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略有薄名 第五十七章 密談
唐銘聽徐飛揚這麽一說,倒是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眉頭緊皺,沉吟起來。
“二公子也不必擔心,徐師弟實力強勁,有如此信心,想來是有所依仗的。況且若在山脈相遇,徐師弟也可與淩某一起的,也算是守望相助,並未違反規則。”淩浩然看著唐銘在沉吟,也是想了想說道。
“是啊,二公子,邀月也可幫忙照顧徐師弟一二的。”邀月也是輕笑說道。
“嗯,也隻有如此了。到時各位師弟師妹也多留點心吧,幫唐某對師弟照顧一二。雖然弟子任務關係三年後的大比,想來諸位更加清楚,大比的名額唐某是肯定有一個的,各位師弟大部分恐怕也沒有為另外多餘出來的名額去拚命吧。”
唐銘想了想,也沒有其他辦法。若是自己父親沒有閉關,倒是可以改變一下這規則,不過父親已經閉關,恐怕其他長老也不會為了一個弟子去得罪玉泉峰長老會的。
“二公子放心,進入華陽山脈之後,若有需要,我等定然會多加照拂的。”眾人也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多謝各位師兄師姐。”徐飛揚也沒有推辭或者說什麽大義凜然之語,也算應承了諸位師兄師姐的情,抱拳行禮感謝道。
“諸位,唐某要有事與師弟單獨聊聊,今日之事,望諸位放在心上才好。”說完也是客氣的抱拳表達敬意,然後帶著徐飛揚往靈機峰走去。
望著兩人離去,其餘人也跟著各自散去。邀月卻與淩浩然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麽。
“淩師兄,你有沒有感覺到徐師弟的異樣?”邀月難得的沒有笑,很是嚴肅的問道。
“與上次在山頂相見之時的確不一樣,這才短短的大半年時光,感覺其真元爆發之力更加恐怖了,好像真的能威脅到你我這樣的築靈境修士一般。”淩浩然也是感慨的說道。
“也不知道徐師弟修煉的是何功法,宗主竟然能在半年時光讓他實力提升如此之大。”邀月也是點了點頭。
“好了,師妹。別人都在猛追快趕,你我還有閑心在此閑聊,師兄還是回去好好思考下如何突破當前的境界了,淩某可是在築靈中期有十來年了。”淩浩然坦然一笑,對著邀月說道。
“咯咯,淩師兄說的是啊,邀月就先告辭了。”邀月又恢複了往常的媚豔狀態,咯咯一笑的說著,轉身扭動腰肢向著華陽峰走去。
淩浩然看著邀月,短暫的停留了一會兒,也是轉身向著自身洞府走去。
靈機山峰六層洞府空間,徐飛揚與唐銘正在客廳相對而坐。徐飛揚一手拿著茶壺,一手端著水杯,正在為唐銘倒茶。
“師兄,前段時日一直在閉關,沒有邀請師兄前來小坐,倒是師弟思慮不周了。來嚐嚐,這是師弟無意中得到冰山靈茶,一小片茶葉可就相當於半分靈石的靈力了。”徐飛揚把杯子輕輕的放在唐銘的身前,微笑著說道。
“沒想到師弟還是講究之人。”唐銘也沒有客氣,端起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靈力聚而不散,入口即化,的確有助平日修行。”
“師兄若喜歡,師弟這裏倒是還有一些,可送與師兄享用的。”徐飛揚聽聞,也是順杆笑著說道。
“那倒是不用了。茶雖是好茶,不過於師兄而言,已沒有多少助力的。”唐銘擺了擺手的說道。
“實話告訴師弟吧,師兄早在二十年前都已達到了築靈頂峰,若及早閉關的話,恐怕已入得出竅境了。隻是父親困守丹成之境數百年時間,眼看壽元將近,而聽聞幽冥秘境有著一種龍元果,可增長壽元,還有助於丹成境突破。所以師兄才一直壓縮靈力,不曾突破的。”
“本來父親也安排好我參加這次幽冥秘境,待取得龍元果後,再進行最後一搏,卻是不知道父親為何突然選擇閉關。”
“父親收師弟為親傳弟子也是擔心自己一生所學陣法之道斷了傳承,所以在發現師弟對陣法之道有天賦之後,才毫不猶豫的收為親傳的。”
唐銘一口氣將心中的話語全部說了出來,包括父親的壽元問題也沒有保留。據唐銘所說,其父親的壽元應該也就隻有百年光景了,若此次突破不成,也就失去了再進一步的機緣了。
徐飛揚聽完,也是臉上神色一黯。也不知道將《天演術》借閱師尊是好是壞,尚若等此次幽冥秘境之後,真的采摘得龍元果,豈不是突破希望更大嗎。
唐銘看著徐飛揚表情,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倒是微笑著安慰道:“師弟也不必擔心,父親既然主動閉關,想來是感應到了突破的契機,不然這麽多年了,為何偏偏在此時閉關呢。”
“師兄說的是,想來師尊法力高深,基礎打磨如此紮實,又得新領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徐飛揚想了想,也覺得師尊應該是有所把握的,隻得如實說道。
“新領悟?父親閉關之前可是與師弟說了什麽話嗎?”唐銘感到有些奇怪,急忙追問。其父親閉關之前連他都未曾交代隻言片語的,這“新領悟”徐飛揚又是從何得來呢。
徐飛揚一聽,心裏一突,不過麵上卻是保持著談談的微笑,道:“哦,師尊閉關之前與師弟探討了一些陣法之道,從最基礎知識一直對師弟諄諄教導,忽然有一日,師尊說他忽有所感,要閉關尋求突破的機緣。”
徐飛揚半真半假的說道,倒是讓唐銘未能聽從什麽破綻來。
“師弟如此一說,師兄倒是心裏稍安。這段時日以來,師兄卻是一直在為父親擔憂的。”唐銘聽得徐飛揚如此一說,臉上倒是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
“這倒是師弟的不是了,一直忙著修行,未能將師尊之事及時告知與師兄,讓師兄白白擔心一場。”徐飛揚臉現愧色,略有歉意的說道。
“師弟也不必介懷,父親能平安才是最好的,至於師兄的擔憂卻不值一提的。”唐銘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
“對了,這次的弟子任務不同以往,師兄得好好與師弟說道說道的。”唐銘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有些鄭重的出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