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關他什麽事
“啪!”
蘇菀怡一腳踢翻了院中凳子,咬牙道:“繼續說!”
鳳夜辰將奶娘養在府上從來不是什麽秘密,可他那個奶娘,卻是蘇菀怡的眼中釘。
這一點,除了在宮裏的老人知道之外,便隻有蘇菀怡貼身伺候的幾個人知道其中的些許細節。
當年若不是那個奶娘非拉著鳳夜辰來找鳳清湛,他也就不會被他們帶著前往偏僻的冷宮,更不會被人下毒!
即便那毒藥不是他們那些個蠢貨能有的,可這筆賬,蘇菀怡也很難不算到德妃母子的頭上。
“皇後娘娘,其他更難聽的話奴婢實在是不敢說出來。隻是這些,對熠王殿下必然是有影響的。”
錦繡低下頭,整個人跪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
她說出這話本就是大逆不道,蘇菀怡很難不生氣。
“讓人去打聽清楚這些話從什麽地方傳來的。記著,一定不要傳到湛兒和拂衣的耳朵裏,知道嗎?”蘇菀怡擰眉,滿眼都是忍不住的怒意。
錦繡微微一愣,隨即緩緩抬頭,恭敬道:“奴婢遵命。”
果然,她就知道皇後娘娘對於。葉拂衣的喜愛異於旁人。就連當初的柳雨婷,也都不曾有關這種待遇。
蘇菀怡隻是在意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那些閑言碎語,她一時間也並沒有去注意錦繡得神色如何。
她跟在她身邊八年,一入宮便被她帶在身邊,也很難讓人懷疑會有什麽別的心思。
錦繡是按照蘇菀怡的去做了。不過,她不讓聽到這些傳言的人隻有葉拂衣一人。
鳳清湛出入宮門的路上,卻也聽到了不少關於這些傳言。
其中內容,無非是說葉拂衣不守婦道,還未成婚便和其他的王爺牽扯不清。
不僅如此,她們還搬來了南齊的說法,說是她在家裏不僅對父親不敬,而且還為難其續弦的母親。
她的兩個姐姐,更是被她安排的人敗壞了名聲,如今一個個怨恨的恨不得吃了她。
其中的說法真真假假,鳳清湛卻也半點不在意。
哪怕其中一些他並不在場,可他相信拂衣。她會遵從本心,不喜的人,哪怕堆了個金山銀山,她都不會多看半眼。
“主子,這些事情可需要告訴郡主?她脾氣不算好,要是知道咱們瞞著她……”
剩下的無情簡直不敢想。
葉拂衣那脾氣,若是火起來,主子都得退避三舍。
看他那慫慫的樣子,鳳清湛唇角微掀,低聲道:“你看著說,不過倒是可以讓人透露給十三十四,你還是不用前去了。”
無情一聽,就知道他這是讓他注意自己男子的身份避嫌。
可他隻是個侍衛,主子又何必吃這種飛醋?
鳳清湛才不管那諸多。他隻是知道,無情是男子。
既然是男子,那和他的拂衣自然是接觸越少越好。最好,是不要見麵。
無情:主子,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們之間聯絡感情的工具?
甘心當工具人的無情是不在意被嫌棄,可要是不去,他怎麽見十三?
借著太後的旨意,葉拂衣已經帶著十三十四兩人出宮回到了自己的郡主府。
雖說她的郡主府遠遠比不上皇宮奢華大氣,可勝在是自己的狗窩,住起來舒坦沒什麽負擔感。
躺在躺椅上,葉拂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十三聊著天,轉眼間竟有些昏昏欲睡。
“郡主,天涼,您可能不能在院子裏睡下。”十三一臉笑意的給葉拂衣遞果幹,希望她能多少清醒點。
葉拂衣伸手推開,不悅皺眉道:“今日太陽這麽大,我就在院子裏小憩一會兒都不成?”
“不成。郡主是萬金之軀,要是出了什麽事情,奴婢們不得跟著擔心?”十三振振有詞,慎重得模樣差點兒讓葉拂衣以為是有人拔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說是沒有,可鳳清湛之前的吩咐也差不多了。
葉拂衣沒好氣得白了她一眼,跟她掰扯道:“今日太陽大,我穿的這麽厚,還有披風在,不會著涼的。”
語畢,葉拂衣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當即一拍大腿道:“我自己就是個大夫,別說不會著涼,就是著涼了又能是什麽大事?”
她可是大夫,這點兒小事情能算個啥?
十三擰眉,看著葉拂衣滿不在乎得樣子,略帶懊惱道:“即便如此,郡主也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糟蹋身子。若是殿下知道了,肯定是要發火的。”
聽到鳳清湛,葉拂衣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語帶慍怒道:“他?他怎麽了?我郡主府的事情關他什麽事?”
十三聽她嘴上說的強硬,可神色卻將她出賣,不由輕笑道:“殿下是郡主的未來夫君,自然是要管的。奴婢們勸不動郡主,當然是要搬出來王爺做主的。”
十三說的義正言辭,完全不去想葉拂衣聽到這話之後的反應。
“一口一個殿下,一口一個殿下,你們直接回去伺候鳳清湛不就行了?”葉拂衣好笑開口,歪著頭看向十三。
十三十四早已經習慣她的脾氣,此刻也不慌,反而學著她的語氣道:“郡主整日裏胡鬧,幹脆重新住到宮裏,讓太後娘娘看著不就好了?”
葉拂衣臉一沉,蹭的一下坐起身,語帶微怒道:“好你個十三,居然學著取笑我來了!”
她說著,人已經伸手朝著十三的腋下探去。
小姑娘什麽的,定然是受不了這個的。
果然,十三笑著往後躲,見躲不開之後連忙求饒道:“郡主饒命,奴婢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是知錯就改,然後下次再犯!”葉拂衣一手拉著她,一手撓她的咯吱窩,了,臉上不免多了笑意。
這小丫頭一天天的在她身邊呆著,別的不說,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不過在她身邊的人,膽子不大那怎麽行?將來她可是都要委以重任的。
“不敢了不敢了,奴婢下次也不敢了!哈哈哈哈!”
十三笑的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看著葉拂衣,試圖從他的手裏得到解脫。
可剛剛她說的痛快,卻忘了葉拂衣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即便她舍不得真的苛責十三什麽,但既然她那那麽說了,她怎麽著不得從她身上找回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