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喝醉
“羅賓遜先生,您慢一點,就有一個空隙。”
男人下意識的伸手去扶羅賓遜,羅賓遜卻推開了男人的手。
“不需要你假惺惺的!”
羅賓遜著急的衝著男人大吼,男人卻似乎非常無奈的笑了一下,轉頭看著羅賓遜。
“先生,我隻是想扶一下你,這有個空隙,以防你摔倒了。”
羅賓遜這才閉嘴,走到自己的公寓麵前,費力的睜著眼睛,想要按下門牌號,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好像不聽使喚一樣,怎麽都摁不準確。
偏頭一看,剛剛在電梯裏一起呆著的年輕男士,正走向另外一所公寓。
“那個誰!”
羅賓遜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喊,年輕人是停下了頭,轉過頭來發現羅賓遜正看著他,臉上露出了禮貌而又客套的笑容。
“需要什麽幫助嗎?羅賓遜先生?”
“幫我打開一下密碼,我喝醉了,手不好使。”
“好的,先生。”
年輕人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轉身朝著羅賓遜走來。
“1990111。”羅賓遜簡單的報了一個號碼,年輕男人的手指飛快的在密碼盤上劃著,很快密碼門就開了。
“謝謝,下一次請你吃飯。”
羅賓遜衝著年輕男人揮了揮手,年輕男人隻是臉上帶著笑容的目送著羅賓遜走進了房門,體貼的替他把門關上。
“晚安,羅賓遜先生。”
說完這句之後,年輕男人突然向左抬頭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攝像頭,想到了什麽,並沒有繼續回去,自己剛才走到的公寓,而是轉身走向了電梯。
“再會。”
留下這句話之後,年輕人走進了電梯,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攝像頭的攝影範圍之內。
近期,頭條被羅賓遜所占領。
星期一晚上他被凱爾斯請去喝酒,回去之後睡了一大覺,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一些東西不見了。
這些東西對於羅賓遜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當下他就報了警,可是警方來勘察之後,發現並沒有任何強行撬開門的痕跡。
“羅賓遜先生,您是不是記錯了?走廊的攝像頭並沒有記錄到任何可疑的人員,倒是錄下了你昨天晚上醉惺惺的樣子。”
“在我的房門有沒有任何撬開的痕跡?”
“並沒有我們警方經過仔細勘查,發現它是自然打開的狀態。”
“怎麽會呢?你們昨晚查錄像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他和我一起上了電梯!”
“並沒有,羅賓遜先生,您真的不是由於喝醉了嗎?可能那東西隻是放錯了,並沒有不見,您再仔細找找?”
羅賓遜一臉焦躁的撓著自己的頭,那是昨天凱爾斯給他的東西,因為昨天喝醉了,所以他隨手一擱。
沒想到今天早上起來怎麽都找不著,還發現一些在他印象之中的細節似乎有些改變。
“真的,我沒有記錯!”
羅賓遜有些焦躁的撓著頭,兩位警察麵麵相覷。
“您再找找看吧。”
而與此同時,一位年輕男人帶著滿麵的笑容敲響了布奇的公寓。
“這麽快,事情辦成了?”布奇看見眼前的男人似乎非常驚訝,“那家夥不是在家嗎?據我所得到的消息,他並沒有在凱爾斯那兒過夜。”
“對的,不過那家夥喝的爛醉如泥,連自己房間門的密碼都按不了,還需要我來幫忙,三言兩語就套出來了。”
“真有你的,不過今天幫我辦了這件事之後,你就先再去回一趟國內吧?”
“為什麽?”年輕男人臉上由驚喜變為了詫異,“羅賓遜那裏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不是說讓你回去避風頭,而是讓你幫我查一件事情。”
布奇歎了一口氣,“順便再幫我的妻子上一炷香,看看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年輕男人的臉上愣住了,片刻之後表情顯得十分不自然,“知道了。”
“不過話說,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一下嗎,這都過去三年了,孩子應該都挺大的了。”
布奇聞言露出了一絲苦笑,“我也想呀,隻不過孩子的爺爺奶奶不讓我去。”
當年張詩雨的離世一下子擊垮了這個家庭,張老爺子從那之後鬱鬱寡歡,再也沒有提過布奇或者張詩雨的名字。
而張詩雨的父母,接過布奇留下來的錢,好好的撫養布雷。
如果真是這麽算的話,孩子的確挺大的。
“再說吧,我這邊的事情都沒有做完,等我做完了我就回國內。”
“老,板聽我一句勸,如果嫂子還在的話,他肯定是不希望你留下來複仇的。”
布奇解領帶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的繼續解開領帶。
“葉軒,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接著去忙吧,不過要記著,千萬不能再讓羅賓遜看見你。”
這是在變相的下達逐客令了,年輕男人的嘴角露出了幾次苦笑,猶豫了之後,還是將自己昨天晚上拿到的資料放在了布奇的桌子上,看了一眼脫下外套的布奇,嘴巴張了張,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是布奇當年在國內埋在暗處的親信,當初因為失責沒能及時的救下張詩雨,但是當布奇前往國外的時候,還是讓他一起跟著去了。
葉軒環顧了一下這個家,冷冰冰的,沒有絲毫人情味。
可是這個家中每一處都擺放著原來女主人的照片,彰顯著張詩雨在布奇心中的地位。
葉軒就算還想再說些什麽,最後還是沉默的走出了這個家。
門關上之後,布奇突然什麽都不幹,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盯著廚房上擺著一張張詩雨的照片。
那是他們結婚兩周年的時候,布奇親自給張詩雨拍的,張詩雨穿著粉紅色的裙子,少女感十足。
三年了,這張照片的主人公曾不止一次出現在自己的夢裏,每一回都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執迷不悟。
可是那些感情,哪裏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呢?
布奇想起張詩雨死去的時候的樣子,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將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露出了精瘦的胸膛,在心口處有一道長約5厘米的傷疤,猙獰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