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償還
“殺了你？這難道不是太便宜你了嗎。葉小姐，請繼續。”
鳳清湛出口的語氣略顯涼薄，不過是淡淡掃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李氏，便重新看向葉漣漪。
不得不說，她這張臉其實和他的拂衣有著幾分相似。
當然，並不算多。畢竟，拂衣的容貌更像是他應該十分感謝卻無緣一見的丈母娘。
她這種，頂多算是沾親帶故，不值一提。
“好，我說。我說。”葉漣漪被李氏的情況嚇得花容失色，話都險些說不出來。
“我們以前經常用她試藥，但那都是子青的手筆，我對那些一無所知！”
葉漣漪一邊說著之前的事情，一邊替自己解釋。
她知道鳳清湛對葉拂衣的在意，隻要她說是她動的手，他指定不會放過她！
而子青已經死了，就算是鳳清湛懷疑其中有什麽，也是死無對證！
“繼續。”鳳清湛冷著一張臉繼續，看著葉漣漪的眼底眸色漸沉。
試藥的事情他知道，也在拂衣的身上看出過端倪。
“還有……我們還鞭打過她……還，還在冬天讓她下水……”
“很好，繼續。”鳳清湛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淡淡開口。
這些，他之前在拂衣的手腕也看到過淺淺的痕跡。
雖然現在已經很久見不到，但那些，卻也不能否認它們存在過。
“還有……”葉漣漪當著鳳清湛的麵什麽都不敢不說，就連之前故意打了葉拂衣一巴掌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旁邊又疼又氣的李氏差點兒沒直接昏過去，覺得她之前真的是看走了眼，還覺得這個女兒比起二女兒聰明。
鳳清湛抓她們過來是幹什麽？不就是為了給葉拂衣討個公道？
即便是她將這些事情都推到子青的頭上，可那也要他相信才行。
他若是不信，這些，便就都是她們母女所做。
“這些，你都記下了？”鳳清湛聽完並未理會葉漣漪，而是轉眸看向身側一直站著的侍衛。
剛剛他一直在那裏端茶送水，葉漣漪和李氏都不曾注意到他。
可他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他就是帶頭抓她們過來的人。
能被鳳清湛安排這種任務的，必然是貼己人。而他現在這話，分明是之前交代了他什麽。
根本沒等葉漣漪求饒，那人點了點頭之後，便聽鳳清湛聲調淩厲道：
“拖下去吧。記得她說的順序，本王要讓她們挨個品嚐一遍。”
李氏母女二人頓時麵如死灰，嚇得渾身發抖。
“王爺，你不能這麽對我們！你要我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還要我怎麽樣？”
葉漣漪慌忙開口，人卻已經被剛剛的侍衛給提了起來。
他一手一個，完全不費力。
而李氏現在雖然也害怕，但是身體也因為失血過多有些反應遲鈍，一時間竟然連罵鳳清湛的話都沒說的出來。
看著她們逐漸被拖遠，鳳清湛這才淡淡道：“本王隻是讓你說，卻不曾說過你說完之後會如何。”
他的話傳入李氏耳中，惹得她一時急火攻心昏了過去。
而葉漣漪此刻才明白，她娘親說他們兄弟二人是魔鬼這一點都不錯。
縱然鳳夜辰更像是個瘋子，但鳳清湛這種人不招惹還好，一旦招惹到，那也未必會比招惹前者的後果好到什麽地方去。
郡主府，如鳳清湛所料牌局已經開始。
隻是這一次，坐在那個小丫頭位置上的人是無情。
他麵色不算很好，這一點從十三出現就看的出來。
葉拂衣此前剛說讓她消停一點，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又跑過來，無情能開心才怪。
若不是他跟著過來，他怕是都不會同意她來郡主府走這麽一趟。
“王爺，你來啦！”十三最先看到鳳清湛，率先開口打招呼。
長久以來的相處，已經讓她和十四沒了之前的那種唯唯諾諾，與他相處起來也是格外的自然。
畢竟往後他就是她們的姐夫了，要是還和之前那麽害怕，姐姐肯定是要生氣的。
“來了？”葉拂衣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來，與鳳清湛的雙眸對上，麵上多了淺淺笑意。
“我本來還以為她們母女要多撐一會兒，看來，她們這段時間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葉拂衣淺笑開口，看著他的眼中帶著幾分讚賞。
雖說被整的人也勉強算是她的親戚，但他替她動了手，也確實該誇獎一下。
“沒吃過什麽苦頭的人，嚇一下就什麽都說了。你們今日戰況如何？”鳳清湛笑著過去葉拂衣身邊站著，全然沒有要下手的準備。
這讓早已經準備好起來讓位置的無情有些尷尬，看了又看，最終繼續摸牌。
“也是，葉子青的死估計把她們嚇壞了。怎麽，確定是他動的手？”葉拂衣伸手摸牌，出口的話隱約有些唏噓。
從鳳清湛的態度上她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一點，但不太願意相信。
她名義上怎麽也是她姐姐，卻被她相公的哥哥派人給侮辱致死，這話說出去，簡直丟人。
最主要的是，她沒想到鳳夜辰會那麽變態。他自己變態也算了，手下的人居然也那麽讓人惡心……
“看那個樣子應該是。南齊的使者也快到了，宗人府怎麽著都得查到一點東西出來交差。”鳳清湛雙手環抱站在她的身後，一臉認真看牌的樣子。
但他的話，卻也讓桌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動作，想要聽聽他接下來能說什麽。
打什麽牌啊！八卦才是最好玩兒的！
“看什麽看？再不打牌，就自己給錢！”葉拂衣略顯嫌棄開口，覺得這一屆的人太難帶。
要是她之前帶的那些個徒弟，說話的時候耽誤打牌，她非得罰著出去多跑幾圈不可。
可她看了看桌上的幾個人，大肚子的大肚子，小可憐的小可憐，除了一個無情稍微抗揍一點。
但她要是真的將無情支使出去幹什麽，不說鳳清湛心疼不心疼，就她身邊的十三就得哭的死去活來不可。
人家倆現在可是夫妻，她當然要顧忌一點兒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