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行醫
春去夏來之後,野獸們的攻擊也漸漸少了起來,鄰水鎮總算又熬過了一年。李修源在三草軒幫工之餘也開始到鄰水鎮周圍采藥,有二目瞳的幫助李修源采藥的速度幾乎是常人的十幾倍,而且他采的藥總是更大更好,有時甚至連藥效也比常人采的高上好幾倍。夏良剛開始很是納悶,但李修源辯解這些都是從醫書上學來的,他也就沒在多問。
“夏大夫呢!夏大夫呢?”一下午一個中年大漢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大喊道,身後跟著的四個男人用木板抬著一個人,那人平躺著身子卻高舉著右手痛苦的叫著:“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六哥,到了啊,這就讓大夫幫你治傷。”一位抬擔架的男子安慰道。
夏良此時正在幫一個病人看病,看見幾人後趕緊指揮眾人把那位“六哥”抬到一張病床上,然後隻看了幾眼便:“你們這是跟人打架了?”
“對,剛才跟一個子發生了點口角,他二話不就把我六弟的穴道給點了,這家夥手段有點邪門,我們怎麽解也解不開。”帶頭的大漢跟夏良道。
“這不是普通的點穴,而是在你六弟的經脈上注入了一團元力,這種情況修行者很容易就能解決,但我一個鄉下郎中卻是無能為力呀。我勸你還是找到點穴的那個人,他肯定會有辦法的。”夏良道。
“找不到了,那子出招的時候就言明要廢我六弟一條胳膊,現在早就找不到人了。”那帶頭的大漢焦急的。
“現在除非找到一名歸元境的修行者,不然的話你的兄弟就必須馬上截肢,如果遲了就會危及性命的。”夏良解釋道。
“我們上哪去找歸元境的修行者啊!”大漢的一位同伴道。
“聽雲海商會的關老爺子是歸元境,可是他遠在桐城,一時半會也來不及呀!”一旁的同伴道。
“大夫,我兄弟還能撐多久?”大漢問道。
“最多一個時辰。”夏良。
那大漢聽完原地踱了幾步,拳頭一握道:“他媽的,沒想到那白臉這麽狠毒。也罷,我們認栽,丟條胳膊總比丟條命強吧,我們截肢。”大漢無奈的喊道。
“大哥,我不截肢,我死也不截。”老六聽要截肢,痛苦的拒絕道。
“什麽胡話呢,胳膊能有命重要嗎。”大漢又對夏良道:“大夫,截吧。”
夏良無奈的搖了搖頭讓李修源和自己一起準備麻藥、創傷藥和紗布繃帶。不一會兒一切準備就緒,那位老六上過麻藥後便昏了過去。夏良命人將老六的右手固定好後拿起一把鋼鋸看了眾人一眼:“我開始了啊!”
“等一下!”李修源喊道。
眾人聽言都齊齊的看向李修源,後者對那大漢:“或許我有辦法,不用截肢也能醫好這位先生的傷。”
“什麽辦法?”夏良和大漢一起問道。
“他現在是元力堵塞經脈,時間一久元力就會擴散,到時候全身經脈都有可能爆廢。好在元力剛注入沒多久,隻要我們用一根銀針沾上紫陽花碾碎的汁液插在堵塞經脈的那團元力氣泡上,將元力通過銀針導出體外,他的胳膊應該就能醫好。”李修源解釋道。
“可是經脈那麽細,怎麽能找到那團元力氣泡呢?”夏良問道。
“而且銀針一旦刺破元力氣泡的薄膜,元力就會迅速擴展到全身經脈,到那時就更危險了。”大漢補充道。
“所以我要征得你們的同意。”李修源道。
大漢看著眼前隻有十一歲的李修源問道:“兄弟,你有幾成把握?”
