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鋒芒畢現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變故
海風呼嘯,諾亞號依舊平穩行駛在廣闊無垠的海麵之上,如同英勇陷陣的沙場將領一般劈波斬浪。
劉默站立在第六層的廊道邊,看向底層船頭的熱鬧嬉戲,下方有一座巨大的露天遊泳池,聚集了許多身材曼妙的的泳裝美女,但是劉默並沒有什麽淫-邪的想法,就隻是單純地欣賞著“美”罷了。
劉默舒展了一下筋骨,昨天的派對實在是太過癮了,玩得有些腰酸背痛的,特別是和蘇櫻一起跳的那支華爾茲,手指之間互相摩挲一下,正是這雙手摟住了蘇櫻的柔軟蠻腰和細膩肌膚,指尖仿佛還殘留著對方的體溫一般。
劉默露出了“癡-漢”般的笑容,回憶著昨晚的美妙感覺。
這時,1817號房間的房門打開,蘇櫻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今天穿的是一件緊身黑色牛仔褲,牛仔褲上鑲嵌有鏤空紋路亮晶晶的裝飾,上身則穿著一件淡藍色春季長袖上衣。
劉默迅速收斂了神色,生怕對方察覺到自己剛才神遊的蛛絲馬跡。
“早上好。”蘇櫻笑眯眯說道,勾人的狐媚雙眼彎成了兩道好看的月牙兒,似乎可以剜走男人的心。
“嗯,早上好。”劉默回複道。
突然地,劉默被人從後麵撞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他瞥到了對方腰間的一個物體,所以眼神微微變了變,露出了一抹訝異。
後方走來一名高大魁梧的黑人男子,個頭將近兩米,劉默的頭連對方的肩膀都沒到。
“ばか、目が長い(蠢貨,長點眼睛)。”黑人男子撞過劉默身邊時極為挑釁地撂下這麽一句話,好像這條廊道都是自己家的一般。
在眼角餘光瞥到蘇櫻後,黑人男子舔了舔舌頭,熾熱的目光暴露了他蠢蠢欲動的內心,“この船にこんな美人がいるとは思いませんでした。體の下に押してしっかり蹂躙したいです。いいです。今はこんなことを考えている時ではないです。(沒想到這艘船上還有這樣的美女,真想壓在身下好好蹂躪一番,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即使對方聲音細如蚊蠅,幾乎隻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但是蘇櫻憑借血統所帶來的過人耳力也能滴水不漏地全部聽到,所以臉上掠過了一抹慍怒神色,就想要給這個黑炭模樣的大色胚狠狠教訓一番,讓他好好知道一些個下流想法在心裏想想就好,可千萬不要表露出來。
隻是蘇櫻察覺到了劉默投來的眼神,於是隻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任由那個欠揍的家夥離去。
等到那名高大的黑人男子身形走遠,蘇櫻才湊上前去,問道“為什麽阻止我?那種家夥就得吃點苦頭。”
劉默苦笑了一下,心想著如果你出手的話,那麽對方可就不隻是吃點苦頭這麽簡單了,起碼得躺十天半個月的。
“我們出門在外還是少惹事為妙,現在還是多想想如何著手q博士交代的任務吧。”劉默說道。
蘇櫻點了點頭,很是讚同劉默的說法,便歎氣道“算那家夥走運,要是擱以前我在日本當外援的時候,非得打得他叫姑奶奶不可。”
說話間,蘇櫻還俏皮可愛地擰了擰自己的拳頭。
劉默笑了笑,注視著已經沒有了那道身影的前方,眼神有些迷惘。
劉默有一件事情沒有對蘇櫻說出口,他方才瞥見了那黑人的腰間,藏著一把槍。
黑人男子走過了彎折漫長的廊道,用房卡刷開了一間價格不菲的大套間的房門。
一進光線幽暗的房間,便是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撲鼻而來——十幾個男人或坐在床上,或站在電視機旁,或靠在窗簾緊閉的窗邊,他們無一例外都在做著同一件事情——正在給一把把違禁槍械上膛。
這些人收買了船上的工作人員,所以才能躲過上船前那套高端安檢係統的檢查。
“john, here have you bee"s do it tonight don"t dragdon(約翰,你去哪裏了,今晚就行動,你可不要拖我們的後腿)”說話的是一位靠在窗邊的外國男子,帶著一頂暗藍色鴨舌帽,穿著一件白色背心,肌肉遒勁,臉龐堅毅,藍色的瞳孔中透露著鋼鐵般的冰冷意誌。
說完話,男子仔細打量了一番手中上好膛的雷明頓870式霰彈槍,是自製的削短型版本,很是滿意地笑了笑。
