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七 目的
既然指揮官法克還是找不到,指揮部繼續拍腦袋。
前線部隊收縮回營,依靠大營進行防禦。在過程中摸清敵方兵力以及配置。
說起來,這決定雖然是拍腦袋定的,但還算是難得的合理了。於是一邊挨打一邊觀察的聯軍總算弄明白了,此次奎薩斯人當麵兵力不過一萬,指揮部也就放心了。
壓製軍團六萬人,除去之前的戰損依然有著絕對性的兵力優勢,有啥可怕的?
廢話,當然怕了,奎薩斯人後邊那些移動高塔和投石車是假的?於是指揮部決定,求援!
讓人欣喜的是,壓製軍團後方的支撐點,非常城聽聞前線發生戰事,主動派出了援軍!
你奎薩斯人再厲害又能咋的?還不都是人?等援軍到了,用人堆也堆死你們了!
指揮部的大將們很開心!吉愁爾伯爵不愧是聯軍西部集團軍的中流砥柱啊。咦?似乎吉愁爾伯爵帶兵去剿滅奎薩斯人了,留守的是他兒子雷瓦丁吧?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有膽識和眼光!
說巧也巧,法克尤爾尋歡作樂完畢,看到聯軍大營一片忙碌,醉醺醺的來到指揮部。
聽其他同僚們一頓添油加醋的“匯報”過後,也覺得眼下防守以待援軍是最穩妥的。
隻是這一穩妥,就出事咯。
當法克和同僚們殷勤期待的援軍順著“歡迎援軍前來支援”的橫幅和大路靠近大營時。
聚攏了奎薩斯第一和第三軍團所有機動兵力的骨舞,帶著她的夢魘獸騎兵將屠刀遞向了愚蠢的,毫無準備的壓製軍團。
對於拿下了非常城的骨舞來說,偽裝成貴族聯軍並不是什麽難事,不然搜刮了大半夜,圖的是啥?
雷瓦丁雖然死的急匆匆,奈何九處特工並非浪得虛名,存放信印的地方早就差得一清二楚。
沒錯了,骨舞利用通訊的便利,讓留守部隊發揮其壓製力,自己帶人偽裝成援軍突入敵方大營,再次“詐”開了對方的防線。
穆恩說了,兵者,詭道也。所謂兵不厭詐,能達到戰略戰術目的,誰管手段如何呢。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聯軍指揮部或者法克尤爾,打了這麽多年仗,對內也好,對外也好,這些貴族們漫長的人生多少還是見識過很多東西的。
奈何,對內對外的戰鬥,從來就沒有像奎薩斯這麽玩的。
以前講究的是啥,對外是防守,以強弓利箭,魔法優勢讓對手知難而退。畢竟固守黑耀的暗精靈不需要外頭的土地。對內,就是之前提過的,大家互轟唄。
可現在奎薩斯的人,完全是憑借著情報優勢和協同作戰的即使性,便利性,以及情報部門的強力,硬生生避免了正麵作戰。這玩意對黑耀貴族來說,大家還真是第一次見。
麵對不同以往事物的慌亂和茫然,再加上其本身的傲慢和偏見,最終表現出來的就是愚蠢了。
如果法克在營門處負責警戒的話,他應該是能認得出對方隊伍中當先進入營地的那個女人的。畢竟,奎薩斯主要人物聯軍還是有辦法搞清楚相貌的。
骨舞一馬當先,當三分之一部隊進入聯軍大營後,猙獰的獠牙才從偽裝下亮出。
被奎薩斯近衛近身,以為是援軍而放鬆戒心,這兩條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讓聯軍陷入滅頂之災。
當那把在怒焰大地上聞名已久的灰燼使者出現在骨舞手中時,依然隻有少部分人反應過來。
如同訊號一般的炙熱烈焰以骨舞為中心衝天而起,烈焰是衝鋒的號角,也是行動的標誌,造型奇特的灰燼使者在骨舞手中劃著半月衝向聯軍指揮部。
斬首行動嘛,誰不會呢?
