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中毒
葉德海麵色微怔,想了想之後搖頭道:“不曾。來的路上三皇子的身份一直是隱秘不宣的,除了我與三皇子的幾個親衛之外不曾有人知道殿下身份。”
“至於那幾個人,是皇上親自指派,並且跟在殿下身邊多年的。”
他將一切思慮的仔細,生怕會落了什麽影響葉拂衣的判斷。
但這些話,卻絲毫起不到作用。說了,也等於沒說。
“三皇子,本王與郡主可方便進去?”鳳清湛先葉拂衣一步敲響了門,聽著裏麵的咳嗽聲麵色一時間也並不好看。
誰都知道南齊的三皇子如今在北禹,遇了刺客便算了,如今還病的這麽重。
要是人真的死在這裏,天下人少不了要猜測是他們北禹之人故意為之。
為的,便是讓南齊的皇子豎著來橫著走。即便他們確實沒這個必要,但旁人未必會聽。
“可是熠王殿下?咳咳,快請進……”裏間傳來虛弱的男聲,聽著頗有幾分垂危之感。
葉拂衣與鳳清湛兩人皆是麵色一緊,誰都不願裏麵的人撐不下去。
由葉德海開門進去,葉拂衣與鳳清湛緊隨其後,各有算計。
“咳咳,本皇子身子不濟,沒起身迎你們,真是失禮。”三皇子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伴隨著輕咳說著場麵話。
他氣息不強,蒼白的臉色說是垂危半點都不為過。
若不是那臉尚且稚嫩,一看便是不足弱冠之年的少年,誰也不願意相信他的身子已經差到這個地步。
“三皇子言重了,你既然有病在身便應該好好養著。王太醫,你對殿下得病如何看?”
鳳清湛眉頭微皺,在看到他的狀態之後更覺得心中不安。
他這個情況,怎麽看都不像隻是感染了風寒這麽簡單。
“老臣行醫這麽多年,也從來不曾見到過如此古怪的病症。明明隻是偶感風寒,可三皇子的身體卻在今日突轉急下……”
一直站在一旁沉著一張臉的王賀匆忙開口回應,一張老臉上滿是懊惱。
在太醫這個職位上他也早已經待了多年,雖說皇家的人員不算多,但什麽稀奇古怪的病症他沒見過?
就連熠王殿下身上所中的奇毒,他雖解不了,但也至少能找到抑製的方法。
可南齊的這位三皇子,病重來的極快,蹊蹺無比,可偏偏他診斷不出半點問題所在……
“不知道三皇子可方便讓本郡主為你診脈一瞧?”葉拂衣在一旁聽的也是眉頭緊皺,同樣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王賀的水平她是知道的,他現在都這麽焦慮,還能是什麽小病?
她不怕他是什麽蹊蹺的病,隻要是查得出來,把刀架在王賀的脖子上小老頭也定然是有辦法的。
可偏偏就是這查不出來,才是最讓人著急的。
三皇子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忙笑道:“郡主願意那自然是最好的。”
“本皇子動身之前,便聽父皇說起你,還特意讓將軍帶了一樣東西給你,說你看了定然會喜歡……”
一連說了這麽長的話,他憋得臉紅不已,說完便猛地咳嗽了兩聲整張臉頓時漲紅起來。
“先別說話,慢慢吐氣,可不能咳出血來。”葉拂衣快速開口,過去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為他診脈。
他現在這樣子,看來是中毒。
隻是王賀都診不出什麽,她怕是也未必。
果然,葉拂衣在三皇子氣息平靜下來之後診脈也感知不出太大的問題。
可憑借這麽多年的直覺,她能確定對方就是中毒。
“王太醫,身上的解毒丹可在?”葉拂衣轉身看向王賀,詢問開口。
被問到解毒丹,王賀當即捂住了胸口,一臉謹慎道:“郡主,你想幹什麽?”
他還沒把這兩瓶小寶貝焐熱呢,郡主這就想要回去?絕對不可能!
看他這麽沒出息的樣子,葉拂衣實在是無力吐槽,萬分嫌棄的情況下開了口。
“我不要你的東西,你怕什麽?三皇子這是中了毒,將你的解毒丹給他喂下去兩顆看看情況。”
“中毒?”王賀頓時愣了一下,滿眼錯愕。
他對自己的醫術自然是相信的,更何況是中毒與未中毒這麽大的偏差,他是絕對不可能診斷錯誤的。
可葉拂衣的醫術,他更明白一直在他之上……王賀遲疑了,他開始糾結。
給還是不給?
給,便是在承認他剛剛診斷錯誤,這老臉上未免掛不住。
可要是不承認,葉拂衣的性子怕也不會就這麽任由他留著東西不出手。
“磨磨唧唧的幹什麽?你管他是不是中毒,解毒丹的藥效都有用!”葉拂衣瞥了一眼王賀一臉糾結又肉疼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
這老頭,東西到了手裏就不想出去是啥毛病?
“這……”王賀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但還是有些肉疼。
沒等他再遲疑,就聽身旁的葉德海沉聲道:“煩請王太醫將藥拿出來,等三皇子好了之後,本將必然備上禮物過府拜謝!”
他說著,就要給王太醫行禮。
王賀哪裏敢受他這麽的一拜,連忙伸手,咬了咬牙將解毒丹拿了出來。
然後,當著幾人的麵自顧自打開,小心翼翼的倒出來兩顆在手上遞給了葉德海。
這摳搜的模樣,看的葉拂衣差點兒沒忍住給他一腳。
這下,他可真是丟人丟到南齊去了……
葉德海與三皇子兩人卻並不因為王賀的舍不得而生氣,反而在明白解毒丹的重要性之後,對葉拂衣更是感激。
若不是鳳清湛還在這裏,三皇子必然張口就要喊一聲好妹妹。
畢竟,葉拂衣的母親嚴如玉是他的姑姑。
雖不是血脈親人,但他那位姑姑對於他們皇家的大恩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明白的。
葉拂衣眼看他似乎想要張口說什麽,率先開口道:
“將藥服下去之後便少說些話,靜氣凝神的躺一會兒,若是還咳嗽的話,你估計要去我的郡主府走一趟。”
她可不想聽他再說什麽過去的恩怨,過去的,便是過去了,與她關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