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生之苦
黑龍山是青龍山脈的一個很很的分支,即使這樣,平凡人也可能一輩子就生活在黑龍山的範圍之內了。黑龍山並不是指一座獨立的山峰,而是指以黑龍首為中心方圓大約100多公裏範圍內的所有山峰的總和。至於有多少做山峰,鬼知道呢?至於黑龍首呢,是一座形似龍頭的山峰。這座山峰比較有特點的地方在於有兩條如龍須狀的河,從山峰兩側倒流而下,而龍頭低附在大地之上,山峰之上有兩個不怎麽對稱的山包,一個上麵有幾從雜樹,一個是裸露的岩石。至於龍身就是龍首之後那綿延無盡的山脈了。
其實那麽熱鬧,也就是兩條河的交匯之處有一個模樣有些奇怪的山而已,老一輩的人的挺玄乎,一般人要不知道誰看的出來。在兩條河流交匯處形成了一個方圓四五公裏的盆地,河流沿南側山峰形成河道,向東流去,名丹江。這個盆地依山伴水,因此適合居住,形成了一個鎮,名龍首鎮。鎮裏的人們在黑龍首北側建了一個廟,廟裏供奉了一尊龍首人身的山神,每年的二月二,鎮都會組織祭祀活動,祈求來年風調雨順,或者希望新的一年有一個新的開始,是為驚蟄,又叫龍抬頭。祭祀活動會有人耍社火、舞獅、走高蹺、在晚上還要演戲,大多是一些導人向善,或者是警示意義的。
鎮因為地形原因,其實整體是扇形,人們沿河修了攔河堤。河堤內至北麵山腳是田地。河北岸是一座形似腳麵的山,漸次升高,和黑龍山綿延相連。早年間河堤低矮,發過大水,所以人們把房子蓋在高處。後來河堤經過幾次加強,河水已經好多年不曾翻過河堤了。有一部分人搬到了比較平緩的地方,便於勞作。
開春時節,萬物複蘇。楊柳最先抽出嫩芽,春風拂過,柳枝搖晃就像在:快看我快看我,春來了。龍首鎮三巷十二戶,這是一家很普通的家庭,有著一件不普通的事將要發生。這家目前有五口人,夫妻兩、兩個可愛的女兒、還有一個老人。五口之家,有五間房子,家裏農具齊全,缸罐有菜,櫃窖有糧,柴房尚滿,油鹽充足,醬料齊全,桌子上有冒著熱氣的茶壺,豬圈裏有一大兩三頭豬,雞籠裏有一公六母七隻雞,庭院幹淨,屋裏擺設整潔。從各方麵都可以看出來這一家人過的不錯。
我是誰?這個問題是人類探究了很久的問題,也有很多回答。有名字的會我叫某某,但是這個問題本身並不是在問你的名字是什麽,而是想問我是誰?來自於哪裏?為什麽而來?來幹什麽?這是我們在探究本源。有理論告訴我們先有物質,然後物質經過一係列演化,產生了一係列奇妙反應,意識就產生了。那麽產生的第一個意識是什麽?進食?交配?占領?還是其他?就現在而言“不知道”可能是最後也是最好的答案,因為未知才最有趣。
而我認為:我思故我在。
生命是奇妙的,也是神秘的。一個的受精卵細胞最終能生長為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個體,讓人不免要感歎自然界的神奇。第一次產生思維是因為感受到了動,可能當時並不知道那叫動。當感受到動的時候就開始有了一係列其他的思維,感受到溫暖,什麽叫溫暖,那大概是一種安心,什麽都不用顧慮,然後就可以去感受別的,自己找自己認為最舒服的狀態,或者不舒服調節自己的狀態,這種行為方式存在了很久,直到可以聽見聲音。什麽是聲音,大概可以理解為,能意識到這種信號在表示了世界應該有別的東西,不止有動和調節自己。餓了會調節自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在做這些事,直到感覺到需要去做些其他的事,比如離開現在這個狀態,然後一個嬰兒就出生了。
佛門把一個人的一生裏遇到的總結為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出生其實可能不是出於一個嬰兒本來想做的,是嬰兒的存在環境發生了改變,外界的一些信息也給了嬰兒需要出生的信號。可以感受到有什麽在推,有不喜歡的東西產生了,如果不改變會不舒服,順著推力方向改變,存在的地方也在給出信息去那裏,雖然之前就挺好,但不得不改變,有些窄,哪部分先出去,算了,那裏近那裏先去,當那一部分離開這裏的時候,好難受,不舒服,為什麽要出去,可是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時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特別不舒服的感受。好痛,什麽抓住了那一部分,然後是劇烈的痛感。
