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被囚禁
翌日。
雲落起床的時候,知念已經把查到的東西跟她說了。
“小姐,奴婢查到了,包括之前藥堂的倉庫被雨淋,病人吃了藥以後死亡,都跟濟民有關。”知念邊服侍雲落起身,邊道。
“最開始死的那個人也不是農夫的爹,奴婢去問了村裏的孩子,那個男人是事發前沒幾日才去那裏的。”
“現在人已經找不到了吧。”雲落抬手讓知念給她更衣。
知念點頭,“是,那處房子已經空了。”
“倉庫也是他們找人做的?”雲落去洗漱的時候問道。
知念跟過去清了帕子後遞給雲落,“是,就是被他們挖走的學徒做的,他那日把房頂捅破後又做了偽裝,事後還把庫房他踩的腳印都擦掉了。”
“背後是何人?”雲落收拾好後坐到餐桌前問道。
知念回道,“濟民的東家前年因為受了官司,是吏部尚書網開一麵,才沒收監。”
“吏部侍郎的長子近來是否跟右相的嫡子走的近?”雲落想起之前查的京中結黨之事。
知念道,“是,兩家近來正要結親,所以奴婢想了想,這幕後之人怕是右相了。”
雲落聽完卻緩緩搖了搖頭,“不是他,雖然最近雲家在京中風頭正盛,得了很多嫉妒,但右相浸淫官場多年,左右逢源,他眼裏隻有利益,雲家不牽扯黨爭,他雖會忌憚,但不會動手。”
“雲家同吏部尚書同朝為官,雖說關係不算親厚,但也沒有結仇,他們好端端的沒理由這麽做。”
知念道,“那這樣看,是另有其人了?”
雲落嘴角挑起冷笑,“皇後。”
“皇後?”知念有些詫異,聲音大了些,說完才想起看了看門口,沒看到人才稍稍放了心,“小姐怎知是皇後?”
“右相是她的人,怕是這位皇後覺得雲家中立太久,想換換雲家的立場了。”雲落眼神沉下來,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算計。
而皇後先前還找人刺殺過她,算上這次便是第二次了,當真是不死心。
“若是皇後的話,眼下要如何做才好?”知念憂心,皇後母家勢力大,在京中有多年的根基,怕是不好抗衡。
“按兵不動。”雲落道,皇後眼下做的都是小打小鬧,她目前若是做了反擊,反而落了先機。
“是。”知念福身應道。
雲落用完早膳,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直到視線落到知念身上,她才察覺是何處不對。
太快了。
昨夜她才交代知念去查濟民背後的人,怎的這麽快就能得到結果,雖說她也一直讓知念關注著濟民,可還是不對。
思及此,她放下手裏的杯子,問道,“你何時調查出結果的?”
“今早。”知念回道,回完才意識到小姐會問這個問題,必然是覺得自己調查的太快了,她不敢欺騙小姐,便福身將剩下的也說了,“小姐,昨夜奴婢去濟民的東家家裏調查,碰到顧侍衛了。”
“顧堂?他去做什麽?”雲落眸色微動,問道。
知念道,“顧侍衛說他察覺藥材不對,追查下去就查到了之前的事,剛才奴婢稟報的真相,多數是顧侍衛告知的。”
顧堂背後便是江淩衍,因而他在那裏,必然是江淩衍的授意了,想到這裏,雲落心裏沒來由的煩躁,江淩衍這般時時幫她,總讓她覺得煩躁。
明明她拒絕的態度都這般明顯了,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你下去吧,我想自己靜靜。”雲落揮手讓知念離開。
知念福身行禮後正要轉身離開,又聽雲落問了一句,“你對顧堂可有兒女之情?”
她心裏一驚,連忙回身搖頭,“並不曾有半點兒女私情!”
“你已到了婚配的年紀……”雲落的話還沒說完,知念已經‘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了。
知念跪下後重重磕了兩個頭,“小姐,自當年夫人救了奴婢全家,再到後來夫人讓奴婢去王府伺候小姐,奴婢便發誓終身不嫁,一輩子伺候小姐。”
“請小姐不要趕奴婢走,從今往後,奴婢不會再同顧侍衛有任何來往!”
雲落起身走到知念跟前,抬手將人扶起來,“你跟了我這麽久,你的忠心我自然明白,我剛才的話也並非試探你。”
隻是再多的話,她也沒說。
知念起身後,“奴婢知道小姐對奴婢很好,奴婢今生自當報答。”
“你先去忙吧。”雲落淡淡開口,“此事以後再說。”
“是。”知念福身後出了門,離了雲落的視線,才掏出帕子把臉上的淚痕擦了,然後便去安排其他的事。
……
雲落今日不曾出府,隻在晚間的時候才帶著知念去了藥堂,那批藥雖說讓大夫查了一遍,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因去的晚,藥堂的人不算多。
她直接到庫房將濟民送來的藥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除了之前的馬錢子,別的倒是都沒什麽問題,正檢查著,庫房的門被敲響了。
“東家來了個病人,點名要您診脈。”鄭掌櫃在門口說道。
雲落放下手裏的草藥,走過來問道,“可是疑難雜症?”
鄭掌櫃回道,“不是,據藥堂裏的大夫看了麵色,都覺得她身子康健,並無病症。”
又無疑難雜症,又指名要自己診脈,怎麽看都很怪異。
雲落示意知念收起草藥,提步往問診的房間走去,“把人帶來吧。”
“是。”鄭掌櫃依言去帶了人送到了房間,然後就退了出去。
來人一身粗布打扮,臉上還罩了麵紗,雲落正要問話,那人一把摘了麵紗,“雲姑娘,是奴婢來見您。”
來的人是瑾沫,容星宛的貼身婢女。
“來找我何事?”雲落看著瑾沫問道。
瑾沫直接跪下行了大禮,“我家郡主被囚禁在府中,還請雲姑娘伸以援手,救我家小姐出來!”
雲落看了知念一眼,後者會意上前把人扶起來,“瑾沫,你先說清楚是怎麽回事,否則我家小姐即便想幫,也無計可施。”
說著又給瑾沫倒了杯熱茶,看她喝了茶才平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