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本宮不允許
蘇菀怡一聽,當即反駁道“不可能!本宮能容忍你留下已經給足了你麵子,別得寸進尺!”
“那行,那我便不醫治了,諸位太醫也都是大才能之人,對付這一點點的毒想必沒什麽問題。”葉拂衣淺笑,說完就走。
嗬嗬噠,求人辦事她都是這個態度,這皇後果然是當得架子大。
要不是想著鳳清湛比自己大幾歲,她又算是長輩,她才懶得和她在這裏多廢話。有這時間回去睡覺難道不香嗎?
“姑娘留步!”一眾太醫齊聲開口,因葉拂衣一句話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們不知葉拂衣的手段如何,可對自己的能力,心中也都有一杆秤。
對於熠王身體所中之毒,他們除了壓製之外再無辦法。
若是可以,他們醫者父母心,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熠王殿下飽受多年苦痛?
太醫院院長王賀上前兩步,對著葉拂衣的背影焦急道“醫者仁心,姑娘既然有治病救人之心,定然不忍看著王爺受苦對嗎?”
葉拂衣嘴角微抽,對於王賀的攻心之策很是不屑。可他既然能說得出這話,想來也不是個重醫德之人。
“並非我不救人。皇後娘娘既然疑心我的動機,那我不動手便是。”
葉拂衣淺笑,一臉的善解人意。
可她這話出口,卻也讓蘇菀怡咬緊牙關,眸中多了怨恨。
也是,她身份高貴,一直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她如此對她,她自然是不快的。
可論起來,她未曾來到這個破地方的時候,她也是組織裏眾星捧月的存在!誰還沒有驕傲怎麽的?
蘇菀怡氣的身形微顫,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說吧,你打算如何醫治。”
“民女說過,治病方法不外傳。皇後娘娘若是不需要,我這便收拾東西離開。”葉拂衣語帶不耐,已經不想再和她僵持下去。
她借著鳳清湛離開葉家,本就是為了尋求自由。要不是為了言而有信,她為何要在這王府裏受人質疑?
“你!”蘇菀怡臉色發白,硬是氣的身形有些不穩,被一旁的錦繡扶著才站穩腳。
她看著葉拂衣神色如前,在心中再三糾結之後,選擇了退步。
“讓你醫治可以,可你不能在湛兒的身上動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本宮不允許!”
蘇菀怡的聲音都染了顫意,盡可能不讓自己失態,卻無論如何都忍不住。
她一生驕傲,就這麽一個兒子卻還落得如此境地,她怎能不心痛?
一眾太醫聽到動刀,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看著葉拂衣的眼神無比怪異。
王賀也滿臉震驚,看著葉拂衣顫聲道“動刀?姑娘師承何處,可曾有過先例?”
在身上動刀本就是大忌,更何況是在當朝王爺身上,更是前所未有。
即便是民間,王賀也不曾聽說有幾個先例。
“自成一派。例子自然有,不然您覺得我會拿病患的性命開玩笑?”
葉拂衣挑眉看他,眼中帶著些許質疑。
她知道他們一個個在顧慮什麽,可她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不然,也不會跟著鳳清湛到北禹來。
治得好,皆大歡喜。治不好,她焉有命在?
“這……”眾人唏噓不已,一個個持著懷疑的心思,卻也不敢再說出質疑的話。
“不行,本宮絕對不能任你胡來!王太醫,你們太醫院這麽多年難道連半點辦法都沒想到不成?”蘇菀怡憤怒開口,看著王賀等人的眼中也多帶怒意。
“偌大個太醫院,難道還沒有人能比得過一個弱女子不成!”
葉拂衣被蘇菀怡的話逗笑了,挑眉看向她,反問道“都十幾年了,若是太醫院有辦法,至於等到今日?”
葉拂衣這話雖是狂妄,卻也是實話,以王賀在內的一眾太醫皆是屏氣凝神,無話可反駁。
蘇菀怡也被葉拂衣的態度氣到,剛想說廣招民間有能之人,卻隻聽葉拂衣繼續道
“若是我治不好王爺,不用皇後娘娘吩咐,他就不會留我性命。所以,我不明白皇後娘娘為何這麽竭力阻攔。”
葉拂衣說著,話一頓,繼而反問道“難道為人母的皇後,會願意看著自己的兒子永遠眼盲不成?”
殺人誅心,葉拂衣這話更如同利刃一般,一下一下的戳著蘇菀怡的心,讓她險些站不穩。
她沉默半響,抬眸看向神色堅定的葉拂衣,咬牙道“本宮姑且信你一回。可若是湛兒有什麽好歹,你知道後果!”
蘇菀怡說完,便甩袖而去,跟著她來的太監宮女快步跟上。
剩下的太醫麵麵相覷,沒等葉拂衣趕人,也都相繼離去。
屋內,鳳清湛已經被無情服侍著擦幹了頭發坐在床上。院內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的清清楚楚。
無情看他麵色不算好看,也不由解釋道“王爺,葉小姐一向是心直口快,您別太放在心上。”
“是嗎?本王倒是覺得,她很有自知之明。”鳳清湛淡淡開口,思及剛剛葉拂衣篤定的語氣,也不免有些期待。
他倒要看看,葉拂衣的能力,配不配的上她這一身傲骨。
無情猜不出鳳清湛對葉拂衣的態度,忍不住低聲問道“王爺,動刀之事畢竟隻在一些古書上見過,您難道真的要以身犯險?”
“除了她,可還有人說過可以醫治好本王的眼睛?”鳳清湛不答反問。
這些年,來府上的有太醫有民間大夫,無一不是興高采烈的來,灰頭土臉的走。
他本已經放棄,可不想這一趟南齊之行,卻讓他真的看到的希望。
所以無論過程如何,他都一定要試一試。這樣,方才不愧對這十幾年的折磨。
無情無話可答。他跟在主子身邊數十年,伺候了他數十年,自然明白他對於重新看到的期望有多高。
若是可以,他寧願用自己這雙眼換他能看到。
“去,讓人去和母後說一聲,明日後日她便不要來了。”
鳳清湛輕聲開口,對於晚上的情形也不想再次發生。
一個是為他治病之人,一個是他的母妃,他可不想兩人再起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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