當在有思維的時候,我意識到了“我”。這就是我,不是他,不是你,不是其他。怎麽呢,就和睡覺起來,就知道自己是自己,不是桌子,不空氣。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東西有些會被遺忘,有些會被忽略。就如同沒有人記得自己第一次睜眼看世界時看到了什麽,是一個人還是其他什麽。
當我意識到我時,我同時感到害怕,難受,痛等等好多之前感受不到的東西。其實當時是沒有概念的,隻不過會在以後的生活中我們會意識到當時那種感覺是什麽,但很可惜,剛出生嬰兒時的感覺我們也會忘記。很快我就會感覺到沒有出生前那麽溫暖,那麽有安全感,餓了需要哭才有吃的,冷了需要哭才會暖和,排泄必須哭才有人清理,一切都變得沒有以前好。
生之苦,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會被遺忘。事實上,十月懷胎不止母親不易,對於胎兒來s其實和牢獄無異。因為當意識思維產生以後,我們不知道多久會意識到生存空間的狹,也不知道多久會感到孤獨,或者還產生其他情緒,這種生之苦我們依然會遺忘。在來看,出生之際,一個六磅八磅重的嬰兒,通過狹窄的生門,這痛苦我們也是不可想象的。脫離母體之後,為外界灼熱或寒冷的空氣所刺激,被接生者巨大的手掌抓來提去,這對嬰兒細嫩的肌膚而言,其痛苦較皮鞭抽體尤有過之。嬰兒出生後呱呱大哭,實是肉體上的痛苦所引起的。
生下孩的這戶人家姓李,孩子取名一夢。有沒有什麽講究,大概是沒有的,因父親他做了個美夢,感覺一夢這個名字挺好,家裏也沒人反對,那麽就這麽定下來了。不過李家其他人的名字可都有講究。父親李南山,取自:種豆南山下,悠然見南山。母親王明妃,取自:幾度思歸還把酒,拂雲堆上祝明妃。大姐李晴,性格要強,巾幗不讓須眉。二姐李瑤月,取自: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作為外來戶,在鎮子上也沒有什麽名氣。不曾與人結怨,經常幫助鄰裏,地是早年間有戶人家搬走留下的,向鎮守交了租金後就歸李家耕種了,房子是後來買地自己建的。隻是鎮上的孩子有些排外,自從李家搬來之後,兩個姐姐不怎麽喜歡出門玩。我自然和姐姐一樣不喜歡出去玩,總感覺和鎮上的孩子玩不到一起。兩個姐姐的性格大相徑庭,大姐從就比較懂事,能幫母親做家務,隨便照看弟弟妹妹,替父母分擔了不少。二姐比較任性,總是做一些讓我們想不通的事,家裏人很頭疼她。我呢作為家裏最的一個,有些太安靜,母親總是讓我出去和鎮上的其他同齡人多交流。。
這就是我有記事以後的大概情況了。鎮子上除了我家外,還有幾家外來的。整體來鎮子上有三大姓氏,蘇、周、王三姓是鎮上大姓,出門隨便抓一個十有八九就是這三個姓裏的一個。鎮上按照巷子統計各家各戶,為了方便管理,早年間鎮上的房屋建的比較規整,扇釘處太高是一片空地,戲台就建在這裏。靠近扇釘處是三族祠堂,在去戲台的必經之路上。扇大骨是半人高的,一人寬的道路,也可以看做是矮牆,順著地勢由高至低延伸至河堤。住宅是坐落在類似扇骨的九條道路之間。當時這樣修建是為了方便管理,後來人口增加,慢慢的鎮也不那麽規範了。住宅建的亂七八糟,不過人們習慣了按巷子來統計各家各戶,也就沒改過,反正能記清楚就好。
我看這個鎮子的初代設計者估計當時看了下地形,想起了扇子才這麽建的鎮。估計也沒考慮其他。不過鎮的老人,這是建鎮子的方式符合山水,才使得鎮多年來風調雨順。確實鎮多年來沒有鬧過災害。人們總是喜歡聯想一些事情,不過有什麽關係呢!畢竟沒有任何不好的影響,而人們心中充滿了期盼,幸福不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