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談
夜半時分，酒樓安靜下來，客房內時不時傳出一陣陣打鼾聲。
灰暗的字一號房，亮起微弱的燈光。
“嗖”
一道全身黑色的身影從字一號房悄悄的溜了出來，幾個跳躍間竟然鬼魅的消失了，人走燈滅。
兩個時辰後，全身黑色的身影，再次回返了回來，微弱的燈光又一次亮起來。
借著微弱的燈光，映射出兩道身影，懶洋洋的聲音從一個身影的口中傳出。
“如何？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啟稟公子，確實有些異常。”
“哦，來聽聽。”
“城主府守衛比平時嚴密了許多，越往深處侍衛越多，而且都是高手，好像在防備別人探查。”
“嗯。我想這些根本難不倒你吧，你還是直接結果，時間不早了，還要睡個好覺呢？”
“哈…”
懶洋洋的身影打了一個哈欠，昏昏欲睡。
另一個身影聽到後，不帶一絲拖泥帶水的把這次探查城主府所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訴了他。
“真是沒想到呀，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連他都牽扯進來了。”
懶洋洋的身影得到消息後，臉上並沒有漏出驚訝的神情，嘴角漏出一絲微笑。
“公子，聽到這個消息，你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驚訝，難道早就知道。”
另一道身影心中充滿疑惑，這件事牽連這麽廣，他怎麽沒點反應，難道真的是先知道，一萬個為什麽在心中翻騰。
“我艾呀，藍國偌大的國土，如今陛下年事已高，所以呢，有些事情不用我你也應該知道。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是什麽呢？隻要他敢來，我們便接招。”
沒錯，這兩道身影便是李澈李艾兩主仆。
李艾望著眼前從玩到大的半主半友的主人，再看看那玩世不恭的神情，好像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他知道麵前的人，身上背負了太多。
“公子，那你呢？要不要做一些準備？”
“我？還是算了吧，愛咋咋的。一切自有定數，再了我也沒那個精力和時間呀，大好的時光等著我，何必為了那一方牢籠爭個你死我活，不值當呀！”
話必，李澈的神情在慢慢的變化，半攤的雙手緊緊的握起。
“吱吱吱……”
他的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傾盆的大雨不停地下著。
富麗堂皇的寶殿門前，跪著一個被大雨淋濕的婦人，懷裏抱著一個三四歲的男孩。
男孩在哭泣，嘴裏不停的叫著媽媽。
“哭，哭什麽哭，哭的讓人心煩。”
宮女打扮的女官，手中拿著一個長鞭，向著他們母子二人甩了過來。
“啪”
“你個壞女人，憑什麽打我的媽媽？你這個壞人！”
男孩站了起來，看到母親被她人鞭打，不知道是生力氣大，還是被大雨淋濕的道路有些滑。
“啪”
響聲響起，女官被推到在地和地麵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疼死我了，你個野種，敢推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女官站了起來，手中的皮鞭用力的向男孩甩了過去。
“讓你推我活該。”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男孩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一個柔軟的身體，抱住了他，替他擋住了女官的一鞭。
“你打我罵我可以，但他你不行，你也沒有資格。”
婦人站了起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女官，然後一步步走向她。
“你記住了，你不配，永遠都不配。你要為你剛才的話語付出代價。”
女官看到一向軟弱的她，今居然改變了，然後再看著她那吃人的目光，心中竟然害怕了起來。
“啪”
響亮的聲音響起，女官的臉上出現深深的五個手指印。
“這隻是前奏，後麵的你給我等著。”
“你敢打我！你個賤婢，看我不抽死你！”
女官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手中的皮鞭再次揚起，用力的甩起。
這次，並沒有趁她的意，揚起的皮鞭被一隻手死死的抓住。
這隻手上麵長滿老繭，長年累月做各種雜活，早已長在了血肉裏。
“你！你竟然敢抵抗！”
女官想要掙脫眼前的婦人，奈何力氣有限。
“剛才她的話，你應該聽到了，你要打要罵我都接受，但她剛才竟然他是野種，這種話語傳到他的耳朵裏，你應該也躲不掉吧！這件事你如果不處理，我可不可以認為這是你讓她的話。”
婦人一隻手抓住長鞭後，並沒有理會女官，而是對著寶殿。
女官心裏一驚，衣服由裏到外全部濕透，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剛才自己被男孩推倒在地，不假思索了這麽大逆不道的話，完了。
“來人，把她給我拿下，打下牢，秘密處死。”
沒有絲毫情感的話語，從寶殿內部響起。
“不，求您開恩，放過我這次，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
女官對著寶殿跪了下去，頭不停的和地麵親密的接觸，嘴中不停地念叨。
“你太讓我失望，有些話該，有些話不該，你難道不知道嗎？對你這麽多年的培養，我真的心寒。哎……”
冰冷的聲音再次從寶殿中傳出，心中有些不舍。
“不，我還不想死，求您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女官現在真的特別的後悔，為什麽會那樣的話，為什麽？
一身鎧甲的侍衛，腰中帶有一把劍，麵無表情的將女官押走。
求饒的聲音越來越，漸漸的消失了。
“誰讓你起來了，給我繼續跪著，這麽多年了，怎麽還不長記性，今晚上你就別起來了。”
“媽媽，媽媽……”
……………………………………
想到此處，李澈的臉頰落下了兩滴淚水。
李艾陪著公子一起長大，他的過往他自然清楚，眼前的人，心中有多少怨，有多少情。
“公子，別難過了，事情都過去了。”
“算了，都過去了。”
李澈擦幹淚水，恢複常色，剛剛的事情好像根本沒有出現一般。
“好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還有要事，如果你要是起不來，看我不抜了你的鳥毛。”
“看誰拔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