名為約翰的黑人男子一屁股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從床上擺放的大鐵箱中取出一大堆槍械零件,也開始組裝起來,“i"ve figured out the ship"s security forces and security syste i"ll take the rest of the to art and e(這艘船的警衛兵力和安保係統我都弄清楚了,接下來那些家夥交給我和馬丁就行了)”
被黑人男子稱呼為馬丁的家夥慵懶靠在牆邊,笑了笑,說道“i don"t ant to ork ith you, the unruly chipanzee aybe i"ll be soldcase of eergency i"d rather search the jeelry of the rich oen, so ienjoy it(我可不願意跟你這隻不講規矩的黑猩猩一起行動,說不定遇到什麽緊急情況就把我給賣了,我還是更樂意去搜刮那些富婆的珠寶首飾,這樣還能好好享受一番)”
約翰明顯有些心生不悅,對著馬丁豎起了一根中指,眼神鄙夷地說道“i advise you not to thk about the oen on this ship take care of your loer body after e escape suessfully, there are any bitches ho e toon their on itiative(我勸你還是不要隨便打這艘船上那些女人的主意,管好你的下半身,等我們成功逃離之後,多得是倒貼上來的婊子)”
帶著暗藍色鴨舌帽的男子似乎是這些人的首領,深以為意,也開口說道“that"s ho it"s decided john"s bra is still easy to e, art you"ll jo john(那就這樣決定了,約翰的腦子還是比較好使的,馬丁你就和約翰一組)”
“all right, all right, boss jack, ho says you"re the best one of (好吧好吧,傑克老大,誰叫你是咱們當中最能打的呢)”既然老大都發話了,馬丁也隻好乖乖領命,但還是免不了長籲短歎一陣子,然後對著要求自己和其一組的約翰陰陽怪氣地說了些不好聽的言語,隻不過約翰並未計較,行動的時候故意讓這家夥吃點苦頭就是了。
傑克壓了壓自己頭上那頂暗藍色鴨舌帽,盡量遮掩自己刀削般的堅毅臉龐,對著自己的夥伴們最後說道“tonight, e jt o ntrol the peoplethe botto cab for the party after y observatioerday, ost of the rich people ill be there hen the fancial sear the is fished, i ill let everyone joand take a speedboat to leave(今晚我們隻要控製住底層船艙開派對的那些人就行了,經過我昨天的觀察,大部分有錢的人基本都會出現在那裏。等到將他們身上的財務搜刮完畢之後,我會讓大家匯合,乘坐快艇離開)。”
房間內的其餘成員點了點頭,他們都是被通緝的國際江洋大盜,其中還有幾位日本人,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此時也已經全副武裝,就等待著夜幕降臨,然後大幹一場。
鳴笛聲聲,夜幕很快降臨。
今夜底層的船艙內,依舊舉辦著熱鬧的活動,其中有一位帥氣男子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世界的中心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生命誠可貴,兄弟價更高,若為愛情故,兩者皆可拋”
“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為了愛情可以插兄弟兩刀”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麵抄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百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度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知孩子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道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不,不要說什麽虛無縹緲、不切實際的一萬年,一萬年太久,應當隻爭朝夕!”