“皓月當空,萬古長存。”
先期進入大營的近衛軍早已按事先計劃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此時得到號令,具有奎薩斯特色的呼號回蕩在整個聯軍大營上方。
近衛軍第一目標當然是控製營門,顯然聯軍中也不全是廢物,相對於大營中其他部隊的慌亂以及任人宰割,營門處的戰鬥最是激烈。
奈何聯軍再怎麽努力,也無法正麵抗衡如狼似虎的奎薩斯人。有不少聯軍死的很憋屈,死前的想法也比較簡單,“草泥馬啊!自己是弓手啊!你就這麽貼臉上來,還要不要臉了啊!”
事實證明,奎薩斯人在戰爭中不會考慮這種事情。
控製住營門,後續部隊跟進大營之後,對於某些人來說地獄不過剛剛開始。
雙方交戰已經有些時日,就算奎薩斯對黑耀的平民階層有些別樣的想法,交戰中所種下的仇恨也是無法磨滅的。
相逢一笑,能抿的大多是恩,仇…那是得對人性有對美好的期待?
對峙中奎薩斯人不可能無傷,也就注定了此時衝入大營的他們不會手下留情。
同胞?也許吧,從動物,到人類,再到暗精靈。同胞同族自相殘殺所造成的傷亡,往往是不如與外族的爭鬥的。而且有些生物,同族相殘的時候更猛。
畢竟兩隻羊對頂見得多了,一群羊頂一群狼還是比較少見的。
大紅色的勁裝,裹挾烈焰在營中耀武揚威,聯軍指揮部實在太好找了。最大,最氣派,最舒適的那個建築,必然是以貴族為中心的指揮部所在地。
法克尤爾的醉意早在響徹營地的“皓月當空,萬古長存。”中消失殆盡。
“奎薩斯人?他們怎麽進來的!?你們這些蠢貨做了什麽?!”不得不說,現在這個時候還有空追責,也是挺厲害的。
當骨舞一身大紅勁裝,如火焰般帶著她的灰燼使者出現在指揮部時,法克的傲氣和肆意一瞬間煙消雲散。
再蠢的人也知道,在這場戰爭中,他貴族的身份,爵位,家世對奎薩斯人來說,毫無用處,甚至反而會帶來厄運。
絕望有時候也會讓人產生勇氣,骨舞承認,法克聚精會神吟唱魔法的樣子,還算有那麽幾分貴族派頭。
隻是…
骨舞距離他不過十米的距離,哪怕讀個短條,骨舞也能理解一下,可法克此時明顯在吟唱一個威力不錯,施法時間偏長的魔法。
骨舞不得不在腦袋中打出個問號。憑啥啊?別說自己九十級,這種距離就算自己六十級的時候也不可能讓對方讀完條啊。
結果不出意外的,法克尤爾身首異處。對於指揮部中其他所謂“高級將領”,骨舞隻是讓他們失去戰鬥力便不再浪費精力。
而她所謂的失去戰鬥力,反抗的直接幹掉,崩潰的打暈,讓隨後跟進來的近衛處理。
有些輕易的解決掉指揮部之後,骨舞繼續在大營中閑逛,各中隊小隊的任務目標都是安排好了的,她相信自己的班子不會在這種時候讓她操心。
之所沒把指揮部中的“高級將領”全部幹掉,骨舞還是費了不少勁才忍住的,因為對方的貴族身份,可以拿來換錢。
俘虜嘛,總得發揮點價值不是。
想到這裏,骨舞不禁有些後悔,法克是不是也能拿來換錢?嘶…骨舞愣了一下,什麽時候染上了艾瑪的毛病?又不是蛇,嘶啥。
這次突襲,雖然戰術成果顯著,但是骨舞很不盡興。用某大師的話說,就是“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聯軍派去刺殺父親斯多姆的刺客是哪來的?為何隻在那時候曇花一現?
