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軍營
“此人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肖逸注意到對方臉上的閃過的陰狠之色,心中暗暗想到,同時也更加警惕了起來。
在此之後,章英傑等人倒是沒有再來挑事。
戰舟繼續向北境方向駛去。
一氣宗地處南部,所以要到達北境就需要穿過整個山南。在這一路上,除了一氣宗的三艘戰舟之外,肖逸還看到了形色各異的巨大飛行法器,從地麵不斷升起,加入到了一氣宗的隊伍中。他們都是其他宗門或者城池的隊伍,此刻也要一同趕往北境。
原本隻有三艘戰舟的隊伍,在不到半天的時間內,就已經變成了一個龐大的隊伍,遮天蔽日,撲向北境。
一天之後,肖逸注意到下方的大地開始變得平坦,氣溫也明顯降低,大地由青翠的綠色逐漸變成了暗沉的黃綠,遠處的大衍山脈已然依稀可見。
兩座大山之間,是一片由寬至窄的平原,那平原最窄處也有上百裏的寬度,而就在那最在的地方,則有一條黑色的橫線攔腰貫穿,當戰舟的高度下降後,肖逸才發現那竟是一道高達百丈,綿延百裏的城牆——北境長城,建造於兩萬八千年第一次荒族大戰之後,曆時一百七十三年建成,用來隔絕荒原與山南大地。
那不是簡單的城牆,上麵還刻畫了數不清的強大陣法,足以抵禦先天武者的轟擊!
相傳為了建造這堵高牆,硬是將一座石山搬平。看著這壯觀的景象,肖逸也是心生感慨,驚歎不已。
在城牆之後,是數個相連互通的巨大軍事要塞,駐紮著二十四萬一直守護在這裏的北境邊軍。
三艘戰舟和其他各宗的飛行法器,逐漸降落在了要塞間的空曠地帶。
邊軍將領們已經等候多時,在戰舟落下後,便迎上了賀羽行和眾多聯盟高層的長老。
而所有的弟子們,則由專人帶領,被各自安排到了不同的要塞軍營之中。
肖逸被安排進入了駐紮在長城後方東部的第七軍,“虎賁營”中。第七軍是北境邊軍十三軍之一,下轄後天軍士一萬。虎賁營則是第七軍下兩大營,各含軍士五千,設千人統領五名,百夫長五十,十夫長五百。
一進大營,便看到了上千甲士在操場演練,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喊殺震天,一股鐵血肅殺之意撲麵而來,即便是肖逸也有些氣血翻湧,暗暗點頭。
“雖然剛在長城外經曆了大戰,損失慘重,但現在卻已經看不到任何頹廢之意,反而戰意高漲,訓練有素,不愧是虎狼之師。”肖逸見此,心中倒是輕鬆了不少,隻要軍士都是這般精神麵貌,那他管轄起來也會順手許多。
在專人的帶領下,肖逸先來到了虎賁營都統所在的大帳內,麵見主官。
大帳內,一個樣貌冷峻的中年男子正身披盔甲,端坐在案幾之後,那便是虎賁營都統趙光羿,先天二層的軍中高手。
“小子肖逸,拜見都統大人!”肖逸進入其中,抱拳行禮。
本在批閱文件的趙光羿,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了一抹訝色。本來以他的職別,十夫長入伍根本沒資格麵見,但是聽聞著這次下來的少年,乃是一氣宗弟子,而且還在動員大比上取得了冠軍的成績,所以才有了麵見趙光羿的事情。
“不錯,是個好苗子。”身為先天高手的趙光羿,平日多在戰場廝殺,對煞氣的感知尤為敏銳,即便肖逸收斂了血煞功,趙光羿也還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濃烈的煞氣。
這證明著肖逸可不是個隻會修煉的軟柿子。
“拿上你的軍牌,去劉統領旗下吧。至於帶兵之事,你要多多學習。”趙光羿沒有多廢話,簽好文書後,又將一些必要的帶兵令符給他,就沒有再多出言。
“是!”肖逸隨即行禮告退。
接下來他又麵見了劉統領和管轄自己的百夫長。
看到肖逸從趙光羿那裏出來,二人都猜測肖逸的背景並不簡單,所以也不敢怠慢,倒是沒有任何刁難,甚至在肖逸離去時,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百夫長李飛,還好聲向他提醒:“軍中的漢子有時候比較‘擰巴’,你剛到隊伍裏若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可以來找我。”
肖逸謝過之後倒是沒有太過在意,覺得既然身為軍人,那麽隻要一切皆按軍令軍法行事,就不會有什麽麻煩。不過卻沒想到剛到自己的隊伍後,就遇上了問題。
“三隊集合!”肖逸站在了院子裏,高聲出言。
這裏就是他負責小隊的駐地,身為隊長,集合隊員並相互認識,是第一步必須做的,這也是李飛給他安頓過的事情。
然而聲音響起了十數息,院子裏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三隊集合!”肖逸又高喊了一聲,這次還用上了真元,就是千丈之外也聽得到。
這話一出,才有幾個懶散地身影從那營帳裏慢騰騰地走到了出來。他們幾個睡眼惺忪,看上去好像剛從夢中醒來,臉上頗有不情願的意思。
肖逸目光如炬,雖然幾人看上去懶散,但是全身肌肉緊實,呼吸之間氣息悠長,一看就是時常操練的好手。眼前的樣子隻怕是故意裝出來的罷了。
至於他們為何要裝出這般樣子,肖逸卻心中隱隱有了猜測,但他也不點突破,隻要這群人不是草包,而且聽從命令,別的他也懶得去管。
那幾名大漢看到肖逸沒有動怒,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詫異,但是也未表現出什麽。
“你這娃娃哪來的,誰讓你在我們院子裏大呼小叫了?知不知道這是哪?”不過其中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卻操著粗狂的聲音,向肖逸喝問了起來。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玩味之色,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起了肖逸。
“虎賁營李飛麾下三小隊新任隊長,你們的長官,肖逸!”肖逸麵色不變,淡淡回應,看上去並未因此而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