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喜歡這張臉
這話聽的鳳清湛搖了搖頭，微頓片刻後，方才解釋道：
“沒有，他們隻是知道本王是個瞎子，說的盡是一些可惜的話。至於好看這兩個字，他們想來也是不敢說的。”
他自嘲一笑，似是想到了之前，又似乎是在緬懷當初看不見的日子。
“拂衣，遇到你，是本王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其次，便是生在皇家有父皇母後祖母的庇護。”
他認真看著葉拂衣的雙眼，出口的話卻惹得她心頭微動，硬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話的份量極重，甚至將她淩駕在了皇上皇後之上，這讓她不得不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可她想了又想，終究還是沒想明白，反而還覺得是他情人眼中出西施覺得她完美無缺。
不想下一刻，他卻突然伸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溫聲道：“拂衣，你的出現真是上天的恩賜。”
他鮮少如此正經，可現在這話，份量卻壓的葉拂衣說的不出話來。
她自然是不會有要離開他的想法，隻是他給予她如此高的評價，若是之後她讓他失望，他會不會後悔今日所說？
葉拂衣什麽都沒開口，可鳳清湛卻像是明白了她要說什麽一樣，笑著解釋道：
“本王歡喜你，不因其他，隻是心之所向情不自控罷了。”
他這話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可葉拂衣卻愛聽極了。
她忍著笑意看著他滿是真誠的臉，淺笑著反問道：“那你可知道，你為何喜歡我？又究竟喜歡我什麽？”
從現代到這裏，她自認自己算不得什麽好人，更加不是什麽溫柔賢淑符合這個時代審美的人。
所以，她還沒明白他對她的歡喜是源自於什麽。但有一點她知道。
他是歡喜他的，即便嘴上之前不曾多說，可歡喜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這話反倒問倒了鳳清湛，他想了又想，反而想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
沒辦法，他隻好不答反問，用同樣的話問葉拂衣。
“我？我喜歡你這張臉呀。怎麽，我天天誇你好看的話你都沒聽過？”葉拂衣頓時笑了，回答的話隻微微頓了一下還算流暢。
可即便如此，鳳清湛卻也依舊不信這話。
“若隻是這樣的話，那本王的王兄長得倒也不差，你怎麽不見得多看他一眼？”
他淺淺一笑，眼中帶著她平日鮮少見到的得意。就是那種一看便讓人覺得這人欠揍的得意，嘚瑟的讓人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葉拂衣深吸一口氣，壓下打人的衝動，這才慢條斯理道：
“我這人心眼小，給了一人便分不出身來了。況且你們還是兄弟倆，我要是做的太過分了你父皇也不會放過我的吧？”
她這話還沒刺激到鳳清湛，反倒是惹得她跟著笑個不停。
虧得這話她說得出口，這要讓她未來公公婆婆聽到，不得恨得牙根癢？
“拂衣倒是聰明，隻是你這麽聰明，當初為何會選擇幫本王這麽一個瞎子呢？”鳳清湛依舊在笑，但此刻卻帶了幾分別樣的意味。
聽到他當初眼盲之事他便鮮少能保持平靜，這一點，葉拂衣早就了然，可現在卻隻剩下心疼。
“這件事情想來熠王殿下應該不用我說什麽了吧？當初你我各取所需，你帶我離開葉家，而我便給你醫治眼睛。這算是兩清，沒有什麽選擇不選擇的吧？”
她說的坦坦蕩蕩，沒任何遮掩，也沒打算因為兩人如今的關係說點什麽好聽的。
畢竟兩人相處了這麽久，彼此是什麽人，他們都十分清楚。
若是再拿腔拿調，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聽著她的直白，鳳清湛的笑容更濃，不由調侃道：“若當初去和親的人不是本王，而是晉王或者是襄王呢？拂衣，你也會與其交易嗎？”
他麵色正常，這話也是尋常玩笑話，不帶半點私人情緒。
可即便如此，葉拂衣卻也是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回道：“不會。”
“為何？”他眉心微動，雖盡力克製，卻也能輕易看出他在壓抑著笑意。
至於是為了什麽，葉拂衣不傻，不用問也能猜得出來。
“他們長得不好看。我雖是喜歡看美男，可也並非不挑食好不好。再說你那王兄王弟一個個都陰陽怪氣的，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同他們合作？”
她無奈聳了聳肩，隻覺得他這問題問的太過沒意思。
他們二人的交易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說是命運的安排，怎麽能同別人比較？
可她沒等到鳳清湛的回應，卻隻看到眼前一張俊臉被無限放大。沒等她反應過來推開她，臉頰一側已經被人輕啄。
饒是她早已將眼前人當成自己的丈夫看待，還是來自現代的新新少女，可這一刻，她還是不受控製的心跳一頓，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不，你可是現代人，怎麽能為了他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而亂了心神？
冷靜，冷靜，千萬要冷靜！
葉拂衣如此勸說自己，卻隻見坐在對麵的鳳清湛笑容漸濃，看著她溫聲道：“拂衣，你真好看。”
她下意識便想反駁她哪一日不好看，可想著剛剛的溫熱觸感，卻頓時不爭氣的紅了臉。
“你，你莫要胡說八道。這裏可是宗人府，你總不想讓別人看了笑話吧……”葉拂衣小聲嘟囔，快速低下了頭。
她本意是想遮掩自己的不自然，可這話出口，卻更覺得臉頰燙的厲害。
該死，不過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而已！就算被親了，那也是早晚的事情，你害羞個什麽勁兒？
可饒是她試圖說服自己，可臉頰的熱度也告訴她，她沒辦法坦然麵對。
“本王與你本就是未婚夫妻，我們的大婚就在十日後，他們能看什麽笑話？”
比起她的窘態，鳳清湛整個人反倒更加自在，態度輕鬆地像是什麽都沒有做過一般。
可他眼角的紅暈，卻還是將他的害羞盡數暴露無遺。
發現端倪的葉拂衣頓時不慌了，而是眉頭一皺，緊緊的盯著他眼角的紅暈，想要看出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