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變故
章英傑繼續說道:“那石浩身負荒族血脈,到時候用些手段把他汙蔑成荒族密碟。然後作為他的長官,又和他來往密切的肖逸,自然也逃脫不了幹係,給他隨便安個通敵的罪名,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章英傑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
“不愧是少主,果然是深謀遠慮啊。”孔玉熙聞言臉上立即露出了諂媚的笑容,連連拍起了馬屁……
而接下來的幾日裏,肖逸也難得清閑,索性和石浩一起研究起了融入到自己胳膊上的聖物,但是他們幾乎試遍了所有的方法,卻也不能取下聖物,它已經完全變成了肖逸身上的一處紋身。
沒有辦法,肖逸隻能接受了事實,想到荒族大軍不斷逼近,大戰很可能要在一個月內來臨,他也不敢耽誤聖物這麽重要的事情,隨即向上聯盟上報了此事。
聖物的事情,很快便引起了高層的強烈關注,隻用了一天時間,包括朱雀聖女和賀羽行等一幹長老在內的山南聯盟高層,便降臨到了第七軍的大營內。
“你說得可都是真的?”大帳內,賀羽行滿臉嚴肅之色地看著肖逸,沉聲問道。
“弟子所說句句屬實!”肖逸認真回答。
“那聖物呢?”賀羽行再次詢問。
肖逸隨即將聖物的變化如實說了出來。
“這……”賀羽行麵露訝色,然後查看起了肖逸的胳膊,正如他所言,小臂上已經環繞了一圈複雜而玄奧的紋身。
賀羽行取出一塊玉簡,手上亮起真元,打算將那的紋路拓印下來,然而那紋路拓印到玉簡上後竟是迅速消失,他拓印的速度多塊,紋路消失的速度就有多快,仿佛在上麵被種下了一層禁製,隻允許存在肖逸的胳膊上。
賀羽行不信邪,神識全部打開向圖案湧去,企圖用神識強行烙印,然而當他的神識觸碰到紋路後,卻有一股極強的反震之力傳來,將他的神識完全擋住。
“居然有這麽神奇的事情!”賀羽行這次是真的驚訝了,以他歸元境的修為,竟是無法將神識滲入其中絲毫,而且也無法進行拓印。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用費勁了,這應該是荒族天祭祀,使用上古秘法,再結合五階以上妖獸的精血製作成顏料圖畫上去的,即便是我也無法撼其分毫。”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朱雀聖女突然出言。
她走上前來看了肖逸一眼,眼中倒是露出了其他的意味,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見到肖逸,雖然在她看來肖逸的實力與天賦都算不了出眾,但卻每次都能給她帶來意外。
朱雀聖女走上前來拿起肖逸胳膊查看了起來,她細膩的光滑手指握在肖逸手腕上,讓肖逸感覺如同是被溫潤的羊脂玉劃過。
“那荒族女子說,此物隱含著重大的秘密,關乎蠻荒一族和山南的興衰?”片刻過後,朱雀聖女盯著肖逸的問道。
“是的,看她的樣子,應該對於巫荒一族也十分仇視。”肖逸回答道。
“如此說來,此物卻是不能落入的荒族之手了。”賀羽行聽到這裏,出言道。
而這話一出,肖逸卻頓時變了臉色,他還寄希望與聯盟高層能用這聖物來去交換的猛獅部落公主的自由。雖然現在聖物依附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但是巫荒族內肯定有辦法將其分離,所以肖逸對自己的安危倒是不擔心,隻希望能夠做到對娜仁格花的承諾。
“宗主……猛獅部落是蠻荒族內大部,在蠻荒族內影響非凡,如果能夠換回猛獅部落公主的自由,憑她的號召力絕對可以號召蠻荒部族支持們的戰爭,這樣也能增加勝利的機會啊!”肖逸連忙出言。
不過賀羽行聽到這話,卻搖了搖頭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蠻荒與巫荒不和,但他們終究是荒族,不是我們山南人族!僅僅為了一個公主,怎麽可以將包含著荒族秘密的聖物這麽輕易拱手讓出!”
這話讓肖逸一窒,而其他的宗門高層也都競相出言,表達了對賀羽行的讚同。
但是肖逸卻有些焦急了起來,他可是答應了娜仁格花一定要將對方的公主救出。
“即便我們不交出聖物,也可以派出高手前去營救啊,如果能夠將其救出,猛獅部落的公主未嚐不可能幫助我們!”肖逸急忙說道。
但是他這話一出,南華門宗主傅善存卻冷哼了一聲說道:“笑話!大戰在即,作為本次大戰的中流砥柱,每一個先天以上武者都是珍貴無比,怎麽可能將他們派到危險地荒族內部,去救一荒族女子!”
“可是,娜仁格花是因為相信我,相信山南聯盟,才將聖物給予了我啊!”肖逸還是不願放棄。
“天真!別忘了現在可是大戰當前,關乎種族危亡的時候!所謂的道義在生死麵前,就是個屁!”傅善存眉毛一挑,毫不留情地說道。
聽到這話,肖逸心中卻仿佛被堵住了一塊,說不出的難受。他可是親口答應了娜仁格花,所以對方才將聖物交給了他,而聯盟的做法,卻無疑讓他成為了失信的小人。
肖逸忍不住向朱雀聖女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但是朱雀聖女隻是歎了口氣,用眼神表示愛莫能助。畢竟這件事情關乎的乃是山南的利益,她雖是特使,但卻終究是外人,在此事上不好對聯盟高層指手畫腳。
也許是注意到了肖逸眼中的不甘之色,傅善存的臉色卻陰沉了下來,冷聲出言道:“小子,我知道你心裏不讚同我的話,但是你要擺好自己的位置。你現在可是身負重責,最好應當受到嚴密的監控!”
言畢,他竟是手指一彈,將一股真元射入了肖逸體內,肖逸瞬間釘在了原地,不但提不起絲毫真元,就連身體也無法作出任何動作。
但他的眼中卻露出了驚怒的之意。
“賀宗主,聖物這等重寶關乎我山南危亡,應當嚴加看管才是。”傅山存捋著胡子緩緩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