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襄王
葉拂衣擺弄著桌上的頭飾,頭也不抬道“為什麽要關心,她又不是我的誰,跟我有什麽關係?”
十三雖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可仔細想想,卻也挑不出毛病。此事,好像確實與他們郡主沒什麽關係。
但話雖是如此說,此事大家說起來的時候卻也都帶著她們郡主。
為了防止這些話傳到她的耳中,她還是要提前說一聲免得她到時候氣惱的好。
感受到十三的動作慢了一點,葉拂衣歎了一口氣,耐心解釋道“此事不過是大家以訛傳訛而已,她能不能成為王妃,成為誰的王妃,這都不是我一個小小郡主所能掌控的。”
“所以,十三十四,往後她的事情你們繞開走,免得到時候惹得一身騷。”
十三十四恭敬應聲,明白葉拂衣說的在理。
等到梳頭完畢,葉拂衣估摸了一下時辰,也帶著十三十四坐上了前往迎香樓的馬車。
她那日從熠王府回來的時候,本意是不來赴約。
可誰曾想到,昨日晉王又讓人送來消息,說是今日襄王也在。
她這要是拒絕,便是拒絕了宮裏的兩位王爺,多少有些恃寵而驕的味道。
更何況那個襄王還說什麽賢妃身子有些不適,他有話要問她,就更加讓人無法拒絕。
反正不過是吃頓飯,他們又弄不死她,她有什麽好怕的?
“郡主,裏麵請。”鳳夜辰剛好與郡主府的馬車一起到,等葉拂衣掀開簾子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帶著笑容的那張臉。
“我去!”葉拂衣差點兒沒被嚇得倒回去,看鳳夜辰麵色微變,她也瞬間明白剛剛口誤。
不過反正不是什麽髒話,想來鳳夜辰也聽不懂。
“朝陽郡主可是有何不適?”鳳夜辰擔心開口,覺得她的麵色並不算好看。
葉拂衣淺淺一笑道“沒事,有勞晉王掛懷。”
有之前的經驗在,鳳夜辰雖然是想要扶著葉拂衣下來,可為了不再次尷尬,到底沒有伸出手。
“二弟人在樓上,估計已經等候了有一會兒,咱們便想上去。”
鳳夜辰淺笑,提及襄王鳳霖亦是滿臉的笑意,宛若一個知心大哥哥一般。
葉拂衣若是之前沒打聽過這兩人的消息,或許真的會以為又是兄友弟恭的哥倆好。
比起鳳夜辰的笑麵虎,鳳霖看上去則是大大咧咧沒什麽心思。可比起鳳夜辰有軍功在身,鳳霖卻也在文采方麵表現驚人。
雖說身為皇子沒辦法考取功名,但他出色的文采,卻也讓朝中的許多官員為之臣服,甘願成為他的背後助力。
相比較當初眼盲的鳳清湛而言,他是除了鳳夜辰之外最有能力爭奪皇位的人。
所以,她如今需要提防會弄死鳳清湛的人,又多了一個。
保持著在鳳夜辰那裏學來的假笑,葉拂衣跟隨他的身後上樓,猜測這個所謂中眾皇子中靠著才情備受愛戴的襄王到底是何模樣。
廂房之內,圓桌後坐著一位青衫男子,墨發簡單束起,一副幹淨利落的樣子。
他與鳳清湛有著三分相識,可形似之外,整體氣質和給人的感覺卻也截然不同。
“朝陽郡主,請。”鳳霖淺笑起身,看著葉拂衣的眼底一片溫和。
葉拂衣看他第一眼倒是不覺得反感,回以淺笑道“臣女參見襄王殿下。”
“你不必多禮。既然父皇封你為郡主,往後便是一家人。兄妹之間,你沒必要如此客氣。”鳳霖淺笑,朝著葉拂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在他對麵坐下,葉拂衣對他的說法隻是回以淺淺一笑,暗道帝王家的人個個都是人才。
老大雖是個笑麵虎,可說話卻也不得罪人。
這個老二更好,小嘴賊甜,說的話雖擺明了有些客套,可卻也讓人分外喜歡。
相比較鳳清湛那個鐵憨憨,他這兩個兄弟智商未知,嘴巴倒是不錯。
“三弟說的是,拂衣,之後你見到我們完全沒必要如此見外。肚子一家人,何須如此?”鳳夜辰順著鳳霖的話開口,看著葉拂衣的眼中笑意更甚。
他這眼神,絲毫不讓葉拂衣覺得他是在單純的看妹妹。那些彎彎繞繞不用說出來,也都差不多寫在臉上了。
“聽說賢妃娘娘身子不適,襄王可否簡單說一下?”葉拂衣看桌上還沒飯菜上來,為了避免他們尬聊索性率先開口。
他們嘴甜是嘴甜,可她並不覺得除了治病救人之外,她還有什麽好和他們說的?
鳳霖麵上笑意微頓,想了想解釋道“母妃這幾日一直說睡不安穩,太醫也去看過,說她是思慮過多,但她成日裏吃齋念佛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可憂慮的事情?”
看他提及賢妃時麵上的為難,葉拂衣也清楚他的話沒什麽虛假成分。可想著賢妃的日常,她也同樣覺得不應有什麽操心的事情。
皇上雖獨寵中宮的皇後,可他們夫妻二人對這幾個小的也都不錯。雖不至於天天膩歪在一起,可相敬如賓總是有的。
比起德妃還要操心大皇子的爭權的事情,德妃反倒是清閑,關起門來隻管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能有什麽好操勞的?
鳳霖看出葉拂衣持著懷疑的態度,忙解釋道“母妃這幾年一直像是有心事的樣子,隻是本王問起來,她隻字不提。就連身旁的嬤嬤和宮女,本王也都一一問過。”
“那她平日裏可有什麽反常?”葉拂衣皺眉,更覺得這件事情透著怪異。
鳳霖怎麽也是她的兒子,她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埋在心裏,怎麽可能不告訴他?
鳳夜辰聽著他這話,也隨之皺眉,低聲道“前幾次入宮本王好像見到過賢妃一次,確實像是有心事的模樣。”
聽他倆都這麽說,葉拂衣自然不會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隻是其中的原因,她覺得可能沒那麽簡單。
“賢妃娘娘身份尊貴,平日裏自然不會有人給她委屈。所以此時,你們是否先去問問皇上?”
葉拂衣麵帶無奈,並不想將這話說的這麽直白。可架不住他們兩個著急的眼神,隻能說明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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