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私下調查
“是嗎？”葉拂衣低喃一聲，隨即淺淺一笑，算是回應了蘇菀怡這話。
隻是她自己心中清楚，她的話即便是說出來，鳳清湛也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蘇菀怡看著葉拂衣的神色，心中不免擔憂。隻是想到賢妃的事情，卻也不由輕笑道：“賢妃的事情，本宮就交到你手中了。若是有什麽難處，你可直接到未央宮來。”
葉拂衣淺笑著點頭，謝過她的一番好意。
隻是想到鳳清湛，葉拂衣不由皺眉，帶著遲疑問出口：“今日皇後娘娘可曾見到也熠王殿下？”
早上匆匆忙忙前往永福宮的時候她隻是擔心賢妃，並不曾注意到鳳清湛的動向。
如今細細想來，她今日一眼都不曾看到過他。
將十三十四送入宮中就走本就反常，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還不曾出現，便隻有在一個解釋。
他人不在宮中。
至於去了何處，去做什麽，她也已經有了大致得猜測。
“他啊，有他自己的事情在忙。怎麽，他沒告訴你嗎？”蘇菀怡眸間不免多了詫異，覺得鳳清湛不至於去做什麽都不提前和葉拂衣打個招呼。
她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麽性子，她還是知道的。
“沒有。”葉拂衣如實回答，沒打算和蘇菀怡告狀，可也不會替鳳清湛遮掩什麽。
他自己偷偷摸摸的去辦事情不曾告訴她，也沒讓無情捎個消息過來，難道還指望她在蘇菀怡的麵前替他說好話？
當然不能！
“這混小子！本宮還以為他是和你說了之後才去調查，沒想到他竟然連一句話都沒有！”蘇菀怡氣的擰眉，拉著葉拂衣的手輕拍道：“拂衣你放心，等他回來，本宮定然要好好教訓他！”
聽著這話，葉拂衣滿意勾唇，乖巧的點了點頭。
皇後娘娘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她就很開心了。
此時，剛好抓住一個小太監的鳳清湛隻覺得鼻間多了癢意。隻是下一刻，便被他壓了下去。
“當日是你伺候永親王的？”他雙眸如刃，看著被無情壓在地上的小太監冷冷開口。
小太監害怕的整個人都在抖，聲音微顫道：“回熠王殿下的話，當日是奴才伺候的永親王。”
“外臣平日休息的偏殿在哪兒你可知道？”鳳清湛沉著臉繼續問，目光卻在小太監的身上流轉。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那方玉佩上。
羊脂白玉質地，色澤溫潤，一看便不是尋常之物。
無情利落動手，將玉佩扯下扔給鳳清湛。
“王爺，奴才實在是不知道犯了什麽錯，竟然讓您親自前來。”小太監慌亂的不行，目光閃躲著不敢去看鳳清湛。
尤其是在察覺腰間一空之後，他更是害怕極了。
“先回答本王剛剛的問題。”鳳清湛冷冷開口，看著玉佩上的花紋眸間泛著冷意。
這種質地的玉，雖達不到貢品的等級，可也不是尋常富貴人家所能擁有的。
看來，背後之人是哪個高官之家。
小太監臉色越發慘白，他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回答，也不敢去看鳳清湛。
“無情，將人帶下去。”
鳳清湛沒有多餘時間和他在這裏浪費，吩咐完轉身便走。
既然已經有了猜測的方向，想要從這個小太監的嘴裏套話出來，不是難事。
小太監一聽他要走，頓時慌了神，掙紮著開口道：“熠王殿下留步，小的有話說！”
鳳清湛止了步子，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冷冷道：“剛剛不是還不願意說。怎麽，現在又想起來了？”
小太監聽著這話更是麵如死灰，稍微遲疑了一下，咬牙道：“熠王殿下，當日在永親王身邊伺候的人，其實並不是小的。”
無情手下頓時加重了力道，冷聲道：“你若是再不老實，我斷了一條腿！”
小太監疼的滿臉冷汗，慘叫幾聲之後哀求道：“大人您鬆鬆手，小的真的不是那日伺候永親王的人……”
他已經疼得臉色扭曲，說話都有點兒不太清楚。
可即便如此，他的話，也和之前沒有半分區別。
鳳清湛微微皺眉，看著地上的小太監，懷疑他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主子，屬下看這個小太監一點兒都不老實，還是送到地牢裏走一遭吧。”無情沉了臉開口，說著，便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扭送著要走。
皇宮裏的地牢那是什麽地方？神鬼走一遭都得扒層皮。
小太監差點兒嚇得尿出來，慌忙開口道：“求熠王殿下明鑒！當日跟在永親王身邊的人，真的不是奴才啊！”
他痛哭流涕，一張臉害怕的不像個人樣。
鳳清湛淡淡擺手，示意無情將人先放下。
接觸地麵，小太監的精神這才稍微放鬆一點。他反應過來之後，忙重新跪下，顫顫巍巍道：“熠王殿下，奴才剛剛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太監是真的怕了。他入宮不過才半年，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無情，帶他下去，將他知道的都記下了。”鳳清湛淡淡吩咐，知道小太監接下來不會再有辦法隱瞞。
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摧毀，哪怕是害怕，卻也抵不過去地牢裏走一遭。
因為隻要下去了，就別指望好好的活著出來。
當然，下去過的人，哪怕是殘廢著出來的又能有幾個？
無情恭敬應聲，對鳳清湛的去向半點兒不問。
這種時候主子都要走，那還能是去哪兒？自然是去找未來主母啊！
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十三和十四還沒被接到宮裏，匆匆忙忙趕來，那倆丫頭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郡主一旦問起來，少不了懷疑主子是背著她在搞事情。
所以這種情況下，當然是盡早解釋為好。
壽康宮偏殿裏，葉拂衣正絞盡腦汁的配著藥。
她其實有現成的假死藥，隻是時效太短。
賢妃即便做出了這種事情，兒科畢竟也是生有皇子的嬪妃。所以哪怕是死，在名義上她也是一四妃之一的名頭入皇陵。
那麽一來二去的，路上少不了要耽誤幾天時間。
假死藥的時效要是太短，她在路上醒來，那可就是真死了。
她費心心機的想要保下她一條命，為的可不是讓她換個地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