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 一粒蛋和冷香
邦拜亞作為盧瑟爾薩和貴族聯軍前線的物資轉運點之一,還算是有一定重要程度的。
解了邦拜亞城之圍,還能順便消滅奎薩斯本就不多的機動兵力,這對於吉愁爾來說是無法視而不見的。
八大世家?光吃祖宗的總有一天會吃完。有機會爭取更多,為什麽不呢?
於是獨亂一方麵調戲邦拜亞城,一方麵密切關注吉愁爾的動向。在確定吉愁爾主力出發後,讓事先就位的五千人冒充第一軍團,與吉愁爾保持著一個“曖昧”的距離。
當然了,事情大體上,還算是在獨亂計劃之內的。原本他就安排了人混進邦拜亞城,準備配合九處和暗月之刃隨時拿下城池,然後準備與全力趕來的吉愁爾來一出攻守城的戲碼。
隻要對方攻不下,他的五千騎兵將會結束一切。
奈何,事情的發展和變化總是有些出人預料,邦拜亞城內牆頭草貴族的異心成為了獨亂改變計劃的關鍵。
吉愁爾的“夾擊”計劃,說句不好聽的,獨亂最開始就沒放在眼裏,而這些牆頭草的存在,以及他們“一起”幹掉了吉愁爾侄子的事實,讓獨亂發覺,有機可趁!
於是他讓尾隨在吉愁爾身後的部隊放慢速度,讓吉愁爾到達之後有了休息整軍的想法。要是“第一和第三軍團”距離吉愁爾隻有半天的路程,他可能讓部隊休息?怕是要馬上攻城了。
以利相誘惑,以弊相逼迫。保全身家,以及胡裏布湖圖被幹掉時的無作為,牆頭草貴族們別無選擇。何況,還有月癌呢。
實話實說,牆頭草貴族們還是發揮了巨大作用的。這幫家夥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唯獨在演技這方麵還算是有些天賦。
也許這幫貨隨時隨地都在演戲吧。
與吉愁爾打過交道的幾個牆頭草表現出色,臉熟讓吉愁爾幾乎沒多少戒心。
貴族私兵?哪有什麽私兵,不過是獨亂的人假扮的罷了。都是未覺醒者出身,偷雞摸狗的事沒做過,還沒被貴族的私兵欺負過麽?
那學起來,不要太像。
於是乎…
近五萬人,在肆虐的奎薩斯突擊步兵和匆忙中布下的地精簡易地雷的雙重照顧下,到也不算全軍覆沒。
死在恐慌和崩潰引起的混亂以及踩踏中的反而比奎薩斯人幹掉的更多。
獨亂此時心情很好,雖然打掃戰場,清點俘虜物資,安排人手啥的讓整個第二軍團忙活到淩晨,獨亂心情依然很好。
打仗嘛,就沒可能不死人。在獨亂的設想中,守城等待自己的騎兵背後突襲對方,怎麽也得付出些傷亡的。
簡單的圍城打援而已,隻是獨亂終究隻有兩萬五千人,既要保證對邦拜亞的壓力,還要分出疑兵誤導吉愁爾,可用兵力實在不算多。
自獨亂以下,整個第二軍團都有著某種覺悟。
感謝牆頭草們!
如今除了個別倒黴蛋為了追求功勳值的最大化搞傷了自己,第二軍團幾乎沒什麽傷亡,神奇不?
說神奇也算神奇,畢竟這種大規模的對戰,傷亡很輕本身就是個奇跡。
但其實說不神奇,也是有道理的。
以有心算無心,又是下藥又是埋地雷的,再以突擊步兵中心開花去搞定弓手,怎麽想也不可能出現太大傷亡。
感謝牆頭草們!
當然了,此時此刻獨亂真正想感謝的,應該是神後蒂法以及科研部的矮子們了。
沒辦法,奎薩斯人,尤其是部隊中的家夥習慣如此稱呼。誰讓科研部除了侏儒就是地精,還有協同合作的矮人呢。放眼望去,蒂法神後竟然是其中最高的!?
哦~~!怪不得,獨亂一個激靈!怪不得時常聽說吾主去科研部“視察”,合著不是去視察,而是去找身高上的自信的?
啪的一聲,獨亂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膨脹!吾主心大,咱們下頭的人不能因為這就拿吾主開心不是。不過說起來,吾主以前菜狗的時候,還喜歡繃著,美其名曰保持威嚴,倒是如今顯得更隨行了啊。
哪種好?
