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上門
“柳小姐，王爺此刻並不在府裏，還請小姐稍等。”
接待柳雨婷的人，是她上次所見的側妃。
也同樣是在她麵前伺候鳳夜辰的人。
饒是柳雨婷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全部得準備，可現在看到她，卻也依舊控製不住的有些惡心。
沒等她發作，就隻聽側妃溫柔道：“柳小姐，請喝茶。”
“多謝側妃。”柳雨婷壓著惡心淡淡開口，接著喝茶的動作遮掩眸間厭惡。
聽聞這個側妃本家是也在朝中為官，不過是不大不小的官員，剛剛好夠的上在京城裏安家立戶。
所以當初在晉王求娶的時候，皇上皇後根本沒有半點遲疑，便雙雙同意了他的要求。
為此，德妃還生了好大一場氣。
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出身書香門第的姑娘，怎麽可能會拉的下臉在別人麵前行那種私密的事情。
哪怕是晉王有惡趣味，是個瘋子，可她為何能忍？
更何況，她還為了他生下了一雙兒女，她怎麽能忍得了？
側妃毫不躲避的迎上柳雨婷的雙眸，帶著一臉淺淺笑意反問道：“柳小姐，是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柳雨婷低低開口，避開眼睛不去看她。
她實在是覺得惡心。
坐在一旁的側妃像是看不出她的厭惡一般，麵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意，大方得體，讓人輕易挑不出毛病。
若不是之前親眼見了那麽一幕，看見過她那放蕩的模樣，柳雨婷也是說什麽都不願意相信她會是那樣一個人。
可親眼所見，她不得不信。
“聽聞柳小姐這些日子一直都不曾出門，可是身體不適？”側妃淺聲問她，語氣帶著幾分關懷。
聽著她的關懷不似作假，柳雨婷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回答道：“沒什麽，隻是爺爺想著婚期近了，所以便讓我在家為婚事做準備。”
“原來如此。前兩日我還聽王爺念叨你，說許久不見，不知道你進來可好。既然沒事，那我便放心了。”
她語重心長，一派長輩關懷小輩的模樣。
柳雨婷聽著這話渾身不自在，更不覺得瘋魔如鳳夜辰會是懂的關心人的人。
若是他真的關心，那還不如隨便她自生自滅的好。
“柳小姐，你臉色並不好看，可是不舒服？”側妃淺笑著開口問，看著柳雨婷的眼底依舊帶著關懷。
麵對這樣的她，柳雨婷一時更是心思複雜。
當初那個漠然站在那裏沒有對她伸出手的人是她，那夜和鳳夜辰那般羞辱她的也是她。
可如今，溫柔笑意宛若大姐姐的人也是她。
她究竟是誰？又為何變化這麽大？
不等柳雨婷多想，鳳夜辰也已經一身風塵從外間回來。
“王爺。”側妃起身行禮，依舊是帶著剛剛的笑容前去為他取下披風。
她動作溫柔，看著鳳夜辰的眼底也滿是柔情。
卻，獨獨缺了愛意。
可柳雨婷是不懂這些的。她看著側妃對鳳夜辰關懷備至的動作，一時間更是看不懂了。
若鳳夜辰隻是她之前見到過的那種人，怎麽可能有女人對他死心塌地？
“柳小姐怎麽來了？”鳳夜辰一臉慍色看著柳雨婷，顯然不滿她的出神。
在他麵前還敢如此，她比起上次倒是膽大了不少。
“臣女參見晉王殿下。”柳雨婷慌忙行禮，穩住麵上神色。
她不能慌，對麵的人即便再可怕，可也是要成為她夫君的人。
已經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即便是她有所不情願，可之後卻也隻能盡可能為了他打算。
“不用多禮。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坐吧。”鳳夜辰淡淡開口，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
柳雨婷微微勾唇，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
鳳夜辰被側妃挽著胳膊走到主位上坐下，這才正眼看向柳雨婷，恢複了麵上淺笑道：“本王還說這段時間不曾見你，以為是相爺將你鎖了起來。”
他帶著笑，卻說出最讓柳雨婷為之心酸的話。
她不知道他是否故意，可這話，卻也不能不回答。
“王爺說笑了，爺爺疼愛我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將我關在房裏？隻是京中成婚的婚服都是女兒家一針一線繡成的，所以這段時間忙了些就不曾出來。”
麵上帶著得體笑容，柳雨婷一改之前的囂張模樣。
當初的她有爺爺和姑奶奶撐腰，自然不用顧忌這個那個。
可如今不同了。所以，她也得收斂一些才好。
鳳夜辰聽著這話，淺笑著挑了挑眉，反問道：“是嗎？那這麽說，雨婷倒是對你我的婚事很滿意了。”
“自然。”柳雨婷對上他晦暗莫名的雙眸，麵上笑意不改。
即便不願，可已經走到這一步，她早已經沒了抉擇。
“那好，正好我也為你準備了一些禮物。晚晚，去吧東西帶上來。”鳳夜辰順勢摟了一把側妃的腰肢，聲音帶著幾分寵溺。
晚晚恭敬應聲，略帶嬌羞的看了他一眼，這才下去。
“側妃的名字倒是好聽……”柳雨婷低喃一句，對於晚晚這個名字很是喜歡。
這個名字，她似乎什麽時候好像聽到過。
鳳夜辰聽著這話，笑容漸深，低聲提醒道：“四年前京中數一數二的才女林晚想來你也是記得的。”
聽他這麽一提醒，柳雨婷瞬間回憶到了什麽，麵上神色不免有些難看。
林晚，當初在詩會上壓了她一頭成為京中才女的女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會成為晉王的側妃。
壓下心中錯愕，柳雨婷淺笑道：“自然記得。當年側妃姐姐可是壓了我一頭，我自然記得。”
若是之前，聽到林晚的名字，柳雨婷自然第一反應就是不屑。
第一才女又能怎麽樣？即便她稍微比她差了一些，可家世也是她這一輩子都別想比得上的。
隻是她怎麽都沒想到，她居然會被晉王看上，而且還有殊榮生下了一兒一女。這在晉王府，都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你倒是好記性。”鳳夜辰淺笑開口，看著她的眸色漸深，這話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柳雨婷已經顧不上多想，打算說明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