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略有薄名 第四十六章 功法傳承
傍晚,徐飛揚回到了住處,仰躺在床上,心裏卻依然在警覺那林運東給他的那種不安。這是自從修行《天演術》以來,這種不敢之感最為強烈的,卻也不知道這種不安之感來自於何處。
若是按照邀月師姐所說,此人應該不至於因南嶺山脈的一點小衝突對其下殺手才是。晃了晃腦袋,徐飛揚強行將這些事情放下,既然無法得出結果,那也隻能走一時看一時了。
“現在元力飽滿,真元已經壓縮到最大了,卻也是無法修行。索性把修為降一降,用來凝練神識吧。”徐飛揚心裏想著。
以往在外界他可不敢輕易利用乾坤塔修行,畢竟沒有安身之所,也沒有隔絕神識的陣法與隱身陣法之類的。而這些對於現在的洞府來說,卻是全部聚齊,這裏不但布置有隔絕神念的法陣,還有隔音陣、防禦陣各種防護陣法加持。
而對於其他人而言,要將修為回降怕是很難,除非遭遇創傷,亦或者是強行隔斷經脈,這樣的做法很可能就會傷了根基,為將來修行造成隱患的。對於徐飛揚來說,卻是簡單不過。隻需要將真元力注入乾坤塔,以乾坤塔轉換混沌元氣,錘煉神魂,凝練神識即可。
想到就做,手掐法決,逆轉真元,一股股真元被乾坤塔吸收。徐飛揚緩緩注入真元的同時,也在控製著真元的流失,始終保持自己的修為在煉凡八層以上。
第二天,徐飛揚精神奕奕的隨著唐銘前往山峰九層,再次拜訪唐旬邑。經過一夜的凝練,識海之中已生出了第二縷神識,讓他精神大增。
唐銘將徐飛揚帶到唐旬邑的洞府之後,就轉身退了出去,顯然是不想打擾兩人的交流。
“師尊。”徐飛揚躬身抱拳行禮道。
“咦?飛揚,你的修為怎麽降落到了煉凡八層之境?”一見麵,唐旬邑卻是叫破了徐飛揚的修為變化,唐銘則是一愣,顯然是徐飛揚的隱匿決有了效果。
徐飛揚也是心中一跳,趕緊行禮回道“啟稟師尊,徒兒最近修煉出了些岔子,修為總是起伏不定。”
徐飛揚找了個想好的理由,畢竟身上的精血流失嚴重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師尊查探,也定然認為是精血流失所致。
“嗯?你過來,為師幫你看看是如何了。”唐旬邑一愣,招了招手說道。
徐飛揚有些忐忑的走到唐旬邑的身前,安靜的站定。
隻見唐旬邑手一揮,一股法力滲透徐飛揚的身體,一絲絲神識浸入,讓徐飛揚感覺整個人都被看出一般,背後冷汗不經意的流了出來。
隻是在唐旬邑神識浸入徐飛揚識海的刹那,徐飛揚隻覺乾坤塔一陣發熱,識海之中誕生的兩縷神識卻是瞬間消散,仿佛從未誕生過一般。而在唐旬邑神識退出後,又慢慢的凝集而成。
“咦?”整個過程來得快,去的一塊,僅僅一息,唐旬邑的神識便退了出去,隻見他眉頭一皺,倒是有些沉吟。
“飛揚,你可是在外獲得過什麽機緣?我觀你已誕生了識海,還隱隱約約有生成神識之狀。”唐旬邑也是有些好奇的說了一句,不過顯然沒有讓徐飛揚回答他那所謂機緣的事情,又再次說道
“不過,你體內精血為何會遺失如此嚴重?很多經脈都有幹枯之狀,更讓為師詫異的是,你流失如此多的精血,卻又身體強勁,經脈粗大,骨骼晶瑩,真元更是凝練濃縮無比渾厚。”
“師尊慧眼,弟子曾在華陽山脈獲得過一些機緣,更是在一處遠古洞府獲得了傳承,所修行的也是古修之法《天演術》,兼具布陣、製符、推演之妙用。”
徐飛揚在心裏盤算了下,對曾在華陽山脈獲得的傳承如實告知,畢竟若是師尊要查探,他功法的特性是很容易引起懷疑的,倒不如半真半假的和盤說出。況且,對於他來說,乾坤塔與《乾坤九變》才算最大的秘密,其他的不過是為了掩飾而已。
“古修傳承功法《天演術》?難道是中土域赫赫有名的青元神宗的傳承法決?”唐旬邑一驚,卻是赫然站立,眼放光芒,死死的盯著徐飛揚,看的徐飛揚全身毛發豎立,額頭汗滴直冒。
也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唐旬邑收斂氣息,緩緩坐下,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說道“飛揚不要介意,為師一身所研就在陣法之道,不過受限於功法傳承,本宗最高法決也才靈品法決,至多能修行至丹成之境。這也是為師困惑在丹成圓滿數百年的原因。”
“嗯,主要是忽聞那天品功法《天演術》的下落,倒是有些心急失態了。不知飛揚可否將此功法傳承與為師一觀?”唐旬邑說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變的扭扭捏捏的,倒讓徐飛揚的戒備減輕不少。
“既然師尊所需,本應是弟子應敬之禮。徒兒也正好有一些不能理解之處,還需師尊指點的。”徐飛揚也不扭捏,法決一掐,手上浮現翠玉鐲,從裏麵將《天演術》書籍拿了出來,恭敬的遞給唐旬邑。
唐旬邑心下點頭,臉上笑容不減的接過《天演術》,輕輕的打開,仔細的觀摩起來。
眼見師尊看的入神,徐飛揚倒也不好打攪的,隻能安安靜靜的站立一旁,倒是在那裏站立了五個時辰。
“嗯,很好,果然不愧是天品功法,上古傳承之法。”唐旬邑很是滿意的說著,有些不舍的交給徐飛揚。
“飛揚,此功法丹成境與神嬰境為師已牢記於心。不過這畢竟是你之機緣所得,需得好生珍藏。若為師有所需,倒是要從你那裏借來一觀的。”唐旬邑又補充說道,麵現尷尬之色。
“師尊但有所需,徒兒自當奉上。”徐飛揚也是輕鬆的說道。
唐旬邑沉吟了下,點了點頭,又對徐飛揚說道“嗯。飛揚啊,功法我也觀之。不過你那儲物鐲與這功法一般,在沒有自保之力前,卻是不能隨意暴露的,否則難免被人算計。”
“是,師尊,徒兒謹記教誨。”徐飛揚真心的抱拳行禮。
“好了,下麵,我與你說說陣法之道吧。你可要記好了,仔細領會才是。”唐旬邑說著,開始一臉嚴肅的講解起陣法的有關知識運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