都好。
反正都是那一個人。感謝總參謀部!盧瑟爾薩啊,作為元老級人物的獨亂可是甚至盧瑟爾薩遠古之門發生的事。吾主的仇人,他獨亂有機會親手逮住,感謝牆頭草。
為啥又要感謝牆頭草?因為他們的存在,讓第二軍團保證了自身的完整戰力,而戰力的完整讓他獨亂可以做一些更激進的事情。
在參謀部的協助下,第二軍團迅速將敗軍俘虜打亂編製,分散看管。眼下獨亂手裏兩萬來人,卻要看管幾乎同等數量的敗軍,除去城防的必要人手以及中心開花後需要休息的家夥們,還能有多少人手負責看押任務?
其實並不多。
奈何從獨亂往下,包括他的第二軍團參謀部,都沒太把敗軍放在眼裏。
士氣這種東西,往往無法以切實存在的計量去衡量,偏偏又是客觀存在的。敗軍親眼看到自己屁股底下被埋了無數“地精簡易式便攜爆破裝置”,再加上總指揮吉愁爾被當眾處決,這幫敗軍有心氣和膽量反抗才是真的英雄。
獨亂曾經跟某個地精朋友閑聊過,為啥他們地精的東西起名都死他媽的長,生怕別人不知道功能和作用似得?
朋友告訴他說:“吾主說了,你沒看上古時代,比如某個叫大菠蘿的什麽啊屁及裏,強力的東西都有一堆修飾詞。什麽強大的,熾熱的,狂暴的啥啥啥。”
“所以我們地精的東西,必須要強力!那就得從表和裏一致!就得名字起得長!”
獨亂依稀記得,當時聽地精這麽說之後,他有些傷心。他的名字隻有兩個字,這不就跟雜兵一個待遇了?
不過善於自我安慰的獨亂瞬間就調整好了心態,開玩笑!?老子的名字是吾主親自起的!其他那些破玩意整再長又如何?
之所以提到這一茬,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獨亂安排人當麵埋在各敗軍集中營地下的“地精那啥啥裝置”,其實都是假的。
隻不過,沒有敗軍想,或者說敢於嚐試暴動逃跑而已。
獨亂霸占了原城主府最豪華的房間,小心翼翼地將自己上半身的盔甲脫下,然後罩在了他“親愛的”上麵。
不用說,就是侏儒發報機以及通訊海螺。也就是獨亂要感謝科研部的根本原因。
獨亂是未覺醒者出身,機緣巧合之下被穆恩給救了。之後便是一個幸運兒的標準劇情,按部就班的接受改造,教育,訓練等等。
以往他所熟知的戰例,不論戰鬥還是戰爭之中,最讓人揪心的其實就是信息以及情報的傳遞。
魔法很強大,但是魔法並不是萬能的。專注於殺戮和破壞的魔法並做不到什麽一憋氣,來個“千裏傳音”,更無法做到什麽“意識流”交流。
所以以往的戰爭中,戰略戰術都是個大概。因為沒人能預料到會有什麽突發情況,如果不讓前線指揮官臨陣專斷,事事都要等命令,那就不用打了,幹脆投降算了。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
陣地出現缺口,要不要讓有別的任務的部隊堵上去?如果不是立馬封堵,後續等命令下來再填人命進去,那代價可能會超乎想象。
如果不等命令直接堵了,別的任務誰來執行?後續責任誰來擔?
以往的戰爭時不時就會出現一些讓人啼笑皆非,又無可奈何的例子。究其原因,不過是指揮係統信息傳遞的滯後。
獨亂用以做疑兵的騎兵大隊,之所以能夠配合他的命令,馬上做出放緩速度的調整,依賴的就是科研部的所謂“小東西”。
獨亂能夠掌握邦拜亞城中的情況,依賴的當然還是這些“小東西”以及軍情九處的諜報人員。
正是這些“小東西”,讓原本平麵的地圖,布防圖,敵方行軍路線圖,都由靜止的變成了動態的。當然了,你得學會在腦中繪圖才行。
這就讓獨亂做判斷更加地直接,精準而且有效。
這就是奎薩斯人與傳統黑耀貴族思維上的差距。
穆恩從最開始就一直在強調情報的重要,而且在著手去做。軍情九處的設立以及後續的極大投入,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知是知道了,知道了之後咋個讓別人也知道呢?
軍情九處設立之初,穆恩可是深切地體會到情報傳遞的不便。多少次了,他拿到的都是一個月之前的消息。
萊維給他的通訊海螺,讓穆恩產生了不一樣的想法。或者說,之前被灌輸的想法找到了能夠實現的希望。
灌輸?對的,母親艾麗珊的筆記,那是一整套紛亂複雜,各種各樣稀奇古怪事情都有的東西。穆恩的各種想法,有不少來源於其中。
隻不過海螺這東西,終究還是魔法原理驅動,穆恩不論啥時候,菜狗時期以及後邊,都是個外行,不懂就是不懂。
好在他人緣還不錯,有個喜歡“扯淡”的大發明家老婆,還有一群小侏儒。加上後來伊斯特勞斯送來的骷髏水晶球,科研部完美地搗鼓出了通訊海螺的民用版本。
就是不需要魔法驅動的版本。
深受穆恩影響的海蒂,第一時間調集資源和人力,將通訊海螺量產且投入使用,並視之為最高機密。之後又在海螺的基礎上,搞出了發報機,畢竟嘛,聲音這個東西不是很隱秘,萬一被人聽到了呢?
