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堂課
很多人第一次是特別難以忘記的，比如第一次上課。
正月十八，鎮學塾開始上課了。新入學的學生們都來的比較早，是對新事物的期待還是的原因？
都不是。而是因為第一來學塾上課，要早到領教材。誰如果來晚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學塾可能會分配給別人，這也是父母們喊他們早起的原因。哥哥姐姐們明顯是知道，但也沒有告訴弟弟妹妹們。這是一個默認的事，是他們第一上學需要學的東西。
不遲到是一個人應該具備的良好品質。學塾開學的第一，如果遲到，那麽不管你之前是銀錢開道還是送肉食，還是送其他食物供奉，你都領不到教材。你的教材會被分配給其他人，至於分配規則就是，銀錢開道的同學遲到，教材分給送肉食的，送肉食來學塾的，教材分給送一般食物的。
遲到的人如果需要教材，要麽再交一份供奉，要麽自己想辦法找來教材。學塾在上課之前就教會了所有孩子一個道理，遲到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其實對於不同方式來學塾的學生來，教材的分配區別也是在教他們一個道理，隻不過六七歲的孩子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道理。
今早上，在以往的教訓下，父母都積極的督促自己孩子去學塾。所有沒有人遲到，每個人都領到了自己應得的教材。李一夢領到了一本比自己的人書大好多的書，書上有文字和圖畫，即使不認識，孩子的好奇心也驅使他從頭到尾翻了一遍。
領完教材，等了不久，顏先生就來到操場。李一夢他們這屆學生有五十三個，分成了兩個班，李一夢和鄰居蘇昊分在了一班。顏先生領著一班的學生去了書院操場最左邊的教室，二班在另外一個先生的帶領下去了隔壁教室。教室裏是一排排的桌椅，一排五個座位，一班少了一個座位，先生在自己座位右邊加了一個。
教室門開在最東側，教室內座椅東西擺放，先生的座椅在最東側，南北兩麵牆壁開有對稱的四扇窗戶，先生座椅和學生座椅之間有成人身高的距離，學生座椅相互獨立，四角有四盆不同的植物。四盆植物下有木架支撐，與座椅平齊。先生座椅有半個成人高，學生座椅有先生座椅的一半高低。
來到教室，顏先生按照身高，矮的坐在前麵，高一點的坐後麵。所有人坐到自己的位置後，都自覺拿出自己學習的工具，其中有幾人什麽都沒帶，先生也沒有什麽。學生準備就緒，一個個眼睛盯著顏先生。隻見顏先生滿臉鄭重坐下，掃視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然後默默閉上眼。
在顏先生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教室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耳邊響起了顏先生的聲音，但顏先生卻沒有開口。
剛開始所有人還意識到自己在教室，不一會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香氣，然後所有人都感覺自己在一個非常舒服的環境，也意識不到有其他人。眼前似乎有一塊畫布，顏先生出一個，畫布上就會顯示出來，接著顏先生就會對著個字進行講解，包括怎麽讀，是怎麽演變的，筆畫順序等等。
“好了，今就講到這裏，接下來的時間，所有人認真回憶我所的，可以去學塾的其他地方看看，也可以相互之間好好熟悉一下，看到高年級的放學，就可以一起回去了，明和高年級的一起來就可以了”，完顏先生就麵露疲憊走出了教室。
在顏先生走出去的時候，一班的所有人都還處於迷蒙的狀態。耳中老師的話語都聽的清清楚楚，但眼前還在重複的出現先生剛才交過文字。直到先生走了半刻鍾，才有人意識清醒過來，發現其他人都目光迷離，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先清醒的人，有的在紙上開始練習寫，沒有筆的就去學塾裏到處轉轉，還有一些人就開始和臨近的人開始交流，之前本來就認識的人則在討論學塾先生的授課形式，簡直太神奇了。
所有人都很自然的接受了先生的授課方式，他們並不知道，在其他地方，先生不是這樣教導學生的。