突襲聯軍壓製軍團大營,到之後的善後工作,骨舞和她的軍團用了整整一天還多。
值此深夜,骨舞沒有睡,而是在她相對簡陋的帳篷中研究著麵前的地圖。
到此為止,奎薩斯第一階段的作戰目標算是完成了。硬要說起來,骨舞和獨亂這一頓忙活是圖的啥?
看地圖的話就能知道,暴風領位於奎薩斯西北,同時位於整個黑耀東南。
在之前,達納蘇斯事件過後帝國議會覆滅,暴風領幾乎是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黑耀的貴族聯軍。
失去了達納蘇斯的戰略支撐後,暴風領也不得不收縮防線。而此時奎薩斯在做的,就是打破貴族聯軍對暴風領的包圍。
獨亂帶他的第二軍團直插西北,因為那裏是聯軍比較布防比較薄弱的地區,同時又有著一條河,什麽河?直通自由都市以及加爾貝湖的索羅河。
盧瑟爾薩領的領主西莉絲,對穆恩來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沒錯。同時盧瑟爾薩領也直麵帝國南方防線,索羅河又直通加爾貝湖,奎薩斯不得不防。
娜迦的龐大人口基數和對月神圓盤以及潮汐之石的需求,奎薩斯高層可是心知肚明的。
掌控盧瑟爾薩領一方麵削弱聯軍的軍事潛力,另一方麵也是打破聯軍對暴風領封鎖的第一步。
而骨舞所做的,正是打破聯軍對暴風領封鎖的第二步。
暴風領常備兵力七個軍團,大致十五萬人,麵積幾乎有三十萬平方公裏的暴風領,地勢又多平坦平原,斯多姆再強,也無法改變這一客觀事實。
西北方聯軍所謂的壓製軍團,常備兵力六萬,再加上後方西部集團軍的五萬主力以及其他若幹輔兵,算下來幾乎有十五萬人之多。
這對於暴風領來說,可謂是心頭大患。之前斯多姆不得不分出相當一部分精力和兵力,穩固暴風領西北防線,同時還要直麵以舊達納蘇斯為軸心的貴族聯軍主力部隊的壓力。
此時奎薩斯掌控盧瑟爾薩的同時,誘奸吉愁爾西部集團軍五萬主力,突襲非常城,再以詐瓦解聯軍壓製軍團,可以說完全解決了暴風領西北的困境。
盧瑟爾薩領主要的物資供給對象,就是近在咫尺的聯軍西部集團軍,而暴風領當麵的壓製軍團所背靠的,也是外瑞瑪弛家族的非常城。
失去了物資供給以及背靠的後援地,即使骨舞解決壓製軍團那幾萬人,他們也會在腹背受敵切得不到補給的情況下絕望崩潰。
至於說占領地區的治安維持,以及人心向背。隻能說情況要遠遠好於奎薩斯總參謀部以及骨舞近衛軍總帥下屬作戰部的預期。
奎薩斯在意事實以及行動告訴黑耀,告訴暗精靈。貴族掌控一切,盤剝一些,壓製一切的時代,必然一去不複返。
而對於貴族聯軍治下的黑耀平民暗精靈來說,選擇奎薩斯未必就比選擇傳統貴族差。奈何之前沒有渠道,跑到人家奎薩斯門口,人家還得進行一番嚴格篩選,不是什麽人都能入境的。
現在?可是多了不少接觸的機會的。
會有這種現象也比較正常,關鍵原因還是在於黑耀貴族對平民的態度。
未覺醒者在貴族眼中是草芥,平民就會好到哪去麽?不會的。總歸都是在低層討生活的勞苦大眾,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是不錯,奈何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再加上九處對黑耀無孔不入的滲透,有時候就會發現,獨亂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竟然是敵人境內的平民給他帶路。
頗有一種,盼王師數年,願匹馬引路不求回報的感覺。
這種情況,讓海蒂的總參謀部以及骨舞的近衛軍作戰部欣喜不已,記得穆恩說過啥來著,總結起來就是水和船的辯證關係。
有什麽是敵方底層人民對自己有好感,甚至願意以身試險為己方效力更讓人愉悅的呢?