不得不說,總參謀部為了搞出機密程度夠高的加密手段,可是把穆恩坑慘了。
什麽吾主語錄都是那時候開始折騰的,就連艾瑪等人也逃不開。
用相關暗語指定文獻,再根據特定排列組合找到其所用的語種,文字,總之,是一個龐大的腦力工程就是了。
所以…後來海蒂就征得了穆恩的同意,為某個級別以上的軍官配備專業的發報員,畢竟這幫大老粗很少有那種文武雙全,天下無雙的人物,用穆恩的話說,術業有專攻嘛。
獨亂就是靠著這“小東西”,將邦拜亞以及吉愁爾的軍隊調戲了一番。效果嘛,眼前不就是?
說到底,不過是兩種思維的碰撞而已。
奎薩斯人很少有黑耀傳統的桎梏和束縛,接受新東西還是比較快。而黑耀傳統貴族,比如德爾庫瑪拉,他們在麵對事情的時候,往往會根據以往的經驗做出判斷,當然了,其中還有傲慢以及偏見的左右。
所以獨亂以兩萬人拿下邦拜亞城,同時誘殲吉愁爾五萬主力部隊,自身傷亡輕微這種事情,也就在詭異的同時顯得正常。
角鷹獸騎兵某種意義上也能起到類似的作用,空中優勢配合暗精靈的視力,可以將一些事情看在眼中。再加上飛行坐騎的速度,也能達到一定程度的縮短情報傳遞時常的作用。
但是,角鷹獸到底還是空中的突襲兵種,用眼看的,終究也是表象而已,專業間諜所得到的情報,他們很難靠看的去判斷和分析。
而且,在有意識加強防空火力的奎薩斯人麵前,角鷹獸騎兵其實也很難討得好處。
處理好一切的獨亂,就此休息。隻不過戰時嘛,他也睡不了多久。大概也就是三四個小時的樣子,獨亂猛然睜開雙眼。
看清撫摸自己麵頰之人後,獨亂凜冽的目光轉而柔和萬千。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付出了一粒蛋的代價救下的冷香。
月神教不禁欲,所以月神殿的祭司自然可以談戀愛。什麽身心都是月神的,那都是封建糟粕!是被穆恩強烈譴責和抵製的!
開玩笑,他穆恩的腎可沒強到一夜八次,一次一小時。
等一下,這樣一算,不就是八小時?那還睡不睡了?
“怎麽醒了?”冷香笑意盈盈,隻是絲毫掩不去她的疲憊。
“感受到你的氣味,我怎麽還睡得著。”
“你是狗嗎?油嘴滑舌的。”
“啥?我這可是跟吾主學的。”
“信你個鬼了。”冷香指點了一番獨亂的腦袋,不過轉頭一想,還真是有可能的啊。
“休息一下吧,忙了一天了。”獨亂爬起身來,心疼地將冷香抱住,順勢往床上一放。
“別鬧,有事跟你說。”
“哦哦。”獨亂覺得自己確實該改個名,獨亂=獨卵=一粒蛋?冷香=菊花=蛋花=泰蘭德?
據說那是小叔子和嫂子的悲催故事,好像結局還不咋地。
“什麽事?快說。完了你好趕緊休息。”
“那些俘虜,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確實想過,為了之後的行動方便,我打算找個機會…”說著,獨亂用手做了個切菜的動作。
“殺了?”
“對,以絕後患。”
“嗯。”冷香點了下頭,表情沒什麽變化。
獨亂看著冷香,隨後意識到什麽,開口問道:“那個,該不會是那啥,月神慈悲啥的,你覺得把他們全部幹掉不太慈悲?”
冷香看白癡似地看向獨亂,馬上明白了他的想法,笑著說道:“鬼扯什麽呢。月有雙麵,有其慈悲明亮的一麵,自然也有凜冽肅殺的一麵。我們的神,可不是什麽熱愛和平的神。”
“那你…”
“咱們接到的命令是什麽?”冷香突然轉了話題。
“拿下盧瑟爾薩領。”獨亂幾乎下意識地回答道,因為這事他太當回事了。
“怎麽算拿下?”
“占領唄,不然呢?”
聽到不出意外的回答,冷香也沒表現出什麽不耐煩。不如說這個男人可愛的地方也在於此。
“有些事情,你想過沒有?”
