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天意弄人
葉拂衣本意也隻是同他說笑，現在看他這麽認真，也輕咳一聲道：
“行吧，就暫時原諒你了。不過你也是，吃醋就算了，連我妹妹都不放過，這多少過分了一些吧？”
她看向鳳清湛的眼中多少帶了幾分無奈，對他這個醋壇子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清楚，那便是鳳清湛對她足夠在意。
要不然，按照他那個淡漠的性子，吃醋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他的世界裏。
“可你也確實是因為她們，不曾單獨見過本王。”鳳清湛悶悶開口，雖知道自己確實是過了一點，但卻也還剩下幾分不服。
若是那兩個丫頭自己知道躲著，他還至於這麽跟自己較真？
“好好好，我之後注意不就行了嘛！我還以為你也喜歡打麻將來著，所以就經常招呼她們兩個一起。誰曾想，你就是個醋壇子。”
葉拂衣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雖然表示理解，卻也很難不吐槽。
虧得他還知道說出來，要不然，時間長了不得憋出問題來？
“醋壇子怎麽了？本王即便是醋壇子，看他誰敢笑話半分。”鳳清湛冷哼一聲，一時間姿態頗為傲嬌。
葉拂衣被他惹得笑了起來，著實忍不住。
當然，她可沒有半點嘲諷的一起，反而覺得他這嘚瑟的模樣有些小可愛。
不過回想起來當初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他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她是真的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若是早知道後來會與他在一起，她當時就應該問他，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覺得她之後不會報複。
想到這裏，葉拂衣低下頭嘿嘿一笑，開始醞釀起了一些想法。
“拂衣，你可是困了？”鳳清湛半點不知，隻是看她精神不佳的樣子，擔心她是不是想要過去歇息。
雖說在宗人府裏他們兩個人無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可他今日畢竟已經纏著拂衣大半日了。
“不困啊。陪著王爺呢，我哪裏能困？”葉拂衣驀地抬起頭，對上鳳清湛有些錯愕的雙眼嘿嘿一笑。
她的這句話，再配上現在這迷惑的表現，他要是還沒發覺什麽那才是真的傻了。
“拂衣，是不是本王剛剛說錯了什麽話？”鳳清湛連忙問出口，想著確定一下到底是什麽問題，也好盡早解決。
“沒有。”葉拂衣微笑搖頭，可笑容卻並不是那麽友善。
這件事情說來那麽久了，她現在主動提起來那就是翻舊賬。
鳳清湛這個人嘛，脾氣不小，性子也倔強。她就是直接說了，他也隻可能理解為當時他們不熟悉。
所以，說那些話其實也沒啥錯嘛。
可要是讓她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她反倒是覺得有點吃虧。
畢竟，當時他可是一口一句問她想怎麽死。
這話現在就算是她說出來，他怕是都未必會願意承認自己說過這話。
“拂衣，你別這個樣子，本王若是做錯了什麽，你直接說就是……”
鳳清湛看著她的模樣，一時間多了幾分緊張。
他當然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可現在她一副不願意說的模樣，更讓人忐忑。
“沒有，我就是想要問問你，是喜歡問別人一句你想怎麽死，還是說就隻是針對我？”
葉拂衣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覺得自己今天必須知道這件事情。
要不然，她心裏過不去這個坎。
“什麽死？拂衣，怎麽還說什麽死不死的？”鳳清湛麵色微僵，隨即笑著開口。隻是這笑容，怎麽看都覺得有些勉強。
很顯然，他這話不是對誰都說。
看來，她那時候確確實實是被他給針對了。
“拂衣，你別這麽看著本王，怪嚇人的。”對上她滿是質疑的雙眼，鳳清湛笑容多少有些幹澀。
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拂衣若不是主動提起來，他都快將這件事情給忘幹淨了。
現在這個時候她反而提起來這個，不是擺明了秋後算賬？
想到這裏，鳳清湛就不免想到之前蘇菀怡同鳳昊天秋後算賬的情形，隱隱有些後怕。
他這還沒娶媳婦呢，要是在之前就將她給惹火了，大婚還怎麽辦？
“嚇人呀？王爺當初一口一個死不死的，我也覺得嚇人呢。你說，你為什麽那時候要針對我！”
葉拂衣快速開口，對上他略微躲閃的雙眼，一副非要知道這件事情具體因果的架勢。
鳳清湛看躲是躲不過，隻好硬著頭皮道：“本王那時隻是覺得你與旁人不同，是個特立獨行的人。”
“是嗎？王爺對於自己感興趣的人，就是問人想怎麽死呀？哎呦，還真是人性化。”
葉拂衣陰陽怪氣的說著，自己差點都沒有憋住笑。
她是實在不知道怎麽繼續算賬下去，索性盡可能長話短說，也免得被他看出端倪。
聽著她話裏的不滿，鳳清湛也忍不住多了幾分自責。
“拂衣，你莫動怒。當時是本王太小肚雞腸，聽不慣別人的質疑，所以才會那般對你。”
沒等他繼續道歉，隻聽葉拂衣幽幽道：“所以，對我說的那話，你其實也不曾對別人說過對嗎？”
她試圖給自己找台階下，讓她去想這件事情裏麵的好處。
鳳清湛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頗有些無奈道：“本王當時眼盲，身邊又沒有那麽多的人來人往，哪裏有時間去說別人什麽？”
他說著，看向葉拂衣的眸間也多了幾分笑意，柔聲道：“若是早知會遇上你，本王就不會在得知和親的事情之後躲了整整兩個月。如此，還能與你多相處兩月。”
這話說的深情不已，聽的葉拂衣差點兒就感動了。
隻是她沒來得及追問他為什麽要躲，卻忽然想起來她來到的時間，心情頃刻間沉重了下來。
“果然，無巧不成書……”
她若是早來幾天，或者是晚來幾天，便是一生都錯過了鳳清湛。
之前她還不信天意弄人，如今看起來，在這件事情上麵她還是要信一信天意這兩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