達成了第一階段作戰目標的骨舞,不得不等待進一步消息。而且從時間上推斷,應該也快有結果了。
骨舞抬起頭,望向並不存在的天空,穆恩到哪了呢?順利與否呢?早知道應該把水晶球視頻帶著就好了,平白便宜了海蒂。
海螺?那玩意還是有距離限製的,畢竟是量產版本。看來明天得用發報機問一下他,這沒良心的肯定沒想自己。
嗯…考慮到發報機操作的複雜程度,骨舞有些打退堂鼓,夫妻間的話語要被發報員看到,還是有些,讓人害羞啊。
同一時刻,被奎薩斯近衛軍總帥骨舞大人惦記著的那個,陷入了一點點的麻煩當中。
離開了自由都市,穆恩隻帶著蒂法和艾瑪以及迪安奴上路了,當然,還有敏納羅斯。
此時五人坐在商路旁的一個小茶棚中做短暫的休息。敏納羅斯最近有些鬱悶,她覺得自己存在感變低了很多,那小魅魔像個花癡一樣,把原本需要敏納羅斯做的事情搶去了不少。
往往還眼帶桃花,呢喃著“好帥啊。”之類的。
以敏納羅斯火元素的審美來看,穆恩不帥,一點都不帥。人又瘦,個又矮,除了能打一無是處。
嘶…不過,能打似乎就夠了?
穆恩覺得偶爾出來溜達溜達,放鬆一下還是挺愜意的。尤其這種把事情都丟給老婆,帶著老婆出去曠工的感覺,還挺…奇特。
茶鋪中,蒂法嘰嘰喳喳的像個百靈鳥,而穆恩則靠著欄杆凝視,凝視著身旁不遠處的籠子。
那裏頭有隻狗,不是犬族獸人,是狗!一人一獸大眼瞪小眼互相對望。
在往前走一段距離,附近就是諾莫瑞根舊址了。哎呀,當年自己竟然是從那麽遠的地方把侏儒誆騙回來的?侏儒可真不容易,自己可真是無敵。
想到這裏,穆恩拿起一旁的茶點咬了一口。未覺醒者有什麽不好?不會受製於黑耀果,想吃啥就吃啥,蒂法和艾瑪對甜食情有獨鍾,骨舞大寶貝喜歡肉食,利維亞桑偏愛水果,海蒂嘛…這貨啥都吃,名符其實的雜食動物。
“帕嘰。”以穆恩暗精靈的聽力,這種聲音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清晰。
順著聲音看過去,是一灘大大的口水,從那狗嘴裏滴下。
穆恩轉了下脖子,站起身走過去,蹲在籠子旁,“想吃?”顯然,他在問籠子裏的狗。
“汪。”
“你有多想吃?”
“汪汪汪。”
“想吃你就告訴我啊,你光汪我怎麽知道你什麽意思?”
“汪汪x5。”
“切。”穆恩撇嘴,緩慢地,將差點放進自己嘴裏,隔著籠子做出一副享受無比的樣子。
“帕嘰x2,汪汪x6。”
“哈哈哈哈。”穆恩站起身,雙手叉腰,大笑一陣。然後竟然對著籠子也學了幾聲狗叫,氣得籠子裏的狗瘋狂往外撲,奈何籠子縫隙太小,它出不來。
敏納羅斯戳了兩下迪安奴,問道“帥麽?”
哪知道迪安奴雙眼桃心,一臉花癡,“帥啊。完美地把握了敵我雙方的優劣勢,先誘之以利,再讓對方認清無能為力的現實,然後再…一擊必…不,然後再氣死對方!完美!”
敏納羅斯無奈歎氣,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你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這小老弟已經有問題了,無藥可救。
記得當時沉浸在裏克死亡悲傷中的迪安奴,楚楚可憐。也不知道誰勸的,最終還是讓她接受了現實,同時想一想人生目標啥的。結果就是,迪安奴把魅魔族的本性想了起來。
魅魔族啥本性?那就是一生都在尋找,彼此契合的另一半。而尋找的方式有些特殊…就是,以身試法?