顏先生開始授課時，李一夢就意識到這種感覺和自己以前做夢好像啊，意識有些飄忽，但可以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周圍的其他事物變得模糊，隻有眼前的文字和先生的聲音變得清晰。就好像自己做夢時，有些東西模糊不清，但有些地方可以看的很清楚。當李一夢清醒過來的時候就更確定了。
在確定了先生授課和做夢的感覺很像後，李一夢就想到母親以前過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話。李一夢想，自己有好多次做夢的經曆就是看到了什麽情景事物，做夢就會夢到什麽。那麽自己現在全力去想先生的授課內容，會不會也會做和先生授課內容一樣的夢。
想到就做，在其他人幹別的事情時，李一夢爬在自己的座位上，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先生的授課內容，剛開始很清晰的授課內容，在李一夢想了幾遍之後，就像刻在腦海中一樣。但不久，鄰居蘇昊來喊他一起去學塾轉轉，他確認自己記得先生的授課內容，就一起去看學塾了。
孩子的想法一會一個，先生走的時候的幾件事都做完了，所有人發現先生也不管他們，就三五個一起做起了遊戲。時候的遊戲比較簡單，打手心，丟沙包，抓石子，木頭人···
等到哥哥姐姐們課業做完，就隨著哥哥姐姐們回家去了。回家免不了在父母麵前一些自己今在學塾裏的事。父母也是笑著聽聽，然後忙手裏的活計去了。
學塾隻有上午授課，下午來學塾可以，在自己家也無所謂，學塾不做要求。但進了學塾，隻有到規定時間才能出來。大人們都是希望孩子們去學塾，畢竟有人看著，不用操心出什麽太出格的事。
新入學的都對學塾保留著新鮮感，但過不了太久就不願意在學塾裏受拘束。年齡大一點，可以幫家裏做家務的，父母有時也會讓孩子幫忙在家做家務。
所以就有了幾個選擇，要麽去學塾，要麽留在家做家務，要麽就去大人們看不到的地方玩。最好不要在鎮內，因為很容易被發現。
除了年紀太不適合去學塾的，一旦發現不在學塾，還在外麵的晃悠的孩子。不出一，就可以聽見鎮有人上演棍棒教子的戲碼。然後要麽乖乖去學塾，要麽就在家做家務。
李一夢上午放學回家吃完飯，沒來得急去找蘇晶，就被姐姐帶去學塾了。下午在學塾和同班的孩子玩了一下午，一出學塾就跑去了蘇晶家，卻發現蘇晶家沒有人。回到家裏，填了肚子，去田間找父母匯報了自己的情況。回到家，吃了飯，感覺自己好像有什麽事沒有做，但確實有些累，躺倒之後不久就睡著了。
晚上李一夢做了一晚夢，夢中有先生的授課內容，也有今在學塾發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先生的授課內容出現了好幾次。
第二一早，李一夢跟在姐姐去學塾。在路上，先生的授課內容又過了幾遍，發現自己沒什麽遺漏，就高高興興的去學塾了。
顏先生是負責教授低年級新生的，平時也不在學塾教學區呆，一般情況都在自己的住處。顏先生之所以被稱為先生而不是老師，居高年級的學長們：先生是負責教一些簡單的讀寫認字的，老師要負責傳道授業解惑的。
顏先生隻負責低年級新生認全兩千五百多個常用文字，其餘的都不管，平時還有自己的事要忙。具體忙什麽，也沒有人明白。
關於顏先生的授課方式，人們都那是一種能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掌握的，至於中年級和高年級的授課也不一樣。但具體怎麽不一樣，在鎮的人不出，還在學塾的哥哥姐姐也不出。
來到自己的教室，李一夢和其他孩子做了交流，發現好多人都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一個個麵露焦急。但也有幾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中就有鄰居蘇昊。在李一夢還要什麽的時候，顏先生進來了。
隻見顏先生和昨一樣，坐下後閉上眼睛。接著所有人就感覺自己又看到了畫布，顏先生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把昨的授課內容展示一遍，在記住多少，想一下就可以”。。
在不同的人麵前，畫布上顯示的教學內容不同，隻有自己可以看見自己麵前的畫布上顯示了什麽。記住的內容自然會顯示，沒有記住的自然是空白一片。
在李一夢的意識中，畫布上一個一個的文字顯示出來，和老師教授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