···
玄站在本來是給專業樂隊專門準備的舞台之上,一句句地用中文大聲朗誦著各種各樣關於“愛情”的“名人名言”,那些個本來就是中國人或者能聽懂中文的旅客紛紛側目,鼓掌叫好,其餘的人雖然聽不懂,但是在大家帶領的歡快氣氛之下也隨大流地開始鼓掌叫好起來。
一副眾星捧月的局麵。
隻有劉默和蘇櫻一臉的黑線,覺得這不要臉的家夥可真是陰魂不散,風格獨特。
“這家夥怕是個神仙吧···”劉默站在被玄的個人魅力所深深打動的人群之中,一個勁兒地扶著自己的額頭連連歎息,用調侃的言語說道,心裏想著這個叫做玄的可真是臉皮厚到家了,自己可幹不成這等事情,而且這位老兄你難道就沒有發現你身後那些被你強行擠下去的樂隊成員和歌手,一個個都眼神幽怨,對管理娛樂助興節目的領導連連抱怨嗎?真是可憐了那個同樣不明情況的領導。
很快地,玄果然就被諾亞號上負責管理夜間娛樂活動的領導帶領著幾位牛高馬大的安保給粗魯地拽下了舞台。
玄幾個踉蹌恰巧來到了劉默身邊,對著劉默使了個眼色,“怎麽樣,小老弟,你老哥我這個人魅力不是蓋的吧?你瞧瞧周圍這些個含苞待放、春心萌動的姑娘,這會兒肯定都在心裏暗搓搓地愛慕著我呢。”
說話間,玄朝著一位端莊大方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後者立馬臉紅心跳地低下頭去拽著自己的衣角。
劉默見到這一幕後一陣無語,難道現在的女孩都吃這一套?
“男子臉皮厚點就厚點,得主動啊,你得散發自己的個人魅力,展現自己的男性荷爾蒙。”玄勾搭著劉默的肩膀傳授著自己的心得,毫不在乎一旁臉色很不好看的蘇櫻。
劉默立刻心領神會地掙脫開玄的勾肩搭背,連連說道“小弟我受教了,今天就教到這裏吧,這種高深的學問可貪多嚼不爛。”
玄歎了口氣,覺得自己這番煞費苦心地撮合這兩個小家夥,真是比那牽紅線的月老都盡職盡責了,可惜這劉默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真是狗咬呂洞賓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哭著喊著求我教他們撩妹泡妞呢,我可都沒答應。”玄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身形朝著那位被自己撩撥得心湖蕩漾的小姑娘徑直走去,開始搭訕起來。
還沒聊上兩句,玄很快就被那位小姑娘趕來的父母給追著打了好幾下。
劉默一陣幸災樂禍地笑了笑,蘇櫻的臉色也好了許多,但是仍舊對劉默說了句類似警告,實則是威脅的言語,“劉默,你要是學了那花心大蘿卜的本領,可別怪我不理你。”
劉默立馬點頭如搗蒜,“當然不會,我想學也學不來,沒轍啊。”
蘇櫻雙臂環胸“嗯”了一聲,然後咀嚼出了一點兒不對勁,伸出手指著劉默,“你!”
但是蘇櫻也無法說出到底是哪裏不對頭,便隻好放下了手,賭氣地雙臂環胸跺了跺腳。
劉默撓了撓頭,確實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於是回味了一番剛才說出口的話,可依舊想不出個一二三四來,也隻好作罷,隻當是女人心,海底針,實在是太難弄懂了。
訓練有素的樂隊和那位小有名氣的歌手終於奪回了本該是屬於自己的舞台,悠揚的樂曲和歌聲餘音繞梁,漸漸將大家的心緒勾引了過去。
隻是很快地,一連串機關槍掃射的聲音爆發,將大家的寧靜給徹底打破,頭頂的吊燈灑落下大片大片的火星,驚恐的情緒瞬間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蔓延,眾人紛紛下意識地蹲下身去。
“good eveng, dies aleen yood tie is over(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你們的愉快時光結束了)”
門外突然闖進十幾位全副武裝的男子,其中為首那名帶著暗藍色鴨舌帽的外國男子如是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