隻是迪安奴自小脫離魅魔族,親生母親又死的早,接受的都是裏克的獸人式教育,也就顯得沒那麽不羈放縱自由了。
但是種族特性這東西,光憑教育是沒辦法壓製的,於是年紀小小的迪安奴把魅魔族的本性,誤認成了感情。
這邊穆恩在逗狗。那邊蒂法也沒幹什麽好事。
蒂法和艾瑪一桌正在消滅小白兔奶糖,同時還研究往茶裏頭加糖是不是就成了上古時代的奶茶了?隻是結果並不如蒂法預期罷了。
“笨蛋!笨蛋!”尖細,略顯笨拙的聲音在蒂法上方響起。
蒂法正沉浸在小白兔奶糖陣亡了的悲痛中,抬頭看到一個鳥籠,站起身後發現,裏頭是一隻藍綠相間,頭上有著白色呆毛的鸚鵡。
“你大爺的,你說誰是笨蛋。”蒂法大怒。
“說笨蛋是笨蛋,誰站起來承認誰是笨蛋!”
“臥槽!?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笨蛋一怒,要弄死鳥。”
“!!!!”蒂法咬牙切齒的盯著鸚鵡,小腦袋正在飛快運轉,如何光明正大的弄死它還不用擔責任。
“笨蛋在動歪腦筋!無恥虐鳥最陰險。!”
原本在氣頭上的蒂法被這句話逗笑了,為啥?因為昨晚穆恩才對她說過,“我的小鳥可是被你虐慘了。”
“笨蛋笑的好陰險!小鳥危矣!”
蒂法撇了一眼正在逗狗的穆恩,到底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娘不跟你一般見識。哼哼,有本事你出來啊。”
“小鳥可不傻,有本事你進來啊。”
“你出來。”
“你進來。”
“你出來!”
“你進來!”鸚鵡得意洋洋,還搖擺了兩下尾羽。
“哎呦嗬。”蒂法壞笑一陣,隨手拿出個小裝置丟在地上,隻見蒂法用魔力激活裝置,火苗嘭地竄了起來。
茶鋪中不是沒別人,隻是此時也沒人上來管蒂法“恃強淩弱”,而且火苗很有靈性地在鳥籠底下肆虐,竟然沒有幹擾到其他人。
那一身華麗的法袍,旁邊明顯是一夥人的“逗狗”男人,怎麽看都不像好惹的樣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呢。
“啊!!鳥要熟了!!!”最開始鸚鵡還沒覺得有啥,當火苗肆虐了一段時間後,它也感覺到了溫度,貼著籠子邊往下看了看,嚇得鸚鵡嗷嗷亂叫。
鸚鵡熟練地用爪子打開了籠子門之後蒂法才發現,這籠子門沒鎖?
不過鸚鵡打開門後僵住了,蒂法一臉壞笑,似乎就等著它出去送死呢。
一時間,氣氛僵住了。
“你還是不是人!竟然跟鳥一般見識!”
“嘿嘿,不是人就不是人吧。隻要自己過得爽,哪管跟誰一般見識呢?來來來,我覺得你頭上的呆毛挺適合做筆的。快出來啊。”
鸚鵡不停地換著腳,因為籠子底部已經開始過熱了。跳到籠子邊緣,側頭向下張望,鸚鵡終於還是決定拚死一搏。
“老鳥跟你拚啦!”鸚鵡說完,沒有打開籠子衝出來,而是在裏頭喊道“救命啊!!!!鳥要熟啦!!!有人欺負鳥啊!!!這世道還有沒有正義!!!!”
正義?蒂法聽到這個詞微微一愣,正義?什麽是正義?算了,這種哲學問題還是讓吃飽了撐的人去想吧。
“住手!!!!”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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