“想過啊。”獨亂看冷香的表情有些神秘,腦子瘋狂運轉,終於在某個燈泡亮起來之後回答道:“肯定想過的,吾主這不是出差了嘛,我也有任務,等這階段事情辦完了。最好吾主也回來之後,我就去求吾主給咱倆做公證人,然後把你娶回家。”
“……”冷香顯然沒跟上獨亂的思維,還是用時間反應了一下才想明白,這貨說的是他和自己的婚事。
“跟你說正事呢!”
“啊?這對我來說就是正事啊!”
“你…”冷香還真有些無奈,生氣吧,氣不起來,不如說還有些暗喜。隻是這男人在某些方麵也太遲鈍了一些。
獨亂一見,眼睛一轉,計上心頭,趕緊摟住冷香說道:“好寶貝兒,我這不是累了麽,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有啥事你直接說。”
被對方無賴手段弄得沒脾氣,冷香哼了一聲,說道:“咱們奎薩斯近衛軍規模並不大,未來擴軍是肯定的。你作為第二軍團的軍團長,之後可不能像現在這樣,腦子中隻有打仗。”
“我還以為啥事呢,我腦子裏還有別的啊,娶你啊。”
“你他媽!!”能把月神殿的戰爭祭司逼出髒話,獨亂也算尤其可取之處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接著說。”
“有些事情,吾主和神後都是不好直接開口的。但是你作為統兵大將,可不能什麽都不懂。”冷香鋪墊了一下之後,再次開口,說道:“戰爭從來都是全方位的對抗,這你明白吧?”
“那當然,必須的。”
“那之後呢?”
“什麽之後?”
“占領了盧瑟爾薩領之後。”
“等待下一步命令唄。”
“問題就在這裏了。你說,戰爭為了複仇也好,為了利益也好,總歸是為了點什麽東西,對吧?”
獨亂點頭。
“那你說,盟友之間,為的是共同利益,你不否認吧?”
當提到盟友這個詞之後,獨亂眼神就變了。冷香顯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是說,暴風領?”
“對。”冷香絲毫不否認,“暴風領與我們是盟友,斯多姆大公爵是吾主的父親。但是有一點誰都得承認,也不得不承認。咱們奎薩斯與暴風領,是兩個集團。”
“這倒是。”
“既然是兩個集團,當有共同利益的時候會走到一起。當這個共同利益沒有了呢?是否會分道揚鑣,甚至走向對立?”
“會。”
“咱們奎薩斯和暴風領,是否有可能走向對立?”
“嗯…可能的話,還是有的。”
獨亂本想加上前置條件,比如斯多姆大公爵意外去世,比如等等之類的,但是總結下來一想,奎薩斯還好,包括暴風領在內的黑耀貴族領地,有太多的事情並不能由單獨一個人直接決定,因為那人往往代表的是一個利益集團,斯多姆也不例外。
“所以,總參謀部讓你拿下盧瑟爾薩領,你就得想得更多一些。殺光俘虜很簡單,但是咱們奎薩斯能得到什麽?不過是一片空蕩蕩的土地而已。對未來幾乎沒什麽好處。”
“你的意思是…”
“留著,能感化的感化,能奴役的奴役,頑固分子,處理掉。這樣我們奎薩斯能到的,不光是這片土地,還有其上的一部分人。這樣才能充實,強大咱們奎薩斯。”
“以便將來應對各種情況?”
“對!”冷香點頭,說道:“咱們奎薩斯地廣人稀,現在最缺的也是人。尤其是認可吾主,認可咱們奎薩斯的人。多一分保險,在未來總歸是要有一分保障的。我倒是無比希望吾主和大公爵永遠和和睦睦下去,但是為了吾主,為了咱們奎薩斯,有些事情還是得做些準備,你說呢?”
“嗯…”獨亂仔細想了一下,總參謀部的命令隻是拿下盧瑟爾薩,並沒有其他具體的要求,俘虜這種事本身就在他們前線指揮官可自行決斷的範圍內,並不是什麽大事。
關鍵點在於冷香說的,為之後的各種情況做準備和預防。獨亂覺得有道理。
“你之前去忙什麽了?”
“帶我手下的祭司去嚐試救治一下叛軍的人。順便看看他們對咱們奎薩斯的敵意,到底有多深。”
“想來也是,如果是對咱們恨之入骨那種,你也不會找我說這些。”
“正因為還有操作空間和餘地,才能讓咱們奎薩斯更加強大,讓月神光輝,可以指引更多迷途的羔羊。”
敗軍在投降或者被俘時應該就有一定覺悟了。如果牆頭草們知道他們的小命是因為某些中層幹部的對上揣摩才勉強得以保全的話,想法一定很複雜。