兔子,然後架在火上靠了起來。
雖然沒有調料佐味,但以肖逸的草木造詣,他很快就找到了解決辦法。他就地取材,找來了好幾種稀奇古怪的藥材,然後將其研磨榨汁,再將汁液淋澆到了兔肉之上。
肖逸此前也經常打些野味解饞,所以燒靠起來手法相當熟練。
隨著汁液混合著油脂,在火焰的烘烤下發出“嗞啦”之聲,一股混合著草木香氣的烤肉香味頓時飄散而出。
朱雀聖女聞著那股誘人的香氣,眼中卻露出了異樣的神色。她雖然早已辟穀,但是偶爾也會為了滿足口腹之欲吃些食物。不過她吃的那些食物都是專門種植的靈穀,味道也是清淡素雅。雖說有益身體,卻未免單調乏味。
此刻聞到這混合著草木香氣的獨特烤肉味後,朱雀聖女不禁有些心癢,嘴巴裏的**分泌都變多了一些。
就在她心中糾結之時,肖逸卻將一條烤好的後腿遞了過來。
“呶,嚐嚐我的手藝吧。”肖逸笑著出言,雖然對方嘴上不說,但眼睛裏明顯的饞意又怎能逃過肖逸的眼睛。
聽到這話,朱雀聖女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手上還是接過了食物。
已被烤得金黃的兔肉外焦裏嫩,一口咬下去油脂頓時流入口中,香味四溢。
“好吃!”朱雀聖女笑眯了眼睛,忍不住出言讚歎。此刻的她麵露驚喜,嘴唇上還沾著一圈油花,少了些往日的高貴冷豔,多了些少女的清純活潑。
卸去了聖女麵具的她,和十**歲的姑娘並無不同。
“好美。”看著對方可愛的樣子,肖逸忍不住脫口出。
朱雀聖女愣了一下,臉上頓時升起了兩團殷紅。她雖然有著絕世之姿,但卻是高貴的朱雀聖女,沒有人敢當著麵稱讚她的美貌。
若是放在平日,這般舉動不免有冒犯之嫌,就是下令懲罰也並不為過。不過此刻的朱雀聖女在聽到這句稱讚後,卻是心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喜悅之意,也並未向肖逸責怪什麽,隻是目光閃躲,仿佛不願去看肖逸那略顯灼熱的目光。
而肖逸在說出這話後,倒是自己先反應了過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意識到了對方是聖女的身份,自己的行為太過唐突。
“不好意思,是我魯莽了,還請聖女殿下莫怪!”肖逸抱拳,認真說道。
不過朱雀聖女卻突兀地撲哧一笑,說道:“你我差不多一般年紀,這裏又沒有的別人,你就不要那麽拘泥於禮數了。”說完,她臉上逐漸變得認真了一些,輕聲出言道:“我的名字,叫南宮若萱。”
“南宮若萱……原來是這樣。”肖逸念叨著這個名字,不禁想起了之前對方給予她的那塊牌子。“南宮”這個姓氏,在山南地區很少見到,怕是隻在乾元帝國才有流傳。
此刻思索著這些事情的肖逸,並沒有在意對方臉上的認真之色,他也不明白朱雀聖女此舉中的其他意義。
不過在知道朱雀聖女的名字後,肖逸與對方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言談之中也不會在像之前那般因為身份的問題而感到拘謹。
通過和南宮若萱的交談,肖逸也對乾元帝國的事情了解了許多,同時也知曉了那裏的天驕是有多麽的驚才豔豔。
二人就這樣借著篝火,吃著烤肉,在夜色中暢談……
三日後,南宮若萱的經脈終於完成了修複,她體內的修為全部恢複。
“你有何打算,跟我一起回到山南嗎?”南宮若萱身上騰起了火紅色的真元,身體緩緩漂浮。
不過肖逸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在荒原上還有些事情要辦,等到處理完所有事情後再回去。”
雖然製止了巫荒得到“力之眼”的行動,但他還沒有履行對娜仁格花的承諾,那就是將娜仁琪從帝都之中救出。
現在的他實力大進,巫黎帝都之中後防空虛,隻有兩三名大祭司坐鎮,即便是強攻也可以將娜仁琪救出。
聽到這話南宮若萱點了點頭,雖然接觸時日不長,但她對肖逸的品性也有所了解,所以不多勸言。至於肖逸安全她到並不擔心,能夠在荒原上行走這麽久,還實力不斷提升,他肯定有著自己的特殊手段。
簡短的道別後,南宮若萱隨即不再久留,起身急速飛離了這裏。
而在南宮若萱離去後,肖逸找準了前往巫黎帝都的方向,身上龍蟒虛影一閃,也離開了這裏。
半個月後,巫黎帝都的影子在遠方的天際顯現,肖逸又一次回到了這裏。
帝都之中對他的通緝令還沒有扯去,不但如此,巫荒還將他在大帝墳墓中使用的麵孔也記錄了下來。
好在那神奇麵具可以變化出三個人的身份,肖逸隨即將自己易容成了一個荒族少年的模樣,然後才進入了城內。
按照之前和石浩、羅尳約定好的住處,肖逸找了上來。
不過等他來到那小院跟前時,卻發現的二人遇到了麻煩。
此刻的小院內占滿了身影,那些身影都是荒族士兵的打扮,看樣子都是巫黎帝都的城衛士兵。
在堂屋門前的台階上,一個富態的巫荒中年男子正負手而立,麵帶冷色地看著下方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