“五成。”李修源誠實的道。
大漢猶豫了一會兒一咬牙道:“幹,兄弟,我們就信你一回,你放心,如果醫不好我們也絕不會向你們索要任何賠償,你放心幹吧。”
李修源聽完大漢的話閉上雙眼,神識來到神池將八枚神源集中到一起,再睜開眼時,床上老六的全身經脈都清清楚楚的出現在了眼前,隻見右臂一條經脈上一顆如芝麻粒大的元力氣泡把一整段經脈撐得鼓鼓的,那應該就是病源了。李修源拿起一根最細的銀針沾了一點事先準備好的紫陽花花汁,心翼翼地插入老六的胳膊,然後再慢慢將銀針往元力氣泡薄壁上送,就像在用一根火針挑撥一個嬰兒眼睛上一粒灰塵那樣仔細。銀針慢慢靠近,最後終於成功刺入元力氣泡,然而此時氣泡並沒有被銀針刺爆。《安山石草錄》中記載,紫陽花、玉榴花等花瓣碾成的汁液對元力氣泡有很好的黏著性。《四聖醫典》也有過類似這樣銀針穿壁的病例。隻是要準確的找出氣泡的位置,以及如此精妙的操作往往很少有人能夠做到。
《四聖醫典》中有一句話李修源非常讚同,那就是找到病因是治病療傷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隨著銀針的插入,氣泡中的元力開始通過銀針向體外擴散,氣泡變得越來越直至消失,整個銀針也開始迅速變熱。扣人心弦的操作隻發生在短短幾秒之內,以至於李修源拔出銀針了句好了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麽快就好了?”
“這麽簡單嗎?”
“你懂什麽,這叫妙手回春。”
“兄弟,真的好了嗎?”大漢有點不可思議的問道。
“真的好了。”李修源收了二目瞳非常肯定的道。
“大恩不言謝,這兩錠銀子就當是我們的診費吧。”大漢看了看老六掏出兩個元寶遞給李修源。
“這個……應該給夏大夫,而且用不這麽多。”李修源道。
“不錯,這太多了。”夏良道。
“不多不多,請你們一定要收下,難道我兄弟的一條胳膊還抵不上兩錠銀子嗎。”大漢態度堅決的道。
夏良見這大漢這麽固執隻好先收了下來。那大漢看見老六平安無事,自己還有要事,幾人便抬著人走了。
這晚上吃飯時,夏良拿著下午收到的兩錠元寶笑著跟李修源:“這是今下午的診費,拿著。我早就知道你資聰穎前途無量,但沒想到會這麽快。”完將桌上的一杯酒一口幹了,又拿起酒壺重新倒滿開心的道:“你要不要也喝點慶祝慶祝,哈哈哈……”
“這錢是店裏掙得,理應歸您,我不能要。”李修源。
“這都是你的功勞,你為什麽不能要。”兩人推來推去,最後誰也不肯拿。
“有什麽好爭的,要我看你們一人一錠算了。”琴姨端上一盤菜。
“那好,那我就收一錠。”李修源將一錠銀子雙手遞給夏良,自己將另一錠收下。李修源拿著銀子不出的興奮,這一錠銀子估計有二十多兩,不知能抵自己賣多少擔柴了。
“你這些本事都是從書上學來的嗎?”今下午夏良問李修源時,李修源都是從書上學來的,事後他也去看了一遍《四聖醫典》,確實有這麽回事,不禁感歎到自己當時讀書都讀到姥姥家去了。
“嗯,都是從書上看的。”李修源。
“悟性真高啊,做事也仔細。”夏良似乎想到了什麽又對李修源道:“對了,你一直找的那個雲海商會的關姐我今傍晚見到她了。”
“研師姐回來了嗎?”李修源突然停下吃飯問道。
“回來了,但我沒來得及跟她話,你明可以去找她。”夏良道。
“我想現在就去。”李修源。
“去吧,路上心啊。”夏良答應道。
“你不吃飯啦?”琴姨問道。
“我吃飽了。”李修源話還沒完人已經跑到大門外去了。
李修源來到關研家時開門的老婆子已經跟他很熟了,不等他明來意老婆子便把李修源帶到了客廳。此時客廳上站著兩男一女,女的自然是關研,隻是一年不見越發的亭亭玉立了。有一個男孩看上去比李修源略大一點,長得和關研有幾分相像,李修源曾聽關研過她有一個弟弟叫關龍,想必就是他了。。
剩下一個男子大約二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身材,一張俊臉白白淨淨的和一身青衣很搭配。男子腰間掛了一條玉帶,手中正拿著一柄寶劍向關研姐弟著什麽,胸前掛著一枚胸章,上麵豎刻這“青濤”二字。
據剛才開門的老婆子,此次一共就回來他們三個人,關研好像是聽了李修源的消息專門從桐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