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伏殺
在張詩雨的阻攔下,布奇最終還是選擇將她一起帶往了國外。
他們的目的地是巴西,那裏的樹木繁多,天然香料十分盛行,布奇去那裏就是為了談一筆生意。
張詩雨坐在飛機上的時候還有些不安,生怕這是自家丈夫為了騙自己的一個借口。
直到下車真真實實的看見了華裔打扮的合作商,張詩雨才放下心來。
合作商姓趙,全名叫趙有成,早年下海,一路闖到巴西好不容易有了些小成就,慢慢的和國內的市場接上了軌,也就開始掙錢了。
“布奇先生,我這幾年一直聽聞你們公司在國內市場迅速崛起,對此感到非常有興趣,今日耳聞不如一見,果真是一個有魄力的人。”
布奇微笑著把這番奉承照單全收,同時不忘回吹,“哪裏哪裏,我聽說當時巴西市場不好打開,能有這個魄力在巴西站得住腳跟的,趙先生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趙有成就愛聽這話,當即笑得隻見眉毛不見眼,非常熱情的邀請夫妻二人以及他們的工作團隊一起前往當地有名的餐館就餐。
布奇屁股真真實實挨到了椅子之後,就知道這是隻老狐狸。
能在當地先打開市場站穩腳跟,隨後又一直保持著當地市場最大的華裔供應商的身份不掉,怎麽可能隻是一個麵善的男人。
布奇腦子活絡轉的快,趙友成問什麽他就跟著打什麽,同時不忘把問題拋回去。
二人三番五次的試探下來,對彼此的底線也有個了解,交流起來也就順暢多了。
“我聽說布奇先生這一次是看上我們這邊的香木市場?”
布奇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有意向合作的想法。
其實布奇一開始是沒打算把第1站的供應商合作地點選在巴西的,隻是沒奈何趙有成實在是盛情邀請。
做人吧,最重要的就是講究一個合作,這天下皆為朋友,路子就好走許多。
既然趙友成主動開口了,那就不好再拒絕,布奇來了之後,發現人果真有那個實力,心也就寬了。
“不知道布奇先生對於現在的巴西市場有什麽看法呢?”
趙友成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布奇的意願,希望能夠對症下藥。
布奇來之前做了大量的功課,對於當地的香木市場具有一定的了解,因此說起話來才會不慌不忙,非常有底氣。
“我想趙老板也應該清楚現在的形勢,生態環境被破壞,說實話,這批材料的市場其實供應商的空間非常小,一個是原料不足,另外一個就是打開市場比較困難。”
人類這些年來亂砍亂伐,對於當地的生態環境來說也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加上當地人沒有自主保護意識,即便是手段強硬如同趙有成,當初能把市場擴寬進來也是費了不少心思。
趙有成哈哈大笑,當即給布奇倒了滿滿的一杯酒,自己卻主動端起酒杯來敬了一杯布奇,“這要是換做其他的老板早就會一問三不知了,沒想到布奇先生能說得頭頭是道,趙某實在佩服。”
布奇捏著鼻子硬幹了這杯當地頗有特色的酒,胃裏一陣泛酸,又看了看一眼笑嗬嗬的趙友成,頓時覺得這家夥如同清晨吵醒自己美夢的人一樣可惡。
酒過三巡兩個人都已經有些醉了,反倒是從一開始就坐在旁邊專注於吃飯的張詩雨非常精神,到後來把事情聽明白之後,就自己的疑惑向趙老板提出了幾個問題。
也正是因為張詩雨的問題,讓趙老板不得不開始重視起這位明擺著像是來旅遊的布奇夫人了。
“布奇先生,您家這位夫人可真是學富五車,趙某實在是佩服,可是今天精力實在不足,不如明日趙某親自為夫人解答?”
布奇心中偷笑,手上卻頗為驕傲的輕輕的握住了張詩雨的手,臉上給麵子的放過了趙有成。
“媳婦兒,你那是沒看見那趙老板的臉都快綠了,沒想到你這麽能說?還句句說在了點子上!”
張詩雨有些臉紅,實際上在他不掌管公司之後,雖然自己看起來像是挺悠閑的,過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
但是一些理論的知識,她還是會與時俱進的更新自己的大腦儲備,在現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吃完飯之後已經是晚上了,趙有成安排的酒店在市中心,算是給足了麵子。
當然趙老板本人也住在了酒店中,因為他實在是太困了。
“今天聊的很愉快,明天見!趙老板!”
趙友成喝得滿臉通紅,笑嘻嘻的任由秘書攙扶著自己走進了酒店房間。
結果本該是酒足飯飽的一個晚上,卻猛然被槍聲所驚醒。
布奇當時剛剛洗完澡,剛換了睡衣走出來,張詩雨已經躺進了被窩裏,昏昏欲睡。
就是這麽一個安靜的夜晚,一聲槍響直接打破了所有的禁忌。
緊接著就是樓下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聲音,人聲鼎沸,走廊還有許多腳步聲。
張詩雨一下子就清醒了,連忙緊緊的抱住了布奇,臉上寫滿了恐慌。
“怎麽回事兒?”
布奇耳朵最為靈敏,又因為他有靈力加身,所以聽覺的範圍遠遠要比常人廣得多。
此時此刻他能夠很清晰的聽見下麵的人的行為我發出來的動靜。
在這萬般嘈雜之中,布奇隱隱約約聽見了23號房間的客人遇害了,酒店的服務生在忙著呼喊救護車和警察的時候,一直在下麵議論紛紛。
布奇不太聽得懂當地的語言,但是也有講英語的客人在底下討論。
布奇聽明白之後臉色非常凝重,大致清楚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在他剛剛出浴室門的那一刻,趙有成先生被殺害了,結束他生命的方式是一顆子彈,直接穿過頭顱。
“布奇,怎麽了?”
張詩雨看著布奇的臉色有些不穩,連忙開口呼喚,手緊緊的抓住了布奇的衣襟,像是生怕他下一秒離自己而去一樣。
布奇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隻覺得一種壓抑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間無法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