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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一章 花式賭約

  在劉尋想來,符篆之道是小道,他還是第一次聽人如此使用符篆的。不過見徐飛揚此時的神情,隻怕這人還真打算上台演示一番。


  果然,劉尋思緒還未收回,徐飛揚就笑盈盈的問道“劉道友說的有幾分道理,隻是不知這上台可是有何規矩?”


  劉尋像看怪物一樣看了他一眼,言道“徐道友隻待眼前兩人比鬥結束,去向那宋家執事宋元新前輩詳說即可。”說著,並用手指了指上風的那個中年男子。


  徐飛揚點了點頭,也不答話,轉首看向台上兩人,隻待這兩人早點結束。


  此時台上兩人已經進入最後的白熱化,使刀漢子騰躍升空,用盡全力向著黃衣青年強劈下去,大刀在空中發出“滋滋”的摩擦之聲,攪動著一股強烈的氣流席卷向黃衣青年。


  黃衣青年眼神一眯,手中長劍如蜻蜓點水般在空中輕輕一點,腳下連環錯步,左右橫移,驚險避開這凶險的一擊。然後不等漢子舊力回收,身如彎弓,人如箭矢,急速向著漢子襲殺而來。


  漢子本就真元流失嚴重,這最後一招也是他的拚殺一搏,無奈對方身形滑溜,卻是連衣角都未曾斬落一絲,現在舊力用老,真元不繼,根本來不及回檔,隻得棄刀往地上連續幾個滾,堪堪避開那胸口致命的一劍。隻是動作仍然遲緩了一分,左肩上已是掛了彩,鮮紅的血液正汩汩流出。


  漢子臉色潮紅的看著對方,心緒難平,本來自己武力略勝對方,隻是對方卻是可惡,一心隻當那縮頭烏龜,也不與自己過硬招,現在自己真元消耗嚴重,哪裏還能還手。


  另一邊的青年此時卻是有些輕蔑的看著漢子,他一招得手,也沒有乘勝追擊。對方看似真元不繼的樣子,萬一是誘敵深入呢?他一向謹慎,此時隻要與對方再拖延一些時日,勝利的一方必然是自己,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漢子知曉青年的打算,不過卻也是很無奈,眼神微露痛苦,心裏掙紮了一會,還是向擂台上方的中年男子舉手示意,表示自己認輸。


  男子看了一眼漢子的狀態,點了點頭,手中一點,陣法消散,便向眾人宣布道“劉一刀主動認輸,付長功勝。”


  男子這一宣布,下方觀望的人群立馬沸騰起來,有歡笑、有哀歎、有詛罵,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畢竟賭鬥的籌碼都已經登記備案,輸掉了就是真的輸掉了。


  劉尋沮喪著臉,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徐飛揚,心裏說不出的厭惡。要不是這人提前預測說劉一刀要輸,說不定還能轉敗為勝呢。


  此人卻是將自家輸掉的靈石怪罪在徐飛揚頭上,這黑鍋讓徐飛揚背的倒是冤枉的緊,畢竟自己看穿招式路數,與其被擊敗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徐飛揚可不知道劉尋的心思,看著那付長功從宋元新手中接過儲物袋,臉上掛滿笑容的恭敬行禮,還不時轉頭向著劉一刀,作出挑釁的神色,讓那劉一刀一副臉紅筋暴的極怒模樣。


  徐飛揚待付長功與劉一刀走遠,才前去恭敬的對宋元新言道“宋前輩,晚輩靈機山徐飛揚,想參與賭鬥展示展示法術,不知如何參與?”


  宋元新一愣,靈機山弟子還要來參加賭鬥?這個算是新鮮了,要知道宋家舉辦賭鬥擂台多為散修準備,套取散修靈石的。


  畢竟賭鬥雖然一般不會死人,不過若是挑戰那些凶獸,難免落得殘疾,亦或是傷亡也有可能的。所以那些大家族弟子與宗門弟子都從未有人參與,此時來一個白皙少年主動邀戰,倒是讓他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徐道友可有身份令牌以作驗證?”宋元新神情淡然的問道。


  徐飛揚點了點頭,將腰間的身份令牌取出遞給宋元新,再次說道“前輩請驗證,這是晚輩的身份令牌。”


  宋元新拿著令牌,略一感應,並知曉其真實。這更是讓他心中微微起伏,此人身為靈機山真傳弟子,不過看修為卻隻有煉凡境,難道是隱藏修為的秘法?


