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大婚遇刺
雲落回了自己的院子,坐下後才覺得疲累,自早上開始她便沒有停過,跟著王氏前後檢查婚事流程可有紕漏之處。
思及此,雲落提筆寫了方子,她會些功夫身子都這般累了,母親隻會更甚,“知念,晚上配一些消腫解乏的藥湯給娘親沐浴。”
“可要多配一些,給老爺和幾位公子都準備著?”知念收了藥方後問道。
雲落示意不用,“他們習武,身子比娘親堅朗。”
知念福身應道,“奴婢知曉了,晚些南三小姐入府後,奴婢就去藥堂取藥。”
“嗯。”雲落淡淡應了一聲,慢慢喝了口茶。
白芍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笑著道,“今日倒是難得的好天氣,還想著前日的大雪不會這麽快停呢,想來是四公子和南三小姐的親事是天定的。”
知念笑笑,道,“依你之言,四公子和南三小姐的親事當真是佳話了。”
“自然是的。”白芍點頭,又道,“我這兩日自街上采買的時候,都能聽到百姓的議論聲,都在慶賀這門親事呢。”
雲落放下杯子道,“你都聽說了些什麽?”
白芍想了下,道,“都是些誇獎男才女貌,天生一對的話。還有就是兩家日後的關係定然會更加好,南府就隻有一位庶女了,往後的家業自然也是南三小姐的,所以四公子娶了南三小姐也是福分之類的。”
雲落的眼神微動,幽深了許多,“後麵的話說的人可多?”
白芍不明所以,這話她當時聽了也並未在意,因而這會被問了,便努力回憶起來,“好似有一些的,奴婢記得說這些話的人不像是百姓,倒像是哪家府裏伺候的下人。”
“對,就是像下人。”白芍又仔細想了後,肯定的說,“就好似奴婢這般,雖說穿著打扮不似百姓的粗布麻衣,但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侍女。”
她不太會說話,也隻能這樣解釋兩句了。
雲落聽著,一手在桌上輕輕叩擊,半晌後,吩咐道,“知念,辛苦一下,你再去查一下說這話的人背後是否有人指使。”
“是。”知念沒有猶豫的應了。
“再查查京中近來可還有別的消息,同朝政能聯係上的。”雲落總覺得這些日子,京中表麵上有些太過平靜了,這刻意隱藏的低調,倒像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這掩蓋在平靜下的風暴,怕是要壓抑不住了。
……
半個時辰後,雲落帶著知念和白芍去了前院,雲慕寒也剛好接到高青禾回來了,歡快的嗩呐聲離著好遠都能聽到。
緊接著便是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伴隨著這些,雲慕寒手裏握著紅色的牽紅,另一端在高青禾手裏。
高青禾今日一身華麗的喜服,上麵細致的繡著鴛鴦戲水,栩栩如生,頭上蓋著紅蓋頭,被喜婆扶著慢慢往裏走。
雲慕寒邊走邊不住的看向身邊的人,那目光怕是要把那紅蓋頭灼穿,自那日夜間確定心意後,因遵循成親前不能見麵,他便不曾見過這心心念念的人了。
因而,哪怕現在還隔著蓋頭,雲慕寒都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心跳聲震得胸膛發顫,一刻也不願移開視線。
似是多年來征戰沙場的經驗,他嗅到了一絲危險,不動聲色的警惕了一下周圍。
目光此時被身後的一道光閃了一下,幾乎是瞬間,一把利劍破空而來。
直指他身邊的高青禾。
變故橫生!
“四哥!小心!”雲落正對著行刺之人,提醒道。
雲慕寒反應很快,淩然暴動,一手把高青禾護在自己身後,一手把手中握著的牽紅揚起,纏上正對著刺過來的利劍,手臂上下轉動幾圈後,牽紅便將利劍緊緊的裹住了。
雲慕寒和眾人這才看清來人。
來人周身穿了黑衣,臉上也罩了密不透風的麵罩,看不清是何人,隻是從身形上卻一眼能看出來是女子。
“好大的膽子,竟在將軍府的大喜之日登門鬧事!”雲海天撥開眾人走到雲慕寒身邊,怒視蒙麵之人。
那人見狀,直接棄了手中已動不了的劍,反手又從腰間抽出軟鞭,對著雲慕寒就抽了過去,在雲慕寒閃身躲過的時候,她手裏的鞭子已經變了方向。
原來她本就是打著聲東擊西的主意,在雲慕寒避開後,原本被他護在後麵的高青禾便暴露在了鞭子的正前方。
那人欺身上前,手裏的鞭子直直對著高青禾的脖子就過去了。
誰都沒看到雲落是何時上前的,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被雲落手裏的牽紅擊退了兩步。
她剛才就看出那人的目的不在四哥,畢竟沒人想找死挑戰一位將軍,除非想死得快一些。
雲落一擊即中,也隻是打了個湊巧,這人的功夫雖說不怎麽樣,但勝在靈巧,因而雲落也適時收了手。
站在雲落後麵的高青禾已掀下了蓋頭,朝她低聲說道,“謝了。”
雲落沒回頭的說了句,“算你命大。”
“嗬。”高青禾笑了聲,隨後看向今日行刺她的人,眼眸淩厲,像是要看穿麵罩後麵的那個人。
雲慕寒眼下也反應過來了,從侍衛手中抽出劍上前,幾下就將那人手中的鞭子斬碎了,一腳將人踢開。
那人見自己行動失敗,也不戀戰,轉身就要逃離,才飛上院牆,就被等候在外麵的弓箭手射了幾箭。
“啊!”那人慘叫一聲,從牆頭跌落。
亂哄哄的大廳,眼下才平靜下來。
“把她的麵罩摘下來 ,我倒是要看看,何人敢在這裏鬧事!”雲慕寒把劍丟給侍衛,冷喝道。
那人身上插著箭,已然逃不掉了,回頭怒視雲慕寒,還有他身後跟過來的高青禾。
“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可恨我卻殺不了你!”那人陰狠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隻是因著重傷,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自然也躲不開侍衛來扯她麵罩的手。
麵罩一拉下來,滿室嘩然,“怎是她?!”
“她會武功?!沒聽人說過啊!”
饒是雲落淡然的性子,在看到行刺的人是童鳶的時候,也有些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