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算你狠！
“果然是曉曉的身體出問題了。”靳慕年神情嚴肅了幾分，甚至不待秦老反駁，直接道，“曉曉的心髒……難道是病情惡化了？所以她不想讓我擔心，就走了？”
秦老本來想要調侃幾句的，但是見著靳慕年如此神態，不知道怎麽地就想到了當初送自己老伴走的自己來，有那麽點心軟。
但是！
“慕年小子，我可是聽說你昨天可是豔福不淺，怎麽現在掛念著曉曉那丫頭，莫不是還想要享齊人之福？”說到這裏，秦老冷笑一聲，才繼續道，“雖然曉曉那丫頭是個蠢的，但是再蠢，她也不可能容忍別的女人占了她的位置的！”
“當然，就算蠢丫頭願意，我這個做師父的也萬萬不能允許有這麽個敗壞門風的徒弟的！”
靳慕年：“……”莫名的就想要問秦老一聲，他剛才說什麽了？什麽都沒說，怎麽就被曲解成這樣了？
“慕年小子，你怎麽不說話了？不會是老頭我說中了你心中所想吧？”
“……秦老，師父！我既然同曉曉一樣叫你一聲師父，那麽……我究竟怎麽想的還需要說出來嗎？不過，我現在隻想知道，曉曉的身體，究竟怎麽回事？”
秦老皺眉，剛才他也算是有意岔開話題，現在又被提起，不免就有那麽點無奈來，他道：“既然曉曉走都走了，你現在知道她的身體什麽情況，又有什麽用？”
“我必須要知道。”
“知道了能怎麽樣？”
靳慕年捏著棋子的手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道：“秦老，不管怎麽樣，我總是要繼續找下去的。”
“……你爺爺的事情呢？”
靳慕年沉默。
“我聽說你爺爺好像不見了是吧？那個靳老頭，嘿，早就跟他說養兒子就跟教育徒弟一個道理，現在年紀大了想要教育了，結果被放過來教育了吧？”
這話表麵上帶了幾分疑問的語氣，但是更多的卻是篤定，篤定的讓靳慕年都不確定自己爺爺失蹤的事情，對麵的秦老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
秦老兀自歎了口氣，也難得沒了繼續下棋的心思，他站起身，道：“慕年小子，人無完人，同樣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想開點。”
說完這句話，秦老拍了拍靳慕年的肩膀，緩緩離開。
靳慕年依舊坐在石墩上，身體挺的筆直，半晌才低聲呢喃了什麽，而後站起身，離開。
他不知道，就在不遠處，有人通過監控，將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專注的像是想要就此刻印在自己的心底一樣。
白鈴鐺瞥了眼還在看著監控鏡頭的淩曉曉，道：“曉曉，人都走了，你還看啊？”
“……嗯，我就是想著，他會不會又轉頭回來。”
白鈴鐺：“！”
“不過，我覺得他應該不會轉頭回來了，畢竟……又沒有什麽東西落下，不是麽？”
“原來你也知道啊？”白鈴鐺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想到什麽，又道，“你要是實在想要見麵，那就去見唄！說起來，我完全不明白你為什麽不願意跟他見麵的……難道覺得懷孩子變醜了？”
淩曉曉被白鈴鐺最後一句話給打擊了，她忍不住怒瞪了對方一眼，哼了聲，不說話。
看著淩曉曉摸著肚皮，一副生氣的模樣，白鈴鐺也有點後悔了，可是她是真的弄不明白淩曉曉想什麽，這難免不就要瞎猜不是嗎？
“曉曉，你看我嘴巴也很嚴實的不是麽？說來聽聽，你到底怎麽回事？孩子都要生了，你難不成一直都不想去見靳慕年？當然！當然！我明白，你可能有危險，但是就因為有危險，最後一麵！最後一麵你都不見？”
說到這裏，白鈴鐺都忍不住激動起來，道，“曉曉，其實說一句不太好聽的話，我真的覺得你作啊，非常作！注意，是作死的作，你說你，突然一門心思的要孩子，好吧，要孩子你好好說不行啊，你隻要堅定了，誰還能強行帶你去醫院不成？”
“非要跑路！你這麽一跑路，你看引發了多少破事情……這也就罷了，你現在孩子都眼瞅著要出來了，你還躲躲藏藏的，你說你！你說你到底打算躲到什麽時候？”
“哼！也是你之前存款有點多，師父又不免費收養你，要是等你生了孩子……看你還怎麽繼續躲躲藏藏下去！躲啊，有本事躲到鄉下旮旯去，麵朝黃土背朝天，過不了多久你就躲不下去了……”
話越說越難聽，說到後麵都不用淩曉曉打斷，白鈴鐺自己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她抿了抿唇，看著依舊低著頭不為所動的人，半晌歎了口氣。
她坐在淩曉曉的旁邊，伸手緩緩摸了摸對方那鼓起來的大肚子，放低了聲音道：“我剛才說的太過分了點……對不起啊。”
“……沒關係。”
“你，不生氣？”
