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要說什麽話
“那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可以繼續看你的時裝秀,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互不幹擾,這樣不也是挺好的嗎?”
安淮爵不願意轉移視線,這個電視有什麽好看的,還是自家媳婦好看。
安淮爵在心裏默默地想著,根本就不管自己給藍未晚帶來了多大的煩惱。
“可是你這麽看著我,我真的看不下去啊,算我求求你了,你別我了,看電視吧。”
“時裝秀也沒什麽好看的,我還是看你吧。”
“這個不好看,那我們看到別的,看一些你覺得好看的,行嗎?”
安淮爵就這麽看著藍未晚,表示自己就是想看她。
“要不然你會公司吧,公司裏肯定有事做,你別跟我說白昊都能處理,要是這樣,你幹什麽,回去吧回去吧,要不然,許家的事情你也可以先處理掉,隻要不待在這裏,去哪裏都行。”
“這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沒有對我說?”
安淮爵決定給她一些提示,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會想到什麽時候去呢。
藍未晚聽著有些不明所以,有什麽話沒有對他說,要跟他說什麽話啊。
“回去多休息?注意身體?弄完早點回來陪我?……”
藍未晚試探性的問了很多的問題,但是,每一次安淮爵都在搖頭,藍未晚一下子就蒙圈了,到底是要問什麽啊。
突然,藍未晚想到上午的時候他們說的話,自己好像是不是提到過比賽的時候,說想在比賽之後跟他表明心意?
該不會他想聽到的就是這個吧,應該不會吧,直接說不就可以了嗎,還有繞那麽大的彎子,應該不是這件事兒吧。
藍未晚一顆心砰砰的跳著,還不是很確定她有沒有猜對,但是看他這個架子,今天要是沒有想起來,那是肯定沒法好好的看電視了。
死馬當活馬醫吧,說不定就是這個了,就算不是這個,自己本來也想跟他說的,現在正好也說掉。
“那個,淮爵,其實,我,我喜歡你!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藍未晚豁出去了,眼睛一閉,說了出來,希望自己沒猜錯。
“晚晚,我也是,謝謝你能愛上我,好了,既然你要看時裝秀,那我就先離開了,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再來醫院看你。”
安淮爵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非常滿意地站了起來,離開之前還湊過去,吻了一下藍未晚的額頭。
“嗯,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可不要像我這麽橫衝直撞的,我可不想在病床上看到你。”
人終於走了,藍未晚還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猜對了,這下,總算是能安心的看時裝秀了,終於沒人打擾自己了。
“瑩瑩,媽媽又來看你了,你千萬不要怪媽媽,你知道你爸是個什麽德行,你變成這個樣子,他就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了,自己不來看就算了,還不讓我來照顧你。”
在不知道離第一醫院多遠距離的那家醫院裏,一個病房傳出來了一個聲音,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媽媽怎麽會不管你呢,你是媽媽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媽媽會一直一直愛著你。”
女人拿著一條濕毛巾,給病床上的人擦拭著身體,一遍又一遍的。
病床上的人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麵貌了,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額頭被燒傷。
本來打算過兩天去做一個植皮手術的,但是,因為最好是要用親人的皮膚,許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許母,其實也很在意自己的身體,一想到用自己的皮膚,就有些不大樂意。
後來想著,反正人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植不植皮也不重要,所以就放棄了。
就算手術成功了又怎麽樣,也沒有人來看,這樣其實也挺好的,沒有人來打擾她們。
這段時間,許母一有什麽煩心事就會來這裏,告訴給她最愛的女兒聽。
“瑩瑩啊,你知道嗎,你爸最近對我是越來越不好了,自從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就對我沒一個好臉色的,嘴裏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許母也是覺得心裏苦啊,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隻能躺在病床上,讓別人來照顧她,丈夫整天早出晚歸的,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夜不歸宿,但是她什麽都不敢說,隻能默默地隱忍著。
其實,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很久了,她的瑩瑩出事隻是一個爆發點。
人還沒有出事的時候,許父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
每次的借口都是公司有事兒,公司裏事太多了,但是許母還能不知道嗎,這麽多年了,許父的心有多少時候是在家裏的。
以前還會收斂收斂,現在她的瑩瑩出事了,就更加不會收斂了,直接原形畢露,夜不歸宿的時間越來越多。
每次早上回來,身上都會有那麽一股香水味兒,偶爾脖子上還有一兩個印記。
許母心裏還能不清楚嗎,但她一直沒有主動提出來過,不想傷了兩個人的麵子。
希望有一天他能自己醒悟,外麵的那些女人都不是什麽好貨色,都是因為他有錢有權,要不然哪裏有人會搭理他呀,都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之前一直都隱忍著,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女兒,不能這麽衝動,現在還這麽隱忍著,是因為她現在沒有女兒了,沒有一點的依靠,不敢。
或許日子會就這麽過下去吧,那個冰冷冷的家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丈夫整天待在外麵,女兒隻能躺在病房裏。
許母想著想著就哭了出來,眼淚滴在了自己的手上,砸出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等淚水滴落到自己的手上,許母反應過來自己哭出來了,急忙擦掉了眼淚,使勁的想要憋出一個微笑。
她是上流社會的貴妃,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能被人看出來自己哭過了。
待在病房裏平複了很久自己的心情,直到自己的表麵看不出來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