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宿主
前半輩子為了盡快達到人上人的地位,他一直苦於修煉,根本沒有什麽心思去遊覽這大好河山。
現如今在工作百忙之餘,難得能抽出時間來,他真的很希望通過這個和張詩雨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我們去木加西吧!”
張詩雨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是一片聖白的雪山,看起來就忍不住讓人心生向往。
布奇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甚至自己都非常詫異。
他一直都非常討厭單調的景色,卻不知道為什麽,對於這一片雪山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因為假期不多,當天晚上二人就乘坐班機到達當地的一個小機場,興致勃勃的朝著雪山出發了。
可是這趟行程卻並不愉快,因為張詩雨非常敏銳的感覺到,越是靠近雪山,布奇看起來就非常的心不在焉。
“你要是不想來這裏,應該提早跟我說呀!”
張詩雨在看見布奇差一點又把飯喂進了自己的鼻孔之後,終於沒忍住開口。
布奇這時候才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恍然大悟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飯。
“沒有不想來,可能是最近事太多,所以精神有些疲憊了!”
布奇隨口找了個借口搪塞,雖然敷衍,但是張詩雨信以為真。
因為第1輪比賽的時候,錄製現場真的非常辛苦,加上有很多事情需要布奇去處理,現在能有這麽個愜意的假期,實屬不易!
“那好吧,今天晚上你趕緊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就朝雪山出發!”
張詩雨被哄開心之後,興致又一下子被點燃了,興致勃勃的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布奇有些無奈的躺在另外一張床上,看著對麵床熟睡的妻子,又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當時求婚成功了,而且戒指有戴了,可是他總發現,離真正發生關係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因為沒有什麽好的時機可以出發這個條件呀!
布奇有些心酸的進入夢鄉,然而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
“布奇,你為什麽還不醒來呢?難道是不願意接納我嗎?”
才剛剛進入夢鄉,就看見那一頭五彩斑斕的麋鹿又重新出現,在他麵前嚼著地上的草,像人一樣的與他進行對談。
布奇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自從做了上一次那個夢,他心裏麵就隱隱約約覺得前世的力量能夠在今生被找回。
“我也想呀,可是問題是我不知道你在哪裏呀?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醒來!”
布奇非常無奈的攤手,就看見麋鹿停止了咀嚼的行為,靜靜地望著他。
然後他就醒了。
這個夢在夢中雖然如此短暫,可是在現實生活中持續的時間就特別長。
長得連張詩雨剛剛叫醒她的時候,她還是處於一種夢裏的狀態。
“走吧,把裝備收拾好,我安排了一個導遊,他說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剛好可以上山!”
布奇點點頭,心裏麵卻思索著麋鹿如果真的要出現,會以什麽樣的形式呢?
向導是一位20來歲的小夥子,名字叫做阿卡多,看起來精瘦精瘦的,可是眼神卻非常的純淨。
在進入雪山的一路上,阿卡多一直在為他們介紹雪山的風光,講述的語言非常生動形象,讓人聽著就忍不住心生向往。
到達雪山底下的時候是中午,因為車程比較長,大家都有些勞累了,因此選擇在當地的旅館駐紮,稍加休息。
木加西這一片雪山規模非常大,而且地勢非常的險峻,但是景色卻偏偏非常好。
“這麽危險的地方你還是不要上去了,萬一出了什麽事兒呢?”
布奇非常好心的給個建議,後麵卻被張詩雨一口否決。
“都走到這兒了,你不上去有什麽意思呢?”
在妻子的死纏爛打之下,布奇隻好親自跟向導進行交涉,由他帶著兩個人以及另外幾名專家上山。
一開始的風景非常的美麗,張詩雨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雪山,自然心儀不已。
可是當他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情況就開始突變,烏雲密布,看著就要起大風了,向導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當時他們查到的天氣是晴朗,因此才敢有足夠的底氣和信心去爬山。
然而現在的天氣狀況已經不容許他們繼續往上攀登了。
“布奇先生,現在我們所處的高度是山的半山腰,如果我們繼續向上攀登的話,中途遇到暴風雪恐怕會更加危險。”
向導和幾位專家用當地的土著語言交流了一下之後,誠懇的建議二人啟程返回。
所幸張詩雨並不是什麽無理取鬧的性子,在得知真實情況之後便毅然選擇下山。
然而,這個時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雪山之中突然間迸發出一聲巨響,
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鋪天蓋地的雪花從山上一直滾下來,連站的地都跟著一起搖擺。
布奇在被雪花覆蓋之前,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撲上去護住了張詩雨,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之間,布奇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把自己拖了出來,然後有溫熱的液體澆在自己臉上。
微微睜開眼睛之後,他發現夢中那頭五彩斑斕的麋鹿又出現了。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還是身處在夢境之中,可是睜眼一看四周卻是茫茫白雪一片。
冰涼刺骨的感覺慢慢的從自己的四肢湧上大腦,讓他明白,這是在現實之中。
“所以我現在不是在做夢?”
布奇難以置信的伸手摸了摸剛才在舔自己臉的麋鹿的身軀,雖然入手還是非常冰冷,但是能感受得到皮毛之下溫暖的體溫。
麋鹿看了他一眼,突然之間在他眼前從動物形態化成了一道光,直直的鑽入他的體內。
仿佛剛才的溫熱隻是一個幻覺,周圍還是這麽冰冷,除了鋪天蓋地的雪花,什麽都沒有。
“張詩雨,你在哪裏?”
布奇忍不住大喊,回頭卻發現一具看起來似乎沒有溫熱的身體靜靜地躺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