“生氣怎麽樣，不生氣又怎麽樣？”淩曉曉反問一句，抬頭看向白鈴鐺，說，“人要往前看，就算後悔，那也是沒用的，因為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所以，我能做的不是後悔，而是……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應該做的事情？什麽事情？”
“當然是好好準備生孩子。”
白鈴鐺一噎，徹底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她覺得淩曉曉說的非常有道理，有道理的讓她完全無法反駁。
既然不能反駁，那還能做什麽？
當然隻有盡最大努力幫著她了！
不過。
哪怕每天白鈴鐺大部分時間都在幫著照顧淩曉曉，但是實際上依舊空餘出來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是留給慕容海洋的。
今天也不例外。
不能見麵，打電話的兩人在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好些廢話的後，不知道怎麽地，白鈴鐺突然就想到了淩曉曉和靳慕年現在的情況，她沉默了會，問：“如果我不能生孩子，你……會不會嫌棄我？”
慕容海洋聽到這話就是一愣，然後反問道：“你不能生孩子？”
“我說如果！”
“哦，那你能生孩子！既然能生孩子，那不就得了嗎？”
“慕容海洋！”白鈴鐺不高興了，提高了聲音道，“我都說了是如果，如果，你聽不懂人話嗎？”
“……白鈴鐺，你如果的根本就存在，要怎麽如果？再說了，你……”慕容海洋的話沒說完，對麵的視頻黑了下來，手機屏幕上顯示出幾個字：對方已經掛斷視頻電話。
慕容海洋傻眼了，在愣了好一會後，又撥了過去。
然而，沒人接。
再撥，直接被掛了。
再撥！
又被掛了……
慕容海洋臉黑了，他咬咬牙，自言自語道：“最後一次，老子再給你打最後一次電話，要是白鈴鐺你敢再掛老子電話，老子——老子絕壁不給你打了！”
話音才落，第四通電話打了過去，然後這次沒有被掛斷，因為他直接聽到了機械的女聲，道：“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慕容海洋：“！”算你狠！
心裏氣的牙癢癢，恨不得將某個不在這裏的女人直接給摁在床上打一頓，但是慕容海洋還是立馬站起身，然後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海洋，你去哪裏？”
“媽，你怎麽還沒睡？”
“我在看電視啊。”慕容夫人笑，然後目光再一次看著穿戴整齊的慕容海洋，道，“海洋，你這穿的這麽的帥氣，是要見女朋友？”
慕容夫人現在已經知道自家大齡兒子終於有了女朋友的事情呢，甚至就因為這件事情，她單獨拋下了家裏的事情，直接來了京都。
隻可惜，這個兒子太不給力，現在都沒能將兒媳婦帶來給她見一見，唉，也不知道自己準備好了的傳家手鐲能不能送出去啊！
慕容海洋完全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擔憂，他一邊站在玄關處換鞋，一邊隨口道：“我就是有點事情，嗯，打算跟那個女人當麵說清楚。”
“說什麽？”
“說讓她有事沒事不要瞎BB，想東想西的，還沒結婚就開始操心兒子的事情，哼……”話沒說完，慕容海洋已經出門了。
聽話聽到一半的慕容夫人震驚的坐在沙發上，有心想要問問，是不是兒媳婦有了，又或者兒媳婦想要結婚了之類的……然而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她隻能將一腔捉急全部都壓在心底。
白鈴鐺可不知道自己不過突然有感而發問一問，竟然引發了不靠譜男朋友的不靠譜話，連帶著讓未來婆婆焦躁的整整一夜沒能好好休息。當然，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在意。
在又去旁邊的房間幫著淩曉曉洗漱一番後，她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不想就被淩曉曉叫住了。
“白鈴鐺，你……知道可心現在怎麽樣嗎？”
“……你說李可心？”
淩曉曉點頭，沉默了會，道：“我本來想要給她打電話的，不過……似乎不那麽方便，所以我就想要問問你，她現在怎麽樣？和沈佑和還好嗎？已經出國了嗎？定居在什麽地方？還有……”
“停、停！”白鈴鐺趕忙叫停，道，“淩曉曉，你TMD這麽多問題，我究竟要回答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