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生死一線
所有的驚訝尖叫與恐慌在那一刻終止,布奇和那一個炸彈一起跳下了懸崖,傑克遜也隻來得及看見布奇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白光,連帶著他跳下的速度也似乎加快了許多倍。
而就在傑克遜尚未反應過來之前,懸崖底下傳來了一聲巨響,眾人都看見半空中浮現的巨大的火花。
“不要!”波娃這個時候終於完全反應了過來,解開自己腳上綁著的繩子,衝向了懸崖邊,要不是傑克遜攔著,她可能會跟著一起掉下懸崖。
“不要這樣,你怎麽會這麽傻!”波娃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著,傑克遜抱著波娃,這個鐵骨錚錚的硬漢,此時此刻眼睛裏麵全是淚水,沒有了平時堅毅的形象,而是變得脆弱起來。
“怎麽這麽傻呀?說不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呢,你為什麽要以這樣的方式去犧牲自己!”
傑克遜和波娃抱在一起哭了起來,而其他警員則是默默的站在旁邊,這個悲痛的消息通過耳麥傳給了,當時還在警方指揮室的玄真道長和原木,兩個人當時就炸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玄真道長一邊說著,一邊衝出指揮室,表情非常猙獰,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用手捂著的臉上不斷的流出淚水,順著指縫往下流著。
原木的反應更為激烈,他猶豫了一下,一拳砸向了牆壁,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深坑,隨後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一言不發的衝向門口。
“你要幹什麽!”玄真道長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用手非常狼狽的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隨後衝上去想要抓住原木,卻沒想到被對方一個甩手甩開了。
“我要去找以前的人脈,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要幹掉三無老人!”
玄真道長聽到這句話之後,就知道原木是被氣昏頭了,用手緊緊的抓住了原木,生怕他真的衝出去。
“聽我說你之前不是沒有想過要鏟除組織,可是你想想看你成功了嗎?哪怕隻有一次的機會!”
玄真道長這話說得十分決絕,原木自然知道自己之前失敗了這麽多次,三無老人並不是他們所想象中的那麽好對付的。
“你要我怎麽辦?布奇已經搭進去了,如果我們不幫他報仇的話,我們配做他的師傅嗎!”
原木再一次甩開了玄真道長的手,無視了周圍一群驚訝的警察的眼神,直接對著玄真道長一陣怒吼。
玄真道長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十分生氣,可是玄真道長卻沒有。
玄真道長滿臉悲哀的看著原木,淚水不斷的從眼中流了下來,可是卻沒有用手去擦。
“你還不明白嗎?組織注定是一個無法鏟除的存在,布奇用生命去告訴我們這個事實,他一意孤行的走了下去,可是最後除了失去自己周圍所有親近的人之外,他還能得到什麽?你不要再傻了!”
二人之間陷入一陣久久的沉默,相對無言的悲痛著。
爆炸的現場很快被清理掉,據專家的分析,炸彈的下行速度非常快,幾乎是在懸崖的半空中所炸開的。
這也就意味著布奇生還的概率幾乎是微乎其微,波娃和傑克遜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幾乎同時保持了沉默,無視了其他警員投過來的同情的眼神。
“您真的確定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性了嗎?那為什麽我們在現場搜尋了這麽久,依舊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專家聽見這個疑問之後有些猶豫,但理智的分析以及數據告訴他,布奇的確沒可能收盤了,就連這個炸彈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落在半空中,也已經算是一個奇跡。
“根據我們的計算,你想想看,這個炸彈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落在半空中已經算是不容易了,而且這個周圍沒有任何的落腳點,你覺得抱著這個炸彈的人,下場會如何?”
波娃聽見專家的確認之後,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默默的將頭靠在了傑克遜身上,嚎啕大哭。
這個一貫優雅高貴的女人,此時此刻像極了一個孩子,可是那個能夠給予她安慰的男孩,卻再也不會出現了。
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好消息的就是,被組織已經當成棄子的肖恩和肖遜在離開的時候被警方撞了個正著一網打盡,而同時警方這邊一直以為是臥底的朱利亞,這個女人叛變的情況終於被揪出。
可是不管怎麽樣,哪怕他們的成果再怎麽輝煌,這個代價也是以犧牲布奇為前提所達到的。
等到波娃和傑克遜回到警局的時候,發現玄真道長和原木已經離開了,但並非杳無音訊,而是留下了一張字條,告訴傑克遜接下來他們的動靜。
“完了,我對不起布奇。”傑克遜一目十行的掃完了那張紙條之後,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將字條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
波娃有些不解,但是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把這條拿出來看了一眼,頓時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們兩個就不留下來給你們警方添亂了,布奇是我們的徒弟,既然徒弟已經遇害了,我們作為他的師傅,沒有任何理由不為徒弟報仇,所以生死由我們決定,你們不必再尋找我們,假如有任何不幸的消息,可能隻需要麻煩你們幫我收一下屍。”
這邊一片喪氣,而組織那邊卻非常凝重。
大家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組織的總基地說起來其實離這個港口並不遠,如果傑克遜當時不被悲痛所掌控,他說不定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就能查得到組織的總基地。
而現在三無老人回到了總基地,受到了恭敬的對待,可是與往常不一樣的是,那個女人並沒有出來見他。
“小姐呢?”三無老人左右看了看,發現確實沒有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不悅,但更多的也依然是尊敬。
“今天小姐一直說著心口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敢和您說。”
被問到的兩個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將情況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