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野種
李氏的話幾乎是吼出聲,她看向葉德海的眼中滿是怨恨。
對,是藏了很多年卻不能說出口的怨恨。
葉德海驀地睜眼,被她眼神驚到的同時,一巴掌已經狠狠朝她打去。
“住口,你不配提她的名字!”葉德海額上青筋微凸,明顯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她居然還敢提玉兒!
李氏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足以見葉德海沒有留餘地。
她提到嚴如玉的時候已經料到他會如此,此刻非但不詫異,反而還吃吃笑了起來。
“葉德海啊葉德海,你心中記掛了她這麽多年,有用嗎?你以為她心中的人是你?簡直可笑!”
李氏搖搖晃晃起身,擺明了要和葉德海互相傷害。
沒等對方開口,她自嘲一笑繼續道:“老爺,這麽多年我在你身邊做牛做馬的你多問過一句嗎?若是她還活著,這府中能有我的容身之所?”
葉德海滿臉的怒意,明顯是還想動手,但身體卻不足以支撐他站起身。
李氏的笑容漸漸有些張狂,她看著葉德海氣急敗壞的模樣,譏諷道:
“您再生氣又能如何?那個賤人死了!她已經死了十三年,可你還是忘不掉!”
李氏吼完,葉拂衣上去就是利落一個巴掌。李氏根本沒有防備,被這一巴掌扇的後退兩步隨後跌坐在地上。
葉拂衣力道極大,打完人的她手都遏製不住地有些發麻。
若不是還要留她一命,她這一巴掌本打算直接送她去歸西。
“你有什麽資格辱罵我母親?”葉拂衣冷眼看著地上摔著的李氏,清冷的眸間滿是殺意。
她本打算看這兩個人撕破臉之後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沒想到她張口就是侮辱她的母親。怎麽,當她不存在不成?
李氏被這一巴掌的力道驚到,被打的這邊臉以肉眼可見的力道腫了起來。
和葉德海一個將軍比起來,葉拂衣這個巴掌更狠,力道更重。
若是她留著指甲,如今李氏就不是錯愕,而是要上來跟她拚命了。
“葉拂衣,你憑什麽打我?我要殺了你!”李氏從地上爬起身,掙紮著朝葉拂衣撲去。
即便老爺跟她動了手,可他們是父親,葉拂衣算是個什麽東西!
葉拂衣一個側身躲過,看脫力摔在地上的李氏,眸間滿是鄙夷。
她算個什麽東西?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就敢跟她碰上?
李氏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哪怕是又摔了一下,她也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爬起來就朝著葉拂衣衝去。
“賤人,你果然跟你那個娘親一模一樣!生出來就是勾人的下賤坯子,更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麽寫!”
看著葉拂衣與嚴如玉相像的臉,李氏心中更是早已經扭曲。
她對嚴如玉的恨意早已經綿延了這麽多年,此刻不過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罷了。
葉拂衣依舊是側身躲過,看她在旁邊摔個四仰八叉,眸間盡是嫌惡。
“這樣的女人,葉將軍也能留在身邊這麽多年,當真是念舊。”
李氏頓時被葉拂衣這話刺激到,不管不顧的罵道:“我再怎麽也比你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娘好!”
回應她的是葉拂衣重重一腳,直接踹的她嘴角見了血。
“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來評價我娘親?”葉拂衣冷冷開口,眸中殺意更濃。
她之前的諸多不敬就算了,現在竟然還當著她的麵說這些,當真是不怕死?
李氏非但不怕,反而擦了嘴角後張狂的笑出聲。
葉德海眼見她還要開口,抓起一旁的枕頭就朝著她重重砸去,怒道:“李新月,你若是敢再說,我就將你趕出門去!”
葉德海此話一出,屋內的人都為之一愣。葉拂衣,也絲毫不意外。
隻是她隨即便釋然一笑,暗諷道:喜新厭舊的人素來如此。看來,是她之前高看她一眼了。
李氏人同樣傻了,呆呆地坐在地上,捂著心口的位置傻笑。
“這麽多年了,我在你身邊伺候了這麽多年,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你如此對待。”
她說著,惡狠狠的看向葉拂衣,咬牙道:“今日我就是被趕出府,也絕對不能讓你這個野種得意!”
“野種?”葉拂衣眯了眯眸子,看著她的眼中殺意更濃。
她若是敢繼續胡說八道,她不介意早一點送她上路。
李氏張狂的笑,對上葉拂衣質疑的雙眼,咬牙道:“你以為這些年你在將軍府為何一直不被待見。你當真以為這是因為你沒了娘親的原因?”
“李新月,你給我住口!”葉德海怒不可遏,掙紮著要下床製止李氏。
“讓她說!”葉拂衣厲聲開口,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氏,一字一句道:
“隻要你敢胡說半句,我扒了你的皮送你去做軍妓!”
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李氏還有什麽可怕的?
她轉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掙紮著要下床的葉德海,冷笑道:“那個賤人我提起來都嫌髒!”
“啪!”
葉拂衣甩手便是一巴掌,冷聲道:“再不放尊重一點,我便打到你改口。”
李氏惡狠狠地瞪著葉拂衣,咬牙道:“賤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葉拂衣理都不理她一句,隻是等著她的解釋。
她自然不會相信也原身的母親是什麽水性楊花之人,可是她說的越多,那她知道的消息便會更多。
“若不是不確定你是皇上亦或者其他王爺的女兒,你以為這個負心漢為何這麽多年會不管你?嚴如玉可是他的心尖尖,若你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又如何會在將軍府這麽委委屈屈的這麽多年?”
李氏邊說邊笑,仿佛是瘋魔了一般。
葉拂衣聽著這話,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早已經是波濤洶湧。
厲害了我的娘親!竟然這麽有魅力的嗎?
一個葉德海就算了,居然還有皇上和幾個王爺。等等,幾個王爺?
“住口,你住口!如玉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葉德海已經快要瘋了,聽著李氏的這些話,他恨不得現在一頭撞死。
這麽多年了,他隱藏了這麽多年的秘密,竟然被人如此毫無顧忌的撕扯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