  “徐道友原來是靈機山真傳,不過見徐道友年紀輕輕,卻不知修為如何?拜在哪座峰下的?”宋元新笑著把令牌還給徐飛揚,又和氣的問道。


  徐飛揚也知道宋家在靈機山宗門有著不小的勢力,必然對宗門事宜打聽過一番,隻是現下自己隱藏修為,一時不好把握而已。於是也就坦然回道“晚輩乃靈機峰弟子,師尊正是山門宗主。晚輩修為乃是煉凡九層,為了方便,略施法術遮隱了一番。”


  說著,徐飛揚放開了法術封印,一股煉凡九層的氣息從身上散發出來。


  宋元新點了點頭,暗道“果然”。雖然見其令牌也是確認,不過對方能如此坦誠相告,倒是讓他對這個年輕人多了一些好感。


  “原來是宗主的親傳弟子。隻是徐道友想要挑戰什麽?是凶獸,還是某個人呢?”宋元新疑惑的問道。


  徐飛揚微微搖頭,有些不要意思的說道“晚輩與人無冤無仇,卻是無合適對手。所以隻能挑戰凶獸了。”


  宋元新眉頭一皺,挑戰凶獸危險係數較高。對方本就是煉凡九層,若是挑戰九級妖獸,在固定場所、固定空間,使用靈器的情況下,又沒有多少挑戰難度。若是挑戰妖兵級凶獸的話,那就過於危險,隻怕自己一時救治不及,讓此人出現傷亡的。


  家族在靈機山本就與其他幾家出現了一些利益紛爭,若是宗主的親傳在這南嶼坊市出現什麽傷亡之事,隻怕會在宗門遭到打壓,那就得不償失了。


  宋元新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又低聲問道“徐道友上台賭鬥所為何事?可否告知宋某一二?”


  徐飛揚見他好像有些為難的神色,隻道對方礙於自家身份,害怕在賭鬥場上出現意外,這也說的過去。


  他倒也不能拂對方的情,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老實說道“晚輩也無其他意思,隻是想通過擂台演示,讓坊市之人看到符篆之道的變化,以便晚輩在坊市之中售賣符篆的。還望前輩準允。”


  宋元新聽的徐飛揚之言,隻是點了點頭,一時未作明確。等想了一會之後,他才又說道“若隻是演示符篆之道的變化,那宋某為你準備一個同樣申請挑戰的煉凡九層修士對敵吧。對方是一介散修,想來徐道友應付起來應該不難吧。”


  徐飛揚一怔,沒想到還有人也申請挑戰的。倒是有些不解的問道“前輩,這申請挑戰難道還能隨便尋找對手嗎?”


  “哈哈哈,徐道友有所不知,這擂台規矩,上台挑戰之人,修為實力必須相當。若是挑戰妖獸,則一般挑戰高一等級的妖獸,也就是煉凡八層修士一般申請挑戰九級妖獸,而煉凡九層則要挑戰妖兵級妖獸。”


  “不過挑戰的對象不同,報酬也不一樣。比如,挑戰修士,可分得觀眾下注的十分之一利潤;挑戰妖獸,則可分得觀眾下注的五分之一利潤。而下注之人,壓勝的一方,則是按照壓錯的一方的總和的五分之三按比例分成。剩餘的靈石則是歸我宋家,以作舉辦的成本。”


  宋元新侃侃而談,對整個擂台的挑戰規矩與分紅比例都如實相告,不過這些信息應該都是流傳在外的,隻不過是由宋家執事親口傳達給他而已,倒也不是什麽珍貴的秘密信息。


  繞是如此,這也讓徐飛揚微微一愣神,這宋家如此操作,簡直就是做無本買賣。無論誰輸誰贏,他都能穩賺至少五分之一的提成。若是比鬥精彩,下注之人較多,數量巨大,那他們不是每天都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了。


  看剛才離去的眾人,顯然至少也有兩百多人參與賭鬥的,就那劉尋一介散修就下了二十多塊靈石的賭注,其他的人呢?這樣一算下來,那一場也至少是八百多塊靈石的收入。


  而且據他所知,這坊市像這樣的賭鬥場所還有十餘處的樣子,這樣以來宋家平均每天僅從這賭鬥就能賺取上萬塊靈石了。


  主要的是這賭鬥的分成方式,還讓那些參與賭鬥之人與下注之人頗為欣喜,因為這樣的下注方式與賭鬥方式,讓人有種期盼的意外驚喜,不像那些一成不變的翻倍賭博方式,就算賭贏,收入籌碼也能提前預見,少了許多期盼的樂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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