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偷襲
等到明遠和布奇兵荒馬亂的趕到醫院的時候,許玉早就被推進了手術室,留下一個惶恐的陳欣欣等在外麵。
“你沒事吧?”布奇上前一步,將外套套在了穿著單薄冷的發抖的陳欣欣身上,同時關切的詢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許玉怎麽好端端的就被捅成了重傷?”
陳欣欣在看見布奇的那一刻,臉上明顯有放鬆的表情,但眼神中依然有餘留的惶恐。
“這事兒說來要怪我們,當初您不是告訴我們叫我們不要再查下去嗎?可是我們沒有聽。”
陳欣欣向布奇和明遠講述了自己和許玉一路調查下去的結果,兩個大男人愣在了原地,神色不明。
當時四個人匯合的時候一對比,發現每個人的紙條都各不相同。
許玉當初是認認真真的看過四張紙條的,發現這4張紙條的左上角都有輕微的鉛筆痕跡。
當時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劉曉,但是劉曉並不打算參與調查,所以許玉隻好找了陳欣欣。
二人順著鉛筆痕跡留下來的數字,一路找到了地址,在那裏無意間撞上了穿黑衣的殺手。
許玉從山裏麵出來,感知力比一般人要強的許多,當時就拉著陳欣欣逃跑。
隻是沒奈何對方實在是太強,許玉隻來得及將陳欣欣推開,自己又大呼小叫的吸引了行人的注意,這才得救。
“你們兩個真是亂來,不是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隨意插手我的事情,你們還隻是孩子!”
布奇氣得牙癢癢,在醫院門口數落陳欣欣,“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是如果出現了什麽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和你們的父母交代?”
陳欣欣自知理虧,低著頭不說話,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明遠有些不忍心,上前一步拉了拉布奇的衣服,“人家也隻是為了你好,雖然辦的方式不對,可是出發點是好的。”
“吵什麽吵?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病人和醫生都需要休息,你們再吵就出去!”
三個人之間的爭執惹來了護士的注意,毫不客氣的丟了一通嘴刀子,布奇不欲爭辯,隻好微笑著點頭。
許玉的手術一共做了4個小時,不得不說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當時人送過來的時候失血過多,已經陷入了休克。
經過檢測,這個小夥子的血型非常特殊,一般醫院還真沒有這種血型的儲存。
可是剛剛好不久之前醫院才新納入了一批血型罕見的血液,醫生和護士緊急調用,這才把人給救了過來。
“人倒是沒有什麽大礙,隻是注意點,不要讓他幹重活,他胸口前的傷還沒好,手的話有輕微的骨折,好好養養就沒事兒了。”
做手術的醫生認得布奇,上前愉快的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探聽了情況。
在場三個人聽到這種消息,不約而同的都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當時跟著他一起過來的時候,她臉上一點顏色都沒有,我都急的快哭了!”
陳欣欣略微無助的坐在外麵走廊的椅子上,眼神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四處走來走去的病人和護士。
布奇知道她心中不好過,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你們有這份心想要幫我是好事,現在人也沒事了,不要自責。”
陳欣欣猶豫了片刻,說了剛剛自己沒有說完的話,“其實我們真的還調查出這麽一點兒東西。”
當時他們並不是從一開始就被人發現,而是到最後麵被盤問的時候不小心露了馬腳。
在那之前,他們一直跟著懷疑對象直到進了一個包廂。
在對方進門並打算關門的那一刻,他們隱隱約約的聽見這幾個人非常恭敬的喊著同一個名字。
“恒哥。”
“恒哥?”布奇滿臉疑惑,從自己的大腦中快速搜尋這個名字,發現並沒有能對得上號的臉。
“有沒有詳細的樣貌描述,單是這麽說,我們倆也很難判斷。”
陳欣欣此時此刻就變得非常猶豫起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布奇,似乎在心裏麵琢磨了一下,半天沒開口。
“是和我有什麽關係嗎?”布奇看著她這種和雲笑笑一樣熟悉的眼神,心裏麵大致有了預感。
果不其然,陳欣欣盡管在猶豫,還是點了點頭,遲疑的開口。
“我們當時在外麵守了很久,直到他們簇擁著那位老大出來,我們看見了一個側臉。”
“長得非常像你。”
布奇如同五雷轟頂的站在原地,心裏麵快速的思索著這其中的深意。
“當然您別誤會,這位恒哥非常年輕,看起來比你還小。”
布奇卻憂心忡忡,臉上還是一派雲淡風輕的表情,回答說,“沒事兒,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派人去查。”
陳欣欣還以為自己查探的消息沒有什麽用處,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布奇不忍心打擊她的一番好意,隻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於玄乎,他沒有辦法下定論,隻好先搪塞過去。
三人一直守到許玉出了手術室,進了ICU,布奇不放心,又打電話吩咐秘書派了幾個保鏢過來,加上不願意離開想要守在這裏的陳欣欣,算是看住了這個病房。
“你應該已經好久沒合眼了吧?你確定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嗎?”
布奇和明遠還有別的事情要調查,出門之前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陳欣欣難得的紅了臉,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布奇,“其實我和許玉已經在一起了。”
“哦!”明遠忍不住驚歎,卻被布奇撞了一下胳膊肘,痛的驚呼出聲,“你幹什麽呀!”
“叫你少雞婆!”布奇看都沒看一眼明遠,而是神情認真的看著陳欣欣,“這對於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們能夠彼此照顧好彼此。”
陳欣欣連忙點頭,布奇這才轉身出醫院,結果剛出醫院就接到了張詩雨打來的電話。
“老公,咱家門前落下了一張奇怪的紙條,你要不趕緊回來看看!”
一提起紙條,布奇幾乎就立刻想到了那張曾經出現在窗口的小紙團,心裏麵頓時沒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