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不能太貪心
不過說實在的,她也想趕緊解決了鳳夜辰。
不過他是康王唯一的兒子,怎麽樣也要給人留個後人,殺了確實是不太合適。
“不行,老夫忍不了了。他什麽病都沒有了,就在太醫院浪費東西,不行,得紮傻了!”
王賀氣衝衝起身,說走便走,卻被葉拂衣拿出的一個小瓷瓶留住了腳步。
“咳咳,留下也不是不行,反正也就那麽兩口飯,反正皇上管的起。”
將瓷瓶仔細收好,王賀這才換了一副臉。
隻是他說的一本正經,可那眼中,卻也分明閃爍著嫌棄之色。
“那往後就辛苦王太醫了。三皇子等人似是要走,你再過去一趟開點藥,別讓人到時候死在回去的路上。”
葉拂衣慵懶開口,斜靠在椅子上,想著驛站裏那因為喪事而耽擱下來的幾人。
康王出殯雖然是已經足夠快,可也用了差不多五日的時間。
對外說的是他的屍體被咬傷的太嚴重,不可多留,隻能盡快埋葬。
可實則是擔心夜長夢多,中間會徒增變數。
“三皇子?他還沒走?”剛高興了沒一會兒的王賀頓時垮了一張臉。
那小王八蛋,不知道吃了他多少好東西!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又因為康王葬禮的事情停留了幾天。不過隻要不上門來麻煩我,怎麽都好。”
葉拂衣眼底雖也帶著些許好奇,可卻也懶得去問什麽。
他們愛在在,不在拉倒,隻要別來打擾她家十四就好。
不過這麽久過去,她確實是想知道十四那日同他說了什麽。可這丫頭最近神出鬼沒的,似是比那個鳳鳴還要忙。
也不知道是醉仙樓的生意太好,還是她有心躲著她,最近都不曾見到過她的身影。
“王妃,去是能去,但這藥能不能多給一點,那三皇子實在是太能造了……”
王賀嘿嘿一笑,看向葉拂衣的眼中帶著赤裸裸的明示。
“做人不能太貪心。”給了他一個見好就收的眼神,葉拂衣也懶得和他磨嘴。
不過是辦個事而已,要了一瓶還要,他以為她這裏批發不成?
行吧,她承認自己藥確實是多了一點,取之不盡。但,那也不能這麽浪費吧?
“王妃,老夫這可是為您辦事的,怎麽能說是貪心?萬一那三皇子不走,豈不是還要您操心?”
王賀將不要臉的精神貫徹到底,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
知道他的意思,葉拂衣沒等他開口,便又扔了一瓶藥過後。
隨後,她手指輕抬,指著門口的方向:“門在哪裏,王太醫慢走不送。”
得了藥,王賀自然是心滿意足的起身就走,毫不留戀。
他本就是奔著這些來的,自然懶得留下。
留下做什麽,蹭飯嗎?
他倒是想,但也得看得住熠王殿下的眼神才行。
所以他仔細衡量過後,還是覺得老命重要。更何況,回家陪著夫人吃醉仙樓打包回來的飯菜不好嗎?
王賀前腳剛走,鳳清湛後腳便翩翩而至,手裏還帶著醉仙樓新推出的布丁。
雖然提煉出的果膠濃度不太夠,可糊弄這個時代的人,卻也足以。
“王賀來了?”他笑著坐過來將手中的禮盒放在葉拂衣手邊,滿眼期待的看著她。
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葉拂衣輕輕應了一聲,動手拆盒子。
這家夥,不過就是聽她和十四討論起來禮物的包裝,不曾想竟然記了下來。
雖然說稍微有些不倫不類吧,可湊活看,卻也有幾分那個意思。
鳳鳴不過看了一眼,便暗搓搓的記下了方法,用在了醉仙樓的外送上。
據十四帶回來的消息來看,效果很是不錯。
“布丁?你大老遠特意跑過去一趟,就為了這個?”看到盒子裏擺放的粉粉嫩嫩的小東西,葉拂衣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還以為他一大早神神秘秘就往外衝為的是什麽,不曾想,居然是這個……
“你若是想吃,我可以給你做啊。府中雖然做起來稍微麻煩一點,但也還好,不至於跑這麽遠吧?”
伸手替他擦去額上的汗,葉拂衣忍不住笑的同時,卻也滿臉無奈。
她知道他對她的事情向來用心,可這麽折騰,她確實也不忍心。
“本王不想吃這個。隻是想著你平日裏偶爾會吃甜食,所以特意買回來看你喜不喜歡。”
鳳清湛快速開口解釋,眼中的期待絲毫沒有減少。
顯然,他特意跑這麽一趟,為的隻是討她歡心。
“買?下次去了直接讓鳳鳴拿給你就是了,自己家的東西,買什麽買?”
葉拂衣很給麵子的找了勺子嚐了一口,覺得味道好的同時,也忍不住開口和鳳清湛說這件事情。
現在醉仙樓的產業還有王府的賬麵,都是要最後經她的手一遍。
所以,有必要才這裏拿錢送到對麵那裏去?
這不是擺明了脫了褲子放p,多此一舉嗎?
“話雖如此說,可總是要走賬的。不然,鳳掌櫃下次不給可怎麽好?”
鳳清湛低低一笑,伸手替她整理耳邊碎發,動作極其溫柔。
他這話說的人半點毛病都挑不出來,葉拂衣想了想,最終隻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這麽弄,他不覺得麻煩?
葉拂衣本來還想問他,可看他那滿臉遮都遮不住的笑容,卻也覺得自己那是想多了。
人家這是不樂意?這分明是十分樂意好不好!
“拂衣,王太醫今日來做什麽?”等她將一份布丁全部吃下去,鳳清湛這才心滿意足,開口詢問正事。
“他啊,來我這兒打秋風。這老頭越發有意思了,臉皮也一天天的日漸增厚。”
咂了咂嘴感受一下後味的甘甜,葉拂衣也也開始心疼自己的藥。
行吧,她就是單純覺得王賀摸準了她的脾氣。
皇宮距離熠王府雖然不算遠,可卻與王賀的府邸是相反的方向。
所以,他是出了宮便朝著自己家相反的方向而來,為的就是她的藥。
這對一個一會兒看不到夫人就著急不已的人